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夢硬生生地把快到嘴邊的罵人的話給憋了回去。
不看僧麵看燒烤麵,她姑且先把這事兒放一放,反正來日方長,反正她這事兒憋在心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秋後算賬,為時不晚。
陳清夢拿了一串雞翅放在嘴邊,她剛咬了一口,就聽到許星河說:“我不知道她在那裡。”
“什麼?”
她心不在焉的。
許星河:“那天我過去,是知道你在那裡。”
陳清夢停下了嚼東西的動作。
他接著說:“我和她沒約會過。”
“我隻解釋一次,也隻和你解釋。”
“雙方家長組織過幾次相親,但是除了一定要去的家族聚餐外,其他的私底下的單獨約會,我沒去過。”
“我也沒去看過她工作。”
“那天我過去,是因為你。”
陳清夢放下了雞翅,她拿起邊上的礦泉水,不知道為什麼,這瓶水的瓶蓋特彆難擰,她擰了好幾次都沒擰開。
許星河從她的手裡拿了過來。
擰了幾下,確實很緊,怪不得她擰不開。
他加大力道,把瓶蓋擰了開來,遞到她的麵前,陳清夢接了過來,抿了一口,繼而,在看向他的時候眼裡有許多的疑惑:“你為什麼不和她約會?”
“因為你會吃醋。”
“我才不會!”
她嘴硬得很。
許星河一本正經地糾正:“你剛剛就在吃醋。”
陳清夢說不出話來了。
安靜了幾秒,她又說:“可是我們是很後來才遇到的,我回國的時候,就聽到你和林梔的事情了。”
許星河:“嗯。”
“可是你就那麼有把握,會和我在一起?”
“沒把握。”許星河回答的很坦蕩,“中間隔了太多年了,而且對於你,我一直都沒有把握。”
陳清夢失笑,“那你還……”
“但是我從不三心二意。”許星河看向陳清夢,在喧囂嘈雜的環境裡,邊上有舉酒碰杯聲,有笑談聲,也有小攤販叫賣聲,許星河的聲音卻那樣清晰地落入陳清夢的耳裡,除了他的聲音以外,她甚至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他說:“我做事向來一心一意,對人也是如此。”
頓了頓,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耳垂,說:“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遇到過誰,和誰在一起過,我不計較那些,你這麼好,身邊不會缺喜歡你的人的。”
陳清夢雙唇翕動,想說些什麼,但到底也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許星河:“我不行,我認死理,當初是你招惹我的,你以為你跑了,我和你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嗎?”
“是啊。”陳清夢笑了出來,她眼前一片濕漉漉的,“我跑到國外去,就是為了和你一筆勾銷的。”
“那你還回來乾什麼?”許星河說,“你有本事跑的遠遠的,永遠都彆回來,但是你不行,你還是回來了。”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你得認命。
許星河現在給陳清夢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她得認命,不管她走多遠,遇到多少個人,到頭來,兜兜轉轉,還是要回到原地,回到他的麵前。
這就是她的命。
她早就和許星河捆綁在一起了。
許星河:“既然你回來了,我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他坐在那裡,嘴角漸漸地勾起一個弧度來,這還是第一次,陳清夢看到許星河臉上有這樣明顯的笑意。
他的笑裡帶著成熟又篤定的深意,即便不說話,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也讓陳清夢覺得他現在有一股拱手河山的氣魄。
但山河拱手的人,是坐擁山河的人。
許星河是擁有一切的權勢者,他擁有充足的自信和十成十的把握,在任何事上,甚至在麵對陳清夢的時候。
“沉沉,你永遠都屬於我,不管跑到哪裡,你都得回到我身邊,你得信。”
這是命,你得信這個命。
就像我一樣,早對你深信不疑,早對你身心皆付,早對你……一愛不回頭。
陳清夢眼裡的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她聲音輕快,帶著一貫的笑:“我信啊,我怎麼會不信?”
我早就認命了,在我向你靠近的那一刻,我就認命了。
陳清夢沒忍住,一頭跌進許星河的懷裡,她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腔,“你怎麼跟個癡情種一樣的啊?萬一我在國外遇到了一個特級高富帥,然後和他相愛了甚至在那邊定居結婚了,你怎麼辦?”
“找到你。”
“然後呢?”
“找你出軌。”
“……”
“???”
陳清夢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原本掉的不停的眼淚也止住了,她一言難儘地看向許星河:“你怎麼這麼壞?”
“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陳清夢:“你這個人道德淪喪,到底是什麼讓你這樣道德淪喪的,是金錢嗎?還是金錢?你不要以為錢能買到一切東西!你休想買到我的愛情!我豈是你能用錢可以羞辱到的?”
許星河皺眉,卻又極為配合地說:“我有寰球國際一半的股份。”
“?”
“大概,身家百億,美金。”許星河麵無表情地說,“明天可以讓王特助做個詳細的表格出來。”
“?”
“可以,羞辱你嗎?”
“……”
陳清夢被那數字震驚道,她現在是真的相信那句“錢能買到一切,如果你買不到,隻能說明你不夠有錢”,她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可、以。”
換來的,是許星河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真乖。”
陳清夢一把拍開他的手,她氣勢洶洶地說:“我們現在就是純粹的金錢關係了!為了錢,我才答應做你女朋友的你知道嗎,要不然你以為你去哪裡找我這樣一個漂亮性感迷人可愛活潑有趣的女朋友?你看看你,成天冷著張臉,沒有一點兒情趣,連個表白都沒有,除了送花還會乾什麼?你真的偷著樂吧,能夠有我這樣優秀的女朋友。”
“嗯。”許星河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但麵無表情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欠揍。
陳清夢順著話,問他:“所以,真的沒有嗎?”
“什麼?”
“表白。”
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惦記了這麼久、計較了這麼久,還是問了出來。雖然她覺得算了吧,反正兩個人都這樣了,還差一個表白乾什麼呢?可是心裡還是會有一絲絲的希望和奢求。
許星河抬了抬眸,眼裡曳出一抹淺淡笑意來:“表白?”
“嗯。”
“再說。”
“……”
再說什麼再說,沒有就是沒有。
陳清夢撇了撇嘴,拿起麵前的雞翅啃了好幾口,像是嘴裡的不是雞翅,而是許星河似的,嚼的特彆帶勁,她輕哼了聲:“反正從小到大多的是人和我表白,什麼樣的表白我沒見過?你要是和我表白,我估計都會罵你老土,算了吧,就這樣吧,湊合湊合著過得了。”
她輕聲嘟囔了好久,好久,好久。
許星河是一個字都沒搭,但心裡卻把這事兒給記上了。
怪他太忙,怪他不夠了解她,他不知道怎樣去對一個人好,但是好在陳清夢是想要什麼都會說的類型,她不支支吾吾,也不搞暗示那一套,想要什麼就直接說。
她想要,那他就給。
而且他給的,得比她以前得到過的那些要好。
她不是什麼沒經曆過的女生了,她也遇到過彆的男人,也有男人想寵她疼她愛她,他必須做到最好,才能證明她選擇他,從來都不是什麼錯誤的選擇。
他是她的正確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社恐到了極點,遇到同學朋友遠遠地就繞開,我知道她們人很好,我們關係也很好,但依然是沒法上去打招呼。
微博不敢上,微信不敢回,但是為了維持人際,到底是強硬地逼著自己回了消息。
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或許是太累了。
希望大家都不要有社恐,挺累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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