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兒忍無可忍,“今日不是我花錢,是我兄弟花錢請客。”
掌櫃的轉了視線,似乎這才瞧見秦桓,他嫌棄地瞥了一眼,立馬移開視線,大手一揮,“不管如何,我就認你這張臉,快走吧!”
宴輕:“……”
他深吸一口氣,“掌櫃的,你給我免單,你們老板不會怪罪你?還是你自己請了我這頓飯錢?”
“我家老板不會怪罪,我家老板也喜歡長的好看的。”掌櫃的揮手,不欲多說,“趕緊走,趕緊走,我也打樣回家抱孫子嘍。”
宴輕隻能扶著秦桓,出了山珍海味閣。
他有點兒懷疑人生,長的好看,就能免單,那他以後不住端敬候府了,住進山珍海味閣,憑著這張臉,是不是就能養老了?
外麵,夜色清涼,月色清冷,宴輕站在台階上,風一吹,他酒勁兒又有點兒上頭,對秦桓說,“秦兄,你的錢今日沒花出去啊。”
秦桓已經醉了,“唔”了一聲,嘟囔了一句好困,就要往地上栽。
宴輕無奈,對不遠處一輛馬車招手,有人跑過來,扶過秦桓,半拖半拽地將他送上了馬車。
宴輕大多數時候都喜歡夜裡溜達回府,對車夫擺手,“你送他回去,我自己走回去。”
車夫點點頭,趕著馬車送秦桓回安國公府。
宴輕溜溜達達往端敬候府走。
寂靜的街道上,已沒什麼人,宴輕一個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他懶懶散散的腳步,踩在地麵上,輕輕軟軟,風吹來,他整個人有點兒飄飄悠悠。
他走了一段路後發現,這山珍海味閣的酒,入口綿柔,但後勁兒實在是太烈,他不坐馬車,有點兒走不動,越走,越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素來是個不難為自己的性子,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馬路邊。
淩畫從山珍海味閣出來,眸光一掃,一眼便看到了遠處坐在道旁的一個人影,她細看了片刻,對身後跟出來的琉璃問,“你瞧瞧,坐在馬路邊的人,是宴輕嗎?”
琉璃目光看去,仔細地辨認了一番,“好像是宴小侯爺。”
這宴小侯爺喝完酒不回家,坐在馬路邊乾什麼?曬月亮嗎?
淩畫果斷地走了過去。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