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吧!”曾大夫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萬分舍不得地說:“這上千年份的雪蓮啊,最終還是便宜你自己了。”
宴輕抽了一下嘴角,他其實也不想占自己這個便宜。
淩畫回來時,宴輕嘴裡已含了兩瓣雪蓮,人已昏迷了過去。
淩畫眼睛紅成了兔子,一把抓住曾大夫問:“怎麼樣?他、他沒事兒吧?”
曾大夫胡子翹了翹,“死不了,就差那麼一點兒,你們夫妻兩個,我真是八輩子欠了你們的。一個個的,好了這個,來了那個。就不想讓我舒舒服服地閒著是不是?”
淩畫聽他這樣說,整個人徹底鬆了一口氣,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幸好有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曾大夫翻白眼,“我要給他縫針,你滾出去,彆乾擾我。”
“我不說話。”淩畫立即保證。
曾大夫剜了她一眼,到底也沒真想將她趕出去,隻擺手讓琉璃等人都出去,隻留了個雲落給他打下手。
淩畫便坐在地上,看著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又換進來清水,看著曾大夫有條不紊地給宴輕的傷口清洗上藥縫針,而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無知無覺。
淩畫伸手按住心口,她心口的傷已差不多痊愈了,但看著宴輕傷成這樣,還是很疼,心揪的疼。
半個時辰後,曾大夫給宴輕處理完傷口,包紮好後轉身,看淩畫慘白慘白的臉,罵了一句,“沒出息。”
淩畫由著他罵,關心地問:“會不會落下病根?比如心口疼的毛病?”
畢竟他這般重傷,要比她當時受那一劍嚴重的多,都用上千年份的那株雪蓮了。
“仔細養著,半年內都不許喝酒動武,也不許行房,改了臭毛病,乖乖喝苦藥湯子,你不許心疼他,要盯著他按時喝藥,便不會落下毛病。”曾大夫沒好氣,“得虧我醫術精湛,這天下若沒有我,他這麼重的傷,誰也救不回來。”
“是是是,我聽您的,您老人家醫術天下第一,無人能及。”淩畫站起身,走到床前,握住宴輕的手,這個人手從來都是熱乎的,如今冰涼。她問:“會發熱嗎?”
“這麼重的傷,不發熱難。”曾大夫走到桌前開藥方子,“每隔兩個時辰,讓他含一瓣雪蓮,就算發熱,配合我的藥方子,也能控製住,隻要挺過今晚,就沒了凶險。”
淩畫盯緊他,“怎麼?還有凶險嗎?”
曾大夫冷哼,“怎麼沒有?我的醫術雖好,但也難保沒有萬一。”
淩畫一時不說話了。
曾大夫沒好氣,“不過你放心,有這株雪蓮在,萬一也是幾萬之一。”
淩畫點點頭,她還是相信曾大夫的醫術的,他這樣說,就等於沒什麼凶險了,她擺手,“那你快開藥方子,趕緊讓廚房煎藥。”
曾大夫又哼了一聲,提筆寫藥方子。
淩畫握著宴輕的手,給他輕搓著,將指尖給他一點點焐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