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煜頓了頓:“我是男的,但我還是覺得,還是不要愛比較好。”
“為什麼?王特助你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嗎?”
王克煜彆有深意地瞥了許星河的辦公室一眼,他說:“那是許總的女朋友,招惹誰不好,你要去招惹許總?”
大家聽到這句話,立馬精神百倍,紛紛搖頭:“不不不不了,我們還是,不喜歡比較好。”
等到總裁辦的人都走了之後,許星河起身,走向休息室。
門口打開,床上有隻小烏龜趴在那裡,屁股撅著,腦袋死死地埋在枕頭上,時不時地發出嗚咽聲,加著幾句懊惱的話。
許星河眉宇間的陰霾一掃而光,他走上前,“笨蛋。”
“你彆和我說話!”陳清夢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在空中揮了揮,“你快走!我好丟人嗚嗚嗚,我要做個王八,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啊——不對,我要做個縮頭烏龜!”
許星河一把抓過她撲騰在半空中的手,一個用力,把她整個人拉了起來,他半跪在床上,使了巧勁,把她抱在自己懷裡。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怎麼不換衣服?”
“忘記了。”她苦著臉,眉頭緊皺,“和向薇聊太嗨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情換的格外的快,雙眸閃著異樣的光,“你知道嗎,顧錚為什麼選向薇做女一號?”
許星河搖頭:“為什麼?”
“因為他倆有過一段!”陳清夢說,“就像我和你一樣,有過一段,而且他們比我們還親密,他們還有孩子。”
許星河是何等的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顧星。”
陳清夢說:“不過真的很難想到哎,我一直以為向薇是和那種富商在一起過的,她之前從來不說顧星爸爸的事情,我以為顧星爸爸是那種中年禿頂肥頭大耳的油膩男子,結果沒想到是顧錚。”
“嗯。”
陳清夢對他的反應表示不太開心:“你就不能表現的,驚訝一點嗎?”
許星河麵無表情的張嘴,聲音提高:“哇!!!”
一聲叫完,他垂下眸,神情寡淡,問她:“這樣可以嗎?”
“……”
“……”
算了吧我還是彆勉強你了吧。
陳清夢問他:“你之前不知道嗎?”
“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知道啊?”
“我為什麼要知道?”許星河反問,他聲音冷淡在一條線上,古井無波地說,“那是他們的私事,我隻要關注作品就行,其他的和我無關。”
“你就從來沒有八卦過彆人嗎?”陳清夢好奇不已。
原本以為許星河會點頭,說從來沒有八卦過彆人,畢竟他性格清冷,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一副穩操勝券的冷靜模樣,陳清夢也覺得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事能夠影響到許星河。
但是許星河卻說:“有。”
陳清夢問他:“你八卦過誰啊?”
她說完,就撞上他隱晦難辨的目光。
他的回答很簡單,就一個字:“——你。”
陳清夢的心跳在這一刻加快,她一字一句確保自己咬字清晰,問他:“你和誰打聽過我的事兒?”
“沈放。”他說。
陳清夢:“什麼時候啊?”
許星河放下摟著她的手,他把她放倒在床上,他也在床上平躺下來,窗外是明媚的秋色,暖橙色的陽光氤氳著這個房間。
他說故事的時候情緒總歸是不到位的,沒有起伏的音調,用平淡無奇的口吻緩緩說:
“去年年初,那個時候你剛回國,進了沈放的公司,沈放進軍娛樂圈的事我早有所耳聞,隻不過沒想到他們公司第一個藝人是向薇,當時我們也和她接觸過,想把她簽在我們公司的。”
“沒想到被沈放截走了?”陳清夢笑了下。
“嗯。”
他接著說,“王克煜就去打聽了下,結果發現向薇的經紀人換了一個,說是從海外回來的經紀人,在好萊塢也待過,我當時以為是誰,卻沒想到……沒想到……是你。”
是真的沒有想到過是她。
所以在聽到陳清夢這三個字的時候,許星河的神情,有錯愕,有震驚,也有驚喜。他當時的表情,是真的複雜到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想過。
“後來,後來寰球和沈氏有過幾次接觸。”
陳清夢突然想到了什麼,許星河這樣的人,談公事就是正兒八經的談公事,絕對不會參雜任何的私人感情進去,那他到底是怎麼向沈放打聽她的近況的呢?
通過向薇嗎?
去年年初?
她腦海裡錯綜複雜的線條在此時突然找到了一根源頭,她緊著心神,小心翼翼地問許星河:“之前向薇全球巡回演唱會的事兒其實談了很久了,但是因為資金的問題一直都沒談下來,可是突然有一天,沈放說資金到位了,這事兒……”是不是和你有關?
她也不想這樣猜的,許星河再有能耐又如何,他頂著的還是寰球國際娛樂的許總這個稱號,寰球國際的許總,又怎麼會為他人做嫁衣呢?
可偏偏,許星河的回答令她心裡一直以來緊繃著的弦,崩了一根:“——嗯,是我投資的。”
陳清夢又問他,“所以後來,你才會在香港出現,不是巧合,是你安排好的?”
許星河糾正道:“換衣間的見麵,不在我的計劃之中。”
“那後來呢,向薇拍《後宮》,也是你做的決定嗎?”
許星河:“我說過,我不參與劇組選角。”但向薇做女一號,確實又是經過他點頭的,“我隻是,同意柳導的意見,僅此而已。”
“如果那個人不是向薇,是彆的公司的女藝人呢?”
許星河輕蔑一笑:“做、夢。”
陳清夢心裡一直以來緊緊繃著的弦,在這一刻,全數都斷了。
他是真的很愛她,愛到機關算儘、步步為營,願意傾儘身家,隻為換得她工作順利。他在她身上,是真的千金散儘,隻為討得她一份歡喜。
而在此之前,她對這些一無所知,甚至陳清夢敢說,如果她不問,許星河可以永遠不說。
他向來都這樣,自己做過什麼、付出過什麼、吃過多少的辛酸苦楚和委屈,從來都不和旁人說。
他為她付出的真心,從來都是他自己知道的。
他喜歡一個人,是真的用儘了全部力氣再喜歡,但也是真的隻會表達出三分。
她轉頭,看向窗外。
浮雲流動,她的心仿佛飄在雲端,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被初秋的風溫柔擁抱一樣。
她轉身,右腳抬起,跨過許星河,整個人趴在了許星河的身上。
許星河對她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並不反感,甚至還很享受,隻不過很困惑:“怎麼突然抱我?”
“就覺得……我得抱抱你。”
她頭埋在他的懷裡,甕聲甕氣地說。
許星河挑了挑眉:“因為感激?”
“才不是!”她抬起頭,雙眼濕漉漉的,“哪有感激一個人就投懷送抱的!”
“你就是。”
陳清夢往上爬了爬,張嘴,咬了他喉結一口。
許星河輕嘶一聲,小腹中燃起了某股無名之火。
陳清夢雙眼濕漉漉的,她伸出舌頭,又舔了舔他的喉結,聲音裡帶了點兒媚:“我不感激你,我抱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她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說,“喂,許星河,做嗎——”
“——做。”他再也控製不住,傾身把她壓在身下。
窗外是浮雲散播的鎏金秋色,室內是一片旖旎曖昧的大好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這時候我要是說全文完,你們會不會打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完沒完,下章我們大哥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