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傷成這樣了。”
金燕柳翻過身來,麵朝上躺著,笑著看向周北楊:“你們不是都開始集訓了麼,你怎麼有時間來過來。”
“金叔叔知道我們的事了,今天把我喊過去談話了。”
金燕柳一聽,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說什麼了?”
“把我批了一頓。”周北楊說:“罵的狗血淋頭。”
“然後呢?”金燕柳很緊張地問。
“然後就沒說什麼了。”
“接受了?”
“那倒沒有。”周北楊說:“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金燕柳就問說:“他罵你,你還嘴沒有?”
不過想想也知道,周北楊哪是會還嘴的人。
“其實你不用怕他,”金燕柳倒是一直都敢和金緯南對著乾:“咱們倆都是獨立的成年人了,他也就發發火,早管不住我們了。”
不過金緯南就隻是罵一頓,卻沒有強烈反對,已經很不容易了。
估計還是太喜歡周北楊的緣故。
說起來他們兩家的長輩,都很開明。
他們能接受都不容易,金燕柳和周北楊也知道。長輩們這麼通情達理,他們也得懂得感恩,倆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至少在十年之內,不會公開戀愛關係,將對兩方家人的傷害降到最低。
“金屋藏嬌。”金燕柳拍了拍周北楊的臉:“來,陪我躺一會。”
“我衣服都沒換,再把你床弄臟了。”
“坐都坐了,還差躺著麼?”金燕柳說完直接就把周北楊給拽到身邊來了。
倆人麵對麵躺在床上,周北楊說:“這幾天在劇組集訓的時候,我一直有個想法,想跟你說說。”
“你說。”
“《入魔》我不想拍了。”
金燕柳問:“為什麼,第一季那麼火,第二季劇情更豐富精彩,拍好了肯定會更爆的。肉眼可見的爆劇,為什麼要推?”
“我看了下劇本,愛情戲挺多的。”周北楊說:“你也知道我,有潔癖,不大喜歡跟彆人有太多肢體接觸,劉導說,現在耽改劇政策越來越寬鬆,他也想突破自己,第二季打算改改風格,所以劇本較之前有了很多改動,我看不光有吻戲,一塊泡溫泉的戲就有好幾場,一夜春宵那場戲,我估計到時候拍的時候,我能跟陸曜在床上拍一天。”
金燕柳聞言就笑出聲來:“為藝術獻身嘛。”
“我覺得我不是當演員的料。”周北楊說:“第一季沒什麼戲份,又都是板著臉,好演,第二季高光時刻太多了,更需要演技,如果扛不住,肯定會被群嘲,連第一季吃到的紅利估計都得吐乾淨了。我本身也不是很喜歡演戲,還是當個愛豆輕鬆點,不演彆人,就做自己。”
“不喜歡演戲,當初你還不顧我勸阻非要演?”
周北楊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誰讓你當時跟言徽華亂搞。”
金燕柳立馬翻身平躺:“你不提到言徽華,我都快把他忘了。好久沒跟他聯係了,他現在乾什麼呢,拍戲沒有?想當初,我也是真心想和他搞一搞啊。”
周北楊眉頭一皺,“嗯”了一聲,說:“好好搞。”
金燕柳枕著胳膊,說:“想一想,真跟做夢一樣。”
因為小愛的出現,有一段時間他真的做了很多荒唐事,不過也正是因為此,他和周北楊才走到了一起。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也沒有現在的他們。
福禍相依,得失俱有,好在最後結果不差。
周北楊起身,將襯衫和褲子都脫了。
金燕柳立馬喊:“你乾嘛,大白天的,我晚上還要拍夜戲,我現在渾身骨頭都散架了!”
不過他和周北楊真的很久沒親熱過了,他倒是能理解周北楊這種猴急的狀態,周北楊性,欲有多強,他又不是沒見識過,一天兩次估計他都要不夠,簡直上輩子餓死鬼托生的。
他立馬抓住自己的睡褲,說:“你每次都像是要乾死我一樣,我現在身體受不住。”
周北楊:“……我隻是打算給你按按。”
金燕柳臉色微紅:“你脫成這樣。”
“不脫衣服,襯衫和褲子都容易皺。”他說著將脫下的衣服放到一邊,拍了拍金燕柳的屁股:“趴好。”
金燕柳趴在床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真講究。”
話剛說完,就見周北楊忽然壓到他身上,臉貼著他的臉,身體也和他嚴絲合縫。
金燕柳猛地一動,靠,上當了。
“彆動,”周北楊說:“先抱你一回再給你按。”
周北楊看著清瘦,但體重不輕,骨架也比他寬大,壓在他身上,稍微使點力,他就動彈不得。周北楊也喜歡靠著這個優勢在床上掌控他,他一開始還挺喜歡反抗,感覺那種身體完全被掌控的感覺太可怕,久了竟然也習慣了,還有點上癮。
“你要是不想拍,就不拍吧。”金燕柳說。
“嗯?”
“《入魔》,你不想拍就不拍吧。”金燕柳說:“彆的不說,你這點覺悟還是挺好的。”
周北楊趴在他耳邊,說:“嗯,從頭到腳從始至終,都隻屬於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