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2)

周北楊坐在那兒:“不洗了。”

“洗不洗?”金燕柳挑眉。

周北楊就站起來,低聲說:“身上黏膩膩的,特彆難受……給我擦擦就行了。”

金燕柳一直都很吃這套,他很喜歡當哥哥的感覺,周北楊卻很少流露出他幼稚的一麵,所以他偶爾的脆弱和撒嬌,都讓金燕柳特彆享受。

他幫周北楊脫下上衣,一脫下來,金燕柳就忍不住驚歎周北楊的好身材。

腹肌好明顯啊,胸肌也好結實,身上帶了點刮傷,可看著卻更MAN了。

他要儘可能地表現的正常,他表現越正常,越能從側麵告訴周北楊,他拿他當弟弟。

周北楊脫的隻剩下短褲,身材完美的好像是雕像一樣。說起來他們倆一起洗澡,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周北楊發育就很凶猛了,如今他眼睛不小心瞅到,發現這幾年又有再發育。

他拿了濕毛巾給他擦了一下背,毛巾沒擰乾淨,一用力擦,水就流進他褲腰裡去了,濕了一片。

這小子屁股倒是也挺好看,健壯挺拔。

“我不是故意受的傷。”

“什麼?”

“我不是故意受傷,然後想讓你照顧我。”周北楊說。

“我也沒那麼想,傻逼才會那麼乾。”

周北楊忽然往上抬了一下他的右胳膊,大概是太痛了,他“嘶”地一聲,整個身體的肌肉都跟著緊了一下。

“你乾什麼,疼還亂動。”金燕柳忙說。

“疼了好,我怕我會硬。”周北楊說。

金燕柳:“……”

他強壓住自己的情緒,趕緊給他擦完,毛巾往水池裡一扔:“行了,我走了。”

”你幫我穿一下睡衣吧。“周北楊說。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金燕柳就去給他拿睡衣,正給他穿著呢,忽然“啪”地一聲打在周北楊的胳膊上,周北楊“嘶”地一聲,卻沒說話,金燕柳臉都熱起來了:“你在想什麼臟東西!”

周北楊說:“我什麼都沒想,我控製不住。”

“沒想,你穿個衣服也能有反應?”金燕柳給他穿好衣服,抬腳要走。

周北楊就說:“真沒想,其實我心裡難受的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特彆難受的時候,就會這樣 。”

他這是實話,他感覺是一種類似於暴虐的性,欲,有點像angry sex,因為這種難受其實來源於強烈的愛而不得的痛苦,越難受,愛意越強烈。

金燕柳想,這還真像《輪番寵愛》裡說的那樣,是個神經病了。

他看周北楊現在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直白了,真是變了,以前他心目中那個乖巧懂事的周北楊,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我走了。”他說。

“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厭惡我。”周北楊忽然開口:“如果你厭惡我,就不要管我,我是個變態,不會因為你對我好就能改造好。”

金燕柳回過頭來:“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周北楊說:“你走吧,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你的關心。”

金燕柳聽的火冒三丈,抬腳就走。周北楊又說:“你跟那個言徽華親熱吧,你們親熱一下,就是往我心口上紮一把刀子,你要是夠狠心,你就使勁紮。你看見他的時候,你就想想我,想想我今天為什麼會出意外。”

“周北楊!”

周北楊忽然上前來:“哥,你怎麼突然就不疼我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

周北楊眼眶都是紅的:“那天強吻你,的確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用當著我的麵,故意和言徽華親熱,我就是心理有問題,是變態,你不要刺激我。”

金燕柳說:“小楊,我真拿你當弟弟,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談戀愛,你再這樣,這個戲你也不要拍了,我換人拍,咱們倆也不要見麵了,就這麼斷了。這和言徽華也沒什麼關係,沒有他我也會這麼乾。”

周北楊說:“你果然厭惡我了。”

他抿著嘴唇,喉頭動了動,說:“你也沒錯,我這種神經病,你離的越遠越好,不然誰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金燕柳感覺自己有被震撼到,他被這濃烈的愛,燙傷了靈魂。

他直接走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間,他就把小愛就叫出來了。

“親!”小愛依舊元氣滿滿:“叫小愛出來,有什麼事麼?”

“沒。”金燕柳躺在沙發上,疲憊且哀傷:“沒什麼事,就想找你說說話。”

“親,您怎麼了?”

“我在想,周北楊好像真的很愛我,也真的很變態。”金燕柳說:“你說我要不要改變我的反穿策略?”

“什麼意思?”

“我要不要在被穿之前,便宜他一下?”

“哈?!”

小愛傻眼。

“讓我想象一下我和他上床的樣子……”金燕柳幻想了一下,然後突然警覺地問:“我腦子裡的畫麵,你能看見麼?!”

“看不見的,看不見的,您儘情幻想。”小愛略有些激動地說。

金燕柳想了一下,想了想周北楊親他的樣子,又想了想倆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感覺。

然後說:“我好像……我不會……也是變態吧?”

他居然沒有惡心。

“您知道為什麼麼?”小愛說。

“為什麼?”

“因為你們倆的相處模式,本來就不是正常兄弟的相處模式,周北楊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讓您適應了這種帶點情侶意味的相處方式,加上您雖然拿他當弟弟,但您心裡其實也知道,他畢竟不是您的親弟弟,這種親情和正常的親情是不一樣的,不然被強吻了以後,您就不會是當時那種反應。”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金燕柳心中微動。

“人要被替代,被篡奪的時候,是不是就格外想要獲得存在感?”他問小愛:“我看到周北楊因為我變得那麼陌生,甚至於有點神經的時候,煩躁,無奈,生氣,卻還有一種隱秘的快感。”

一個將要消亡的靈魂,孤寂且傷心,冰冷而害怕,濃烈的愛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它,溫暖了它,從而誘惑了它。

如果沒有被穿這件事,他如果知道周北楊竟然對他懷著這樣的心思,一帆風順性格囂張自信的他,肯定能一腳將周北楊踹飛。他不缺愛,脆弱這件事更是和他無關,周北楊肯定毫無機會。

就是在他故作堅強,實則很傷心孤寂,憤恨又無處發泄的時候,這種神經質的瘋狂的,甚至有些違背道德的愛,反而成功誘惑到他。

他的心,動搖了。

他甚至有了非常變態且瘋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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