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落懊惱地直跺腳。
更精彩要來了,怎麼就把窗簾給拉上了呢!
不過想想也很合理,他拍到的這些畫麵,已經洗不白了,足以證明金燕柳和趙斯禮的關係,金燕柳再神經病,也不可能直播啪啪啪啊。
金燕柳真是個神經病啊。他看著相機的回放想。
美男裸了上半身,這誰能把持住,趙斯禮追了金燕柳那麼久,肯定更把持不住,隻怕這會倆人已經乾柴烈火。
他很興奮,卻高興不起來。
早聽說娛樂圈臟的很,亂的很,他也隻是聽說,如今親眼所見,還是他一直黑的人。
外界傳言,娛樂圈最乾淨的金燕柳,私生活竟然如此不堪,浪蕩。
今天晚上,他還要去夜會言徽華麼?
一晚上找兩個男人?饑渴成這樣?
金燕柳彎腰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趙斯禮坐在沙發上,卻突然站了起來,伸手抱住了他。
兩個人一起倒在沙發上,趙斯禮便瘋狂地去親他,金燕柳用衣服蒙住了他的頭,死死地按在沙發上。
趙斯禮掙脫不開,金燕柳很瘋,力氣很大。
“經過我同意了麼,你就碰我。”金燕柳說著猛地起身,從他手裡脫身出去。
趙斯禮躺在沙發上直喘氣,很明顯的帳篷已經支起來了。
他拂去臉上的襯衫,抓在手裡,深深聞了一口,然後目光銳利地看向金燕柳。
金燕柳直接套上了毛衣,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便喝了幾口,然後往他對麵的沙發上一躺。
趙斯禮不再動,隻盯著金燕柳看。
他喜歡這種神經病一樣的,又像個攻擊性很強的小獸一樣的金燕柳。
夠帶感,是他想象的樣子。金燕柳就該是這種樣子,讓人愛他,又恨他,最後征服他,狠狠地乾他。
金燕柳捋了一下頭發,頭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不慣我,想折磨我?”
金燕柳笑了一聲,睜開眼看向他。
人瘋了,反倒什麼都不顧忌了,他也不在乎趙斯禮信不信,就從小愛開始講,講他要被穿了,講他如何反複,苦惱,又講他和周北楊的過去,從初相識到兄弟情深,再到如今愛意泛濫。
趙斯禮原以為金燕柳就是這麼個可恨的人,喜歡吊著彆人,這種人他以前也見過,你要追他他不肯,你不追他了,他又過來撩你,要的就是人人都愛他,很婊又很惱人。
沒想到他又自作多情了,金燕柳並不是要撩他,隻是把他當做了愛周北楊的一個工具。
對於男人來說,這真是奇恥大辱。
“你相信麼,我說的話?”
“你要被穿這件事?”趙斯禮問:“你覺得我會信麼?”
金燕柳笑了笑,起身。
“你這樣玩弄我,想過代價麼?”趙斯禮說:“還是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想對付你,是癡人說夢。”
“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金燕柳說:“最好完全恨我,一絲一毫都不要愛我,你哪天能做到對我全然無愛,隻有一顆報複的心,或許你就真的得到我了。你看我這人,雖然像個瘋子,但身體和臉蛋,是不是還是值得艸一艸的。”
他最終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計劃,將趙斯禮培養成了一個大反派。
還是這樣爽,他金燕柳做什麼仁善之人,就該痛痛快快地攪個天翻地覆,他慘,誰都不要好過。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言徽華。
他直接點了免提,叫:“徽華。”
言徽華聲音很平靜,說:“現在有時間麼,我想跟你談談。”
“你到凱華酒店了麼?我約的是十點。”
趙斯禮緊抿著嘴唇,脖子都隱隱露出青筋來了。
“我想另外約個地方,跟你談談。”言徽華說。
“好。”金燕柳說:“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以後,他看向趙斯禮:“我真的想睡的人來了,我得走了。”
“你不是說,你約人,隻是為了給周北楊看,不是真的要約?”
“你相信麼?”金燕柳笑著問。
“我的話,你最好一句都不要信。”
他說著就朝門口走,趙斯禮大聲叫道:“金燕柳!”
金燕柳停都沒有停,趙斯禮拿起麵前的水杯就朝他砸了過來,沒砸到人,酒杯落到地毯上,也沒有碎。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對我。”趙斯禮眼神陰戾,語氣凶狠:“我就等著,等著你主動爬上我的床,求著我乾你!”
這好像是《輪番寵愛》裡的台詞啊。
金燕柳回頭看了一眼,推門便出去了。
他在走廊裡停了一下,然後踮了一下腳,深吸一口氣,奔赴下一場。
他剛出了酒店,就接到了周北楊的電話。
接通了以後,周北楊並沒有說話,金燕柳站在寒風裡,裹緊了大衣,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喂”了一聲。
周北楊說:“你在哪兒,還不回來。”
“嗯……”金燕柳拖長了腔,說:“在跟劉導吃飯。”
這謊言,隻需要在柳葉落爆出來的瞬間,就能輕易被戳破。
柳葉落來了麼,他在哪兒。
他扭著頭朝四周看去,北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凍得他鼻頭都是紅的。
“哥,”周北楊說:“你了解我,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不要騙我。”
暴風雨即將來臨,來吧,來吧,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那我做不到,我最會的,就是騙人了。”
金燕柳掛了電話,到了路邊等車。一輛他極熟悉的車停在了他跟前,他愣了一下,就見周北楊從車裡下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接就將他推進了車裡麵。
力氣好大,他跌坐在車椅上,就聽“砰”地一聲,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