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將信拿給宴輕看,宴輕無奈地揉眉骨,“回去吧,這一封封的書信,也躲不了清淨,煩死個人。”
淩畫也是實在沒想到會這般被人催著回京,本以為在幽州養個半年傷,再慢悠悠回去呢,誰知道這傷養的,太多人關心了。
於是,二人將端陽留在了幽州守軍,帶著一眾人等,回了京城。
臨彆那日,端陽抱著宴輕的大腿哭,“小侯爺啊,您怎麼能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不要啊,我也要回府。”
宴輕嫌棄的不行,“你沒斷奶嗎?”
端陽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宴輕沒好氣,“瞧你這點兒出息?以後你就留在幽州了,不是你自己,我讓黑十三跟著你。”
端陽睜大眼睛,“黑十三?”
宴輕“嗯”了一聲,“他將功贖罪,以後我讓他跟在你身邊。”
淩畫也意外,她都把黑十三給忘了,恍然想起,黑十三那會兒是躲來幽州了。
宴輕對上淩畫疑惑的視線,輕咳了一聲,“那個,他當初將你扔下煙雲坊的二樓,後來我找到了他,收服了他,讓他潛入幽州,那日謝雲用地下令毀了溫行之糧倉,他也出了力,就是沒敢出來見你。”
淩畫明白了,“黑十三桀驁不馴,你將他打服的嗎?”
“嗯,為你報了那日的仇,後來覺得他還是個可用的人才,會很好使,便留了他。”宴輕道。
淩畫點頭,他瞞她又不是隻這一樁事兒,再說黑十三是蘇楚的親哥哥,她也沒打算揪著他不放,否則也不會連他這個人都快給忘了。
宴輕見淩畫沒惱,便對端陽踢了一腳,”端敬候府不養廢人,你出息點兒,否則以後逢年過節也不準你回家了。”
他說的是回家。
端陽立馬閉了嘴,乖乖爬起來,再也不敢抱著宴輕大腿哭了,因為他至今記著,當年被小侯爺打發走的那些人,至今都沒回府,因小侯爺說了,他娶妻了,妻子帶進府的人多,端敬候府沒他們的地方了,他們這些年都在外麵過的挺好,彆回去吃他府裡的大米了,養一堆人讓他怪累的。
他還能逢年過節回去,就、就知足吧!
於是,端陽可憐巴巴地目送淩畫和宴輕馬車緩緩離開幽州城,向京城而去。
黑十三從暗處出來,拍了拍端陽肩膀,嗤之以鼻,“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端陽回頭瞪他,“你管我呢?我家小侯爺說了,你以後要聽我的,我讓你往東就往東,讓你往西就往西。”
黑十三點頭,“行啊,我沒意見,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可出息點兒吧!”
端陽:“……”
他抹了抹眼淚,“你就沒哭過?”
黑十三想說沒有,但忽然想起了那日他將淩畫扔下煙雲坊的二樓,後來他弟弟哭著罵他要跟他斷絕兄弟關係,之後扔下他就跑了,攔都攔不住,他傷心的不行,也想哭,就不說話了。
端陽喂了一聲,“你弟弟還沒原諒你?”
蘇楚去年參加科考,榜上有名,少夫人當時在江南忙的不行,但依舊讓人給蘇楚謀了個好地方去做父母官。
黑十三歎了口氣,“上個月才原諒了我。”
這一年,他都快苦死了!自此知道了,淩畫那個女人,壓根就不能惹,以後再也不敢惹了。被宴輕打了一頓給他賣命不說,還被他親弟弟記恨了一整年。他何苦來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