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是最好不過的情形,他心裡卻有點失落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連金燕柳的對手都不配做了麼。
也是,現在倆人差距那麼大,金燕柳估計也懶得撕他了。
陸曜心情複雜。
言徽華的心情同樣複雜。
這兩天不管是他試妝試衣服還是拍定妝照,金燕柳都全程陪同,特彆認真負責,有點差彆優待的意思。
一方麵,金燕柳曾試圖潛規則他,金燕柳那天晚上說的話,至今還在他耳邊回蕩,他在等著他,等他有一天主動上他的車,爬上他的床。
他本來應該是厭惡的,抗拒的,可每次金燕柳圍繞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又會不可控製地緊張,局促。
因為他有時候和金燕柳的眼睛對視上,金燕柳那雙澄淨明亮的眼睛,真的看不到一絲猥瑣和好色,他有時候會迷惑,一個人優秀到一定程度,他的潛規則,還算是潛規則麼?
不管怎麼想,他和金燕柳上床,都好像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一個。
他兩隻手按著衣袍,配合著服裝師測量他的腰圍,眼睛的餘光卻從金燕柳看過去,金燕柳素麵朝天的一張臉,白t恤,牛仔褲,卻依舊青春洋溢,光彩照人。
“他的腰帶要再寬一點,”金燕柳在工作的時候有點強勢,很少用商量的語氣,一邊說,一邊伸手在他腰上比劃:“大概這麼寬。”
手指按到他腰上,力道不輕不重,像是在認證工作,又像是在撩他。
“在這邊,還有這個位置,繡上青竹映日的圖案,金線和綠線都要淡一點,不給特寫的時候,最好在熒幕上看不出來,不要機繡,必須純手工的,越精美越好。”
身旁的服裝設計師忙不迭的點頭。
言徽華不能不承認,被這樣優秀的,年輕而美貌的大明星如此重視,沒有人能熟視無睹,毫無波動。
當他不自覺地挺直腰板的時候,已經注定他要輸了。
日頭西落,他坐上了金燕柳的車。
好在是劇組配的車,車上還有肖胖子他們。
“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麼?沒有的話我就做主了。”金燕柳摘了棒球帽,捋了一下頭發。
言徽華說:“您定吧。”
沒想到金燕柳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太好看了,很晃眼,但言徽華卻一下子局促了起來,就聽金燕柳看著他說:“你都要演我哥了,就不要一口一個您了,我看了你資料,你比我還大幾歲呢,我喊你什麼,言哥,徽哥,還是華哥?”
言徽華臉色微紅:“您……你彆逗我了。”
金燕柳笑著說:“那咱們倆誰都彆見外,互相喊名字吧。”說完他扭頭對開車的肖胖子說:“去怡然居。”
儘管每次出門,最記掛的就是金燕柳,但多年克製養成習慣,周北楊並不是有事沒事就給金燕柳打電話那種人,尤其是金燕柳成了藝人以後,行程忙碌,他就打的更少了。
昨天晚上發了個信息以後,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再聯係了。這邊的工作已經忙完,周北楊洗了個澡出來,在去機場之前,給金燕柳打了個電話過去。
結果沒人接。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金燕柳也沒回他。
倒是他們的好友王珺怡發了個視頻,叫他看見了。
王珺怡是他們倆的發小,前兩年開了個叫怡然居的高檔餐廳,金燕柳是那兒的常客。
視頻是發在他們幾個好友的私人群裡的,王珺怡沒有入鏡,隻在視頻背後戲謔說:“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快來給大家打個招呼。”
視頻直接懟臉,金燕柳滿麵紅光,顯然是喝了酒,對著鏡頭笑說:“小夥伴都吃了沒?”
一晃而過,隱約看到了肖胖子。
熱鬨且溫馨,這個視頻倒沒什麼。
有問題的幾分鐘後王珺怡又拍的一段。
這次出鏡的是是金燕柳和言徽華。
金燕柳手裡拎著酒杯,臉色通紅,一隻手搭著言徽華的肩膀,離得有點遠,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就見言徽華帶著笑,眼睛很專注地看著他。
他還是太仁慈了,他應該頂掉葉衡陽這個角色的。
周北楊冷冷地想。
“the seven”七人團兩天跑了四個城市,大家都疲憊的很,不過一堆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孩子,剛成名,新鮮勁還沒過,有的隻是興奮激動,機場送機的粉絲一大堆,歡呼聲幾乎響徹整個機場,大家都很激動,揮著手和粉絲互動,唯獨周北楊戴著帽子和口罩,悶聲不響地走在最前頭。
七人中年紀最小的王澤剛要追上去,就被團裡的老三鄭容給拽住了:“我勸你現在彆去招惹他,隊長心情很不好。”
“他怎麼了?”王澤抬頭朝周北楊看去,隻看到他背影高挺,冷冽如白楊。烏壓壓的粉絲幾乎要衝破保安的攔阻,瘋狂地叫著“周北楊”這個名字,而周北楊卻抬著頭,在看前方led屏上投放的廣告。
是金燕柳的廣告。廣告裡的金燕柳,可以讓任何人為他瘋狂。
都說愛是無私的,愛到極處,隻要對方過的幸福,自己就會幸福,那為什麼他卻隻想破壞,占有,是他愛的不夠深,還是他不是正常人。
周北楊兩隻手插在褲兜裡,擰了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