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頷首。
管家立即帶著魚去廚房了。
宴輕回到紫園,琉璃正從屋子裡走出來,滿臉的笑,對裡屋喊,“小姐,小侯爺回來了。”
宴輕奇怪,“你怎麼這麼高興?”
琉璃拎著錢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贏銀子了啊。”
“贏的很多嗎?”宴輕看著錢袋子挑眉。
琉璃將錢袋子收起來,“好幾百兩呢。”
宴輕體會不到這好幾百兩的快樂。
琉璃給他解釋,“我們五個人玩牌,四個人輸,我一個人贏,小侯爺您覺得我不該高興嗎?”
宴輕懂了,“倒也值得高興。”
他說完,反應過來,挑眉,“淩畫輸了?”
琉璃高興地點頭,“小姐輸啦。”
宴輕沒想到淩畫也有輸的時候,他抬步進了屋。
畫堂內,淩畫、蕭青玉、張樂雪、朱蘭正在喝茶,見他回來,蕭青玉坐著沒動,張樂雪和朱蘭立馬跟宴輕見禮,淩畫起身迎上他,笑吟吟的,“哥哥,你回來啦,今兒出去玩的可高興?”
宴輕出門前心虛,如今倒是沒了這種情緒,對她不著痕跡地邀功,“東湖剛開河,魚乾淨又好吃,我給你打了魚回來,已讓廚房做全魚宴了。”
淩畫果然很感動,“謝謝哥哥,辛苦哥哥了。”
若不是有人,她一定會抱住他,再多表揚誇獎幾句。
她雖然沒做什麼多餘的舉動,但她眉眼的歡喜和色彩已足夠讓宴輕心滿意足,覺得自己頂著一眾紈絝們哀怨的眼神下,將眾紈絝跟著他一起辛苦打撈上來的兩簍子魚都帶回來給她吃的舉動太明智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頭,“一身的魚腥味,你們先坐著,我去沐浴。”
淩畫點頭,“我派人去喊三哥和四哥與義過來兄一起吃全魚宴唄,哥哥覺得怎樣?”
宴輕沒意見,“行。”
淩畫立即對朱蘭說:“你去喊。”
朱蘭應了一聲,起身去了。
端敬候府距離淩家不遠,廚房的廚子們正開始做,隻要那三個人在家,過來正好開席。
蕭青玉總是見淩雲深,倒不覺得,張樂雪卻有些不好意思,她如坐針氈,想說離開,但又覺得不太合適。
淩畫笑著轉回身,握住張樂雪的手,對她柔柔地笑,“張姐姐不必心慌,太後壽宴前,四哥的聘禮也該準備好了,我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我就可以陪著哥哥去你府中下聘了,如今生辰八字都合了,你們正好也提前熟悉熟悉。”
張樂雪臉紅,“這不合規矩。”
蕭青玉不讚同,“哪有那麼多規矩?你且安心,四公子很好相處,吃完晚飯,讓他送你回去。”
張樂雪的臉更紅了。
蕭青玉覺得很好玩,“哎呦,你的麵皮也太薄了吧?我告訴你,女人麵皮子薄會很吃虧的。”
淩畫推了她一把,“難道不是你麵皮太厚了嗎?”
“一邊去。”蕭青玉揭她短,“若是說臉皮厚,我也不及你呢,你當初算計小侯爺時,都不知道什麼是臉麵。我雖然與你三哥當麵鑼對麵鼓的說嫁給他,但好歹沒算計嫁他。”
淩畫摸摸鼻子,“這倒是。”
張樂雪聽的目瞪口呆,“你們可真是……”
令人大開眼界。
宴輕沐浴之後,換了身衣裳出來,喝了一盞茶,又等了一會兒,淩雲深、淩雲揚、秦桓還帶著兩個小侄子,一行無人,正好踩著全魚宴已端上桌的飯點來了。
張樂雪有些不敢看淩雲揚,眼神躲閃,臉色微紅。
淩雲揚很開心,其實她與張樂雪在那日張老夫人上門與淩畫達成一致後,已登門去過張家見過一次,不過隻說了兩句話,今兒淩畫給他這個機會,他真是由衷地覺得他這個妹妹從小到大沒讓他白疼。
因端敬候府沒有長輩,關起門來,消息也傳不出去,沒有外人在,淩畫便沒照著規矩來,於是將淩雲深與蕭青玉安排坐在一起,將淩雲揚與張樂雪安排坐在一起,她與宴輕自然坐在一起,琉璃和朱蘭兩個人與雲落端陽又將冬青叫了出來,幾個人坐在末席,成了五個閃亮亮的照明燈。
宴輕不是天生就會照顧人的,但自從淩畫生病,他從笨拙到熟練,照顧起人來有模有樣,如今更是將魚刺都幫淩畫跳出來,又親自動手給她盛魚湯。淩雲深本來就會照顧人自不必說,蕭青玉自兩個人訂婚以來沒少享受他貼心的待遇。最讓人意外的淩雲揚,姿態自然,手法熟練,照顧的張樂雪十分妥帖。
張樂雪心裡很是驚訝,麵上也帶了出來。
淩雲揚笑著給她解釋,“我這都是從小照顧妹妹鍛煉出來的,所以,你大可安心,我會對你好的,也知道怎麼對你好。”
張樂雪紅著臉點頭,心裡對未來充滿了期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