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不久前剛從外麵喝酒回來,奴才已派人去喊了。”
蕭枕點點頭。
管家帶路,將蕭枕請到了會客廳。
管家使喚人沏了茶,蕭枕不喝,坐在廳堂裡等著。
宴輕倒也沒讓他等太久,哈欠連天地出現了,人還沒走近,蕭枕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
宴輕不止哈欠連天,整個人看起來也迷迷瞪瞪的,估計是剛睡下被喊醒,衣服皺皺巴巴的,扣子還係歪了兩顆,進來後,努力地睜大眼睛,認真地分辨了片刻,才坐下身,一邊揉眼睛一遍疑惑地問,“蕭枕?你找我?”
蕭枕看著宴輕不說話。
宴輕揉了一會兒眼睛,沒聽見對方回答,他困倦地趴在桌子上,“你不說話,我睡了啊?”
蕭枕依舊不說話。
宴輕頭一歪,真的瞬間入睡。
蕭枕看著他,除了這張臉,全身上下一無是處,不知道淩畫怎麼就想退婚後嫁他了。
他愈發地氣悶,死死地盯著他。這家夥睡著了竟然還吧嗒嘴,是酒沒喝夠嗎?
管家似乎被蕭枕陰沉難看的臉色給驚住了,心下直打鼓,眼見小侯爺睡的香,什麼也不知道了,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二殿下,我家小侯爺,是做了什麼事兒,得罪您了嗎。”
蕭枕深吸一口氣,硬邦邦地說,“沒有!”
這麼個家夥,淩畫那處處講究的性子,能受得了他才怪!他真是被氣糊塗了!
他爺爺他爹都被他氣死了,淩畫那個脾氣,就算有那麼點兒想法,真實施起來,不折斬沉沙?
他站起身,“告辭!”
管家:“……”
他弄不明白了,二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深更半夜來端敬候府,進門到現在,隻說了三句話,“宴輕呢?”,“沒有!”,“告辭!”,這……這也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他送蕭枕出門,看著他步履飛快,似乎有什麼在身後追他一般,轉眼就到了府門口,上了車走了,他仔細回想這些年沒聽說二殿下有什麼性子古怪的傳言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歸根於自家小侯爺大約是怎麼惹了二殿下。
哎,小侯爺真讓人操心。
管家回到會客廳,見宴輕趴在桌子上睡的香,他擺手吩咐人將他扛了送回去。
宴輕的確是喝醉了,他本來就在醉仙樓與程初等人喝了個七八分醉,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淩畫讓琉璃給了他一壇海棠醉,他一路走回來,左一口右一口,一口又一口,人走到家,一壇酒也喝光了,也成功地把他自己喝醉了。
他能勉勉強強地從床上爬起來見蕭枕一麵,已經是他酒量好了。
顯然,蕭枕不知道,他覺得淩畫眼睛有問題,大約是想退了秦桓的婚事兒想瘋了,恰巧宴輕正好撞到了她麵前,才讓她動了心思。
他琢磨著,淩畫凡事那個執拗勁兒,他若是強行不讓,大約會適得其反,不如讓她試試,估計就再也不想看到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