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陛下懷疑,還解不解蕭澤的禁呢?
淩畫心情很好,上了馬車。
琉璃見她眉眼含笑,很是稀奇,“小姐,您有什麼好事兒?”
這還是少有的幾次從皇宮裡出來臉上掛著笑的。
淩畫將遇到如嬪和麗嬪之事說了。
琉璃嘖嘖,“太子殿下太沉不住氣了。”
“是啊,蕭澤被關禁閉關的慌了。”淩畫笑,“他真是一點一點的作死。”
偏偏繞過了蕭枕這個成年皇子,去動兩個未成年皇子,該誇蕭枕這些年裝的好呢,還是該誇蕭澤太自大了呢?就沒覺得蕭枕才是他最大的威脅?
“太子那個豬腦子,就仗著一個好出身罷了。二殿下比他強百倍。”琉璃是十分承認蕭枕的涵養功夫的,就論能忍這一點,十個蕭澤也不及。
淩畫點頭,“不錯。”
若是蕭枕也有一個好出身,從皇後的肚子裡爬出來,他一定不會為了私利而縱容手下陷害人,畢竟,在他看來,那將來都是他的江山他的子民。
馬車回到淩家,管家迎上淩畫,壓低聲音說,“小姐,江北郡王來了咱們府裡,已等了一個時辰了。”
淩畫一愣,“他怎麼進京了?”
管家搖頭,“三公子正在接待江北郡王,如今就在會客廳喝茶。”
淩畫點頭,直接去了會客廳。
江北郡王蕭瑾已有許久沒進京,如今悄悄進京直接來了淩家,怕是有大事。
她一路琢磨著,當來到會客廳門口時,也琢磨的差不多,將蕭瑾來找她的目的基本也琢磨清楚了。
怕就是為了衡川郡郡守吳易的事兒。吳易是江北郡王府老王妃的表親,在衡川郡做郡守,走的是江北郡王府的關係,如今衡川郡發大水衝毀堤壩,災情綿延千裡,吳易身為郡守,任職衡川郡多年,一定脫不開關係。
也許,他背後早已投靠了東宮。
吳易這些年來每逢年節都給江北郡王府送禮,親戚走動的近。衡川郡這麼大的事兒,吳易一個人肯定支撐不住,這樣一來,沒準蕭澤會讓江北郡王府頂罪。
蕭瑾不傻,這不怕是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來京了。
陛下對宗室的王爺,這些年很是優待,尤其對江北郡王府,更好一些。
但即便更好,也是姓蕭,若是吳易招供說是受江北郡王府的指使,那麼陛下十有八九會信。
自古帝王都多疑。
蕭瑾已喝了一個時辰的茶,但為了等淩畫,他有的是耐心。隻要今天等到就行。
淩雲深陪著蕭瑾,試探地詢問,“郡王爺找七妹何事兒?”
蕭瑾知道淩家如今這三兄妹擰成一股繩,如今他有求上門,也沒隱瞞,“是為了衡川郡災情。”
淩雲深是知道吳易的,隻這一句話自然就懂了。
不過他從來不插手這些事兒,便也不再問什麼說什麼,隻陪著他等淩畫,同時告知,“七妹被陛下召進宮裡了,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一定是去太後娘娘的長寧宮了。”
蕭瑾點頭,隻能等著。
就在他灌了一肚子茶水後,終於等回來了淩畫,他見到淩畫,好比見到她親娘,“淩小姐,你總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你家的茶水我都喝飽了。”
這是一句不那麼見外的熟人式打招呼。
淩畫笑,“郡王爺怎麼突然來京了?還做這副易容的打扮,若不是管家說是你來了,我怕是都認不出來。”
蕭枕一副中年漢子的打扮,無奈地說,“還不是那個吳易,真是個禍根。”
他求助地看著淩畫,直接開門見山道明來意,“我來找你相助,隻要你能幫我度過這次難關,以後江北郡王府唯你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