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叫薑浩。”
皇帝似有耳聞,“他是東宮的的幕僚,怕是受了太子的吩咐,去東宮說了什麼宴輕不愛聽的話,才被拔了舌頭。宴輕雖然脾氣不好,但這麼多年,沒對誰下過狠手,一定是東宮找上門惹了他。”
趙公公點頭,“大概是。”
“太子今日有沒有折子遞上來?”皇帝問。
趙公公搖頭,“沒有。”
皇帝哼了一聲,“大約是理虧,才沒找朕告狀,那就不必理會了。”
趙公公應是。
程初是個耳朵十分靈的人,愛聽京城各府的八卦,尤其東宮有他的妹妹,他對東宮的關注度向來比彆的府邸高,昨兒夜晚東宮門口發生的事兒,他自然也聽說了,一大早跑到端敬候府找宴輕。
宴輕昨兒睡得晚,今兒還沒醒,早已過了辰時,還繼續在睡,這麼長時間,他已將在棲雲山被淩畫養成辰時起的習慣給改了過來,這個時辰睡的正香。
程初來到後,坐在院中等著宴輕,悄悄問雲落,“宴兄這段時間不是都辰時起的嗎?今兒怎麼還在睡?”
“小侯爺已改正了作息。”雲落回答他。
程初看看天色,天空依舊陰沉沉的,已陰沉了三日,看來是攢大雨,他仰著臉說,“這雨怎麼還不下?這天也悶死個人,烏雲黑壓壓的,總不下憋著難受。”
雲落道,“今日必有大雨。”
程初驚訝了,“你會看天象?”
“會一些。”雲落點頭。
程初佩服,“嫂子真好,把你這麼好用的人給宴兄。”
他身邊就沒有一個這樣的人。
他看著雲落悄悄問,“嫂子真趕不回來大婚了?這麼說,婚期真要推遲了?”
雲落點頭。
程初歎氣,“江南漕運的亂子怎麼這麼大?真煩人。”
雲落不吭聲。
若真是江南漕運出的亂子也就好了,何必用主子親自去?關鍵不是,是二殿下那裡的麻煩。
程初本來就是好奇而來,宴輕總也不醒,他有些坐不住,問雲落,“昨兒東宮那人是怎麼回事兒?你告訴我唄。”
他怕雲落不說,補充了一句,“就算宴兄醒來,我問他,他也會告訴我的。”
他連他妹妹自己服毒的最大的秘密都跟宴輕分享了,是兄弟,他不會不告訴他的。
雲落搖頭,“那您就等著小侯爺醒來吧!”
他自然是不會說的。
程初沒轍。
將近午時,宴輕醒了,從房間裡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堂屋等著他等到快發毛的程初,挑眉,“又要去哪裡玩?”
程初搖頭,“快要下大雨了,哪裡也不去。”
宴輕挑眉,已猜到了他的目的,“你是來問昨兒東宮怎麼惹了我?”
程初嘿嘿一樂,“正是。”
宴輕給了他一句,“無可奉告。”
程初:“……”
他頓時哀怨,“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我有秘密都與你分享的?”
宴輕瞥了他一眼,“你分享的那些秘密,是我樂意想聽的秘密嗎?”
程初:“……”
是,沒錯,都是他自己主動忍不住跟他大嘴巴說的,他壓根不想聽。
程初泄氣,“好吧好吧,不問了。”
他嘟囔,“我不是好奇這些年有什麼事兒能觸動你的逆鱗發了那麼大的火嗎?不會是關於嫂子的事兒吧?”
否則,那拔過人舌頭?
宴輕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