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你風寒這麼嚴重,不喝藥怎麼行?豈不是會一直難受著?”程初自覺很負責任,“你看看你,鼻子都成兔鼻子了,眼睛也成兔眼睛了,耳朵也成兔……”
宴輕打斷他,沒好氣,“你直接說我成兔子得了!”
程初點了一半的頭,立即打住,搖頭,“還好,還不太像,隻要你喝了藥,就不會變成兔子了。”
宴輕看傻子一樣瞅著他。
程初撓撓頭,“生病了就要喝藥,宴兄,你是不是嫌藥太苦?吃一碟甜果脯?”
宴輕哼哼。
程初眨眨眼睛,恍然大悟,對端陽催促,“還不快去拿一碟甜果脯來!你家小侯爺嫌藥苦,這你都不知道!也太笨了吧!”
端陽:“……”
小侯爺從小到大就不怎麼生病,誰知道他是嫌藥苦?
他立即將半碗藥塞給程初,自己下去找甜果脯了。
程初端著半碗藥,繼續剛才的話題,“宴兄,你那天在杏花村是真喝醉了?還是真看秦桓太可憐才舍身救他?”
宴輕不想說那天,他怎麼知道?那天真是見鬼了!
他今天有點兒不待見秦桓,對他問,“你今天來乾嘛的?”
“啊?看你好不好啊?”如今看到了,果然不好。
宴輕對他擺手,“我好的很,不用你看,你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吧!”
程初很講義氣地說,“我沒什麼事兒,宴兄,你告訴兄弟實話,你這風寒,是不是淩畫折騰的?”
宴輕翻白眼,“我躺在房頂上睡著了,凍的。”
“真的嗎?”真不是淩畫折騰的?
“真的,跟她沒關係。”他數著星星睡著了,真賴不著淩畫。
程初一臉擔心,“那你真的要娶淩畫?”
“嗯!”
立約書都簽了,還好意思出爾反爾的反悔嗎?
程初有點兒憂傷,“哎,淩小姐嫁進來後,兄弟也不敢來你府中了。好難過!”
宴輕:“……還是可以來的,她不管。”
程初怕怕,“我不敢!”
宴輕鄙視,“出息!”
端陽端來一碟甜果脯,遞給宴輕。
程初連忙將半碗湯藥遞過去。
宴輕咬牙,一口甜果脯,一口藥,磨磨蹭蹭,一盞茶,總算把藥喝完了。
程初擦了擦額頭的汗,“宴兄,你太可憐了!”
宴輕有氣無力,“水!拿水來!”
又甜有苦,真是受不了。
端陽立即端了一大杯水給他。
宴輕喝了,又開始不停地打阿嚏,拿草紙揉鼻子,一通折騰後,他抱著被子生無可戀,“破藥不管用,喝它何用?”
端陽隻能說,“您剛剛喝完,見效沒那麼快,又不是神丹妙藥!”
宴輕吸著鼻子,有感而發,“你去問問淩畫,她有沒有治風寒的靈丹妙藥,給我拿來。”
端陽:“……”
真當淩小姐是小仙女下凡了嗎?
程初一臉茫然,“淩小姐有靈丹妙藥嗎?”
宴輕擺手,“快去!苦的不要。”
端陽點頭,行吧,他去問。
淩畫昨日從宮裡回來累癱了,今日起的有點兒晚,起床後,她對琉璃問,“秦桓還被安國公老夫人關在祠堂?”
琉璃點頭,“秦三公子怕是這麼多年都夜不安寢,有您這樁婚事兒壓著,沒能好好睡過一回踏實覺,如今解決了婚事兒,終於擺脫了您,他一身輕鬆,被安國公老夫人關進祠堂後,倒頭就睡,如今都睡了兩天兩夜了,還沒醒,安國公老夫人病倒了,安國公府的人也不管他。”
淩畫又氣又笑,“祠堂裡又陰又冷吧?他也睡得著?”
“您忘了嗎?您以前交代雲落,他一旦被罰祠堂,給他弄好吃的弄虎皮墊子,暖和被子,彆被凍著餓著。”
淩畫驚了,“我還有這麼好心的時候?”
琉璃無語,“是,三年前,您那時良心還沒徹底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