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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看著宴輕,他能說當年是二殿下不要主子以身相許報恩的,後來十年相互扶持,發現愛上了主子,打臉真香嗎?
他在宴輕的目光下,憋了憋,還是沒憋出來。
宴輕了然,“原來當初是蕭枕不要她以身相許?”
他琢磨道,“以她那個性子,做什麼事兒都一言九鼎,若是蕭枕當初要她以身相許,她哪怕後來再瞧見我,也當沒看見的吧?”
雲落嘴角動了動,勉勉強強地說,“二殿下救主子時,是十年前,那時二殿下十歲,主子六歲。”
都還是兩個孩子,以身相許什麼的,二殿下是不會做的,救主子就是隨手一救,根本就沒想攜恩圖報,但主子那個人,是不會欠人救命之恩的。所以,二殿下說要皇位,主子就當真了,幫他爭奪皇位。若是二殿下要以身相許,那主子自然也會答應的,彆看她隻六歲,主子自小便早慧。
宴輕抓住了重點,“所以說,他們相識相知十年了?”
雲落:“是、是啊。”
他是不是不知不覺間被小侯爺給套話了?他明明什麼也沒說的。
宴輕“唔”了一聲,“十年啊。”
一個從十歲到二十歲,一個從六歲到十六歲,人生有幾個十年?他這個未婚夫,滿打滿算,認識她也就三四個月而已,且有一個半月她離京而去,又有一個多月不是每天見麵的,算起來,相處的時間,大概也就是十幾二十日?
宴輕嘖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回去睡覺了。”
雲落巴不得宴輕趕緊回去睡覺,隻要不聽小侯爺嘮嗑,小侯爺不找他聊天,不聊主子和二殿下如何如何,小侯爺睡個八天,都沒問題。
回到院子,進了屋,宴輕十分利落,洗洗漱漱睡了。
雲落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摸了摸養的信鴿和飛鷹,到底沒敢輕易放出去給主子報信,小侯爺這個人聰慧邪門的很,萬一被他知道,他在端敬候府可就待不下去,隻能滾蛋了。
薑浩被卸了下巴拔了舌頭扔在了東宮正門口,魏銘扔時的動靜不小,直接將人扔到了地上,扔完後就走了。
聽到動靜的東宮守門人打開門探究地一看,頓時驚呼了一聲。
有人將薑浩抬進東宮內院,有人去稟告太子蕭澤。
自錢耿之後,薑浩是蕭澤最倚重的下臣幕僚,蕭澤聽聞後,匆匆趕去看薑浩,此時薑浩已醒來,見到蕭澤,想說話,但他舌頭被拔掉,隻言片語都吐不出來,隻聽得一陣哇啦哇啦聲,他臉色蒼白幾欲又暈死過去。
蕭澤驚問,“你的舌頭怎麼了?”
薑浩落下淚來。
蕭澤立即說,“還能寫字嗎?”
薑浩點點頭。
蕭澤吩咐人拿來執筆,薑浩抖著手將他去端敬候府的經過,落得這個後果寫了出來。
蕭澤看罷,氣的眼睛都紅了,“好一個宴輕!他好大的膽子!”
薑浩又寫,“下臣已不能再為太子殿下效命了。”
他被拔了舌頭,這一輩子都隻能做啞巴了,談何說將來的前途?他還有什麼前途?他是真沒想到宴小侯爺會下這麼大的狠手。
蕭澤臉色鐵青,“你隻管留在東宮,本宮讓大夫給你醫治,你沒了舌頭,還有手,還能寫字,東宮養你一輩子。”
薑浩流著淚跪在地上,給蕭澤叩了三個頭。
蕭澤吩咐大夫給薑浩看診,然後出了院子後,整個人肺都要氣炸了,若不是他不能踏出東宮一步,他一定要衝去端敬候府要宴輕好看。
如今雖然不能讓宴輕好看,但他東宮的人受了如此奇恥大辱,他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於是,他回到書房,提筆寫折子給皇帝。
當寫到一半時,他清醒過來,頹然地放下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若是父皇問起宴輕為什麼要拔了薑浩的舌頭,他該怎麼說?他說他讓薑浩跑去找宴輕說淩畫如何如何了,若是父皇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難道要說出溫行之?要說出他派去衡川郡的護衛?父皇難道不會細究內情?不多想嗎?
這些,自然都是不能被父皇知道的暗事兒。
所以,宴輕敢做,他就不怕,也拿準了他不敢鬨到父皇麵前,他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蕭澤想明白後,將寫了一半的折子直接燒了,卻在心裡記恨上了宴輕。
宴輕哪裡是怕蕭澤記恨的人,他敢做,就不怕,所以,他此時睡的正香。
第二日一早,有人對皇帝稟告了昨日夜晚東宮門前發生的事兒。
皇帝聽聞後“哦?”了一聲,問趙公公,“怎麼回事兒?”
趙公公搖頭,“老奴也不知,隻聽說東宮裡有個下臣去端敬候府找宴小侯爺,不知怎麼惹了宴小侯爺,被小侯爺讓人拔了舌頭,扔回了東宮大門口。”
皇帝蹙眉,“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