雲邊:“……”
雲邊記著邊贏上回說她泳衣暴露,所以這次她帶的是衣櫥裡最保守的那件,除了頭和手腳,剩餘身體部位都包得嚴嚴實實。
她換好衣服出去,邊贏早就在泳池邊等她了。
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看她,眉頭當即就皺起來了。
“你穿的這什麼,要去深海潛伏嗎?”
雲邊其實是知道男人的心理的,他們希望女朋友在外人麵前穿得越多越好,但在自己麵前,越少越好。
他嫌她今天穿得多了。
她“哼”了一聲,故意裝作不懂,跟他唱反調:“上次是你自己說我泳衣太暴露了的,現在又不滿意了,挑三揀四,要求真多。”
“上次誰看今天誰看?”邊贏無語,“服了真是。”
雲邊憋笑,繼續一本正經地裝傻:“哦,那我明天應該穿什麼?”
邊贏跳下泳池,回過頭把額前濕漉漉的頭發薅到後麵,同樣一本正經地回答了她:“穿羽絨服吧。”
雲邊:“……”
他衝她招招手:“下來。”
這裡不是台階處,得跳下去,雲邊在池邊坐下來,先把腳浸了下去。
她再試著讓小腿慢慢趁下去:“冷。”
“下來就不冷了。”邊贏催促,“快點,晚上還得去喝喜酒,沒多少時間。”
就算是盛夏她都嫌常溫水有點冷,更彆說這會才四月,雲邊沒那個勇氣,來來回回試探半天才浸到膝蓋,她抬起眼眸看邊贏,還是那句話:“冷。”
“下來就不冷了。”
兩句對話來來回回說了幾遍,雲邊並攏手掌,舀了一抔水,往自己身上澆,打算讓自己循序漸進適應那個溫度。
邊贏沒了耐心,在她的驚呼聲裡一把把她拉下了水。
雲邊凍得想罵娘,尤其是上身,她站直,氣急敗壞地打他肩膀:“你乾什麼!我明天不來了。”
“不來就不來,威脅誰呢。”邊贏摁住她的肩膀讓她上身也浸下去,“我又沒收你學費。”
雲邊敵不過她的力氣,涼涼的池水四麵八方包圍過來,她凍得發顫,隻剩嘴巴還能反抗:“我讓不抽利群教我,你技術不行。”
邊贏讓她氣到笑,低頭堵住她掃興的嘴。
她終於不吵了,也漸漸適應了水溫,身體漸漸軟化下來,但是忍住沒給他回應,還把嘴唇閉緊,不放他進去。
他熟門熟路把她下巴往下掰,舌尖順著微啟的縫隙抵了進去。
水麵漸漸恢複平靜,水波被太陽照得波光粼粼,環繞著泳池裡擁吻的少男好女,溫柔地蕩漾。
邊贏良久才鬆開她,揉著她鮮豔欲滴的嘴唇,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彆去禍害彆人,人家是要衝擊奧運冠軍的料,彆讓你早早氣死,你罪過就大了。”
“想教我就直說。”雲邊嘟囔。
“我就不。”他用最橫的語氣承認。
邊老師的教學進度喜人,雲邊還是上周的狀態,怕水,不會換氣,嘗試換氣的時候在水裡嗆了一口水,坐在池邊涕淚懼下地咳了半天,眼睛都紅了,徹底氣餒:“我不想學了。”
邊贏拿她沒轍,下不了狠手把她直接摁下水:“怎麼會有你這麼廢柴的人?”
雲邊學習能力很強,但運動細胞不行,小時候學騎自行車就曆儘波折,把外公一個樂天派氣到當街破口大罵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本事。
她印象中,除了她親爹,也就她了。
但這不代表她能接受廢柴這個稱呼,她抬腳就踢水過去。
邊贏防不勝防,讓她濺了滿臉的水,反應過來以後,當即進行反擊。
顏正誠在樓上開著窗,樓下的嬉鬨聲就沒怎麼斷過,房子和泳池中間隔了幾顆高大的桂花樹,把視線遮得嚴嚴實實。
課間休息,他下樓,去往遊泳池方向。
雲邊坐在泳池邊,邊贏在水裡,她腿伸直,腳抵在他胸膛上,不知道邊贏說了句什麼,雲邊一腳踢在他肩上,被他笑著抓住小腿,然後靠近過去。
雲邊力氣敵不過他,被迫曲起膝蓋。
注意到顏正誠過來,邊贏鬆開雲邊,望過來:“上完了?”
“沒,媽的,還有兩節。”走到合適的距離,顏正誠向他扔了個東西。
邊贏下意識揚手接住。
一個岡本避孕套。
邊贏:“……”
雲邊:“……”
顏正誠舒舒服服在躺椅上躺下來,閉上眼睛養神:“以防你們有不時之需,不用謝。”
邊贏:“……那你還在這裡乾嘛,當拉拉隊?”
顏正誠舉手投降:“好,我走,給你們騰地方。”
顏正誠走後,泳池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雲邊猜到這是什麼了,但她隻在超市看到過外包裝,但裡麵是怎麼樣還真不知道,以防萬一,她跟邊贏確認:“這是什麼?”
邊贏把東西往泳池邊上一擱,沒好氣:“雲邊,你不裝純能死嗎?”
雲邊:“……”
老天鵝,她在她男朋友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是什麼讓她風評被害!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