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玉和張樂雪很快就來到了端敬候府,二人在府門口碰上。
蕭青玉早已知道淩雲揚心儀張樂雪,淩畫早就幫著促成,正好張家張老夫人和張樂雪都也有意,最近已請人合了八字,就等著淩畫養好傷,請了官媒陪著去張家下聘了,最近淩雲深已幫著淩雲揚在整理下聘的禮單。
蕭青玉雖因為淩畫受傷耽擱延遲了婚期,沒過門,但已是鐵板釘釘的淩家媳婦兒,以後與張樂雪會成為妯娌,又聽淩畫誇了張樂雪性子好等等好話,雖然以前沒多少交情,但如今有了這層關係在,覺得怎麼都要好好地處著。而張樂雪也正有此意。
所以,兩個人在端敬候府門口碰上後,互相有意交好,挽著手一起進了端敬候府的大門。
管家一路笑嗬嗬地領著兩人去紫園。
宴輕自然不耐煩陪著跟幾個女人待著,則是在淩畫的哀怨下,有些心虛地趁機又出府自己放風去了。
二人來的時候,琉璃正在跟淩畫說宴輕,一邊偷笑著一邊說:“咱們小侯爺走的時候,滿臉滿眼都寫著心虛。真是逗死人了。”
淩畫也笑,“真是難為他了。”
“可不是嗎?以前小侯爺哪用得著這樣天天在府裡貓著啊,幾乎每天都要出府去玩,如今我聽外麵都在傳說小侯爺怕是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以後都不做紈絝了呢。”
淩畫樂的不行,“真是誤了他了。”
琉璃樂夠了,對淩畫歎氣,“如今我可真是覺得小侯爺太好了,他能為了小姐,足足在屋子裡陪著您一起貓了一個多月,就連管家都天天笑嗬嗬地感慨,說小侯爺近來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從小到大就不黏人,如今沒想到黏起少夫人了。這若是擱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
淩畫心裡有那麼點兒小得意,“我就說我總有一天會讓他心甘情願喜歡上我的。”
琉璃嘖嘖,提醒她,“小姐,您受了這麼大的傷,遭了這麼大的罪,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吧。”
淩畫咳了一聲,“就算沒有他,我也一樣該受傷受傷,蕭澤那瘋子,如今被貶為庶民,老實嗎?”
琉璃點頭,“我派人監視著他呢,沒聽說鬨什麼幺蛾子,挺老實的,以前東宮那些人,窩囊死了,被太子殿下抓了幾個重罪的稟明陛下清算後,其餘大批人都輕輕鬆鬆放過了,但至今沒一個敢抻頭紮刺再往蕭澤跟前湊,依我看,他們是早就被咱們打怕了,如今太子殿下仁慈,放那些人一馬,他們巴不得老老實實的保命呢。除了死士,誰不怕死啊。”
而且,東宮養的死士,前前後後無數次,早就被殺完了,尤其是初三那日,為了殺小姐,蕭澤將人都帶出來了,正好都被太子殿下一窩端了。
淩畫點頭。
琉璃小聲說:“陛下廢了他,將他貶為庶民,就是為了保他的命。蕭澤犯了多少罪,但陛下心裡還是舍不得殺他。小姐您想要他的命嗎?若是想要……”
琉璃的未儘之言不言而喻。
淩畫搖頭,“算了。”
倒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蕭澤已經敗了,就算他安安分分活著,成了普通百姓,往後的日子裡,比死了還辛苦。
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此一舉呢。
琉璃眨眨眼睛,懂淩畫的意思,歎了口氣,“以前恨不得有機會一劍殺了他,但如今有機會了,他無反抗之力了,反而覺得殺他沒必要也沒意思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朱蘭探出頭,對屋裡喊了一聲,“掌舵使,榮安縣主和張小姐來了。”
淩畫聞言打住話,如今她能出門了,直接抬步迎了出去。
蕭青玉和張樂雪見她從房裡走出來,兩個人腳步不約而同加快,來到近前,蕭青玉嗔怪,“你在屋子裡待著就好了,跑出來做什麼?咱們又不是外人。”
張樂雪也點頭附和,“是啊,你的身子骨還沒養好,可彆受了風染了寒氣。”
“沒有那麼嬌氣了。我最近幾日每日都要走出房門曬會太陽的。”淩畫一手拉了一個,挽著兩人進屋。
進了屋子後,蕭青玉問:“怎麼今兒想起讓我們兩個來跟你玩了?宴輕呢?沒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