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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注定要消亡的失敗體還有人惦記才奇怪。
之前過來的那波人逃走後沒再出現,看著挺消停,背後打什麼主意就不好說了。
對方可能是真要做什麼,也可能是在故弄玄虛給他們找麻煩。
南城眾正在說著話,突然察覺到四周安靜下來,回頭就見到皇家軍事的幾人走了進來。
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兩所軍校本來就是對頭,自星區戰之後更是快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碰麵就火藥味十足。
其他人不好參與進他們之間的恩怨,都躲得遠遠的。
古南樘跟伊迦爾誰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徹底將對方無視。
原本南城跟皇家軍事值崗的時間是錯開的,基本上不會碰麵,但今天趕巧空出來這麼點時間,沒想到就遇上了。
很快,食堂內的其他人全部離開,就隻剩下兩所軍校的學生。
一時間,整個食堂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冷凝起來。
雙方坐在兩個方向,中間隔著空曠的大廳。
沒人說話,就越發顯得餐具碰撞的聲音很大。
喻麒意味不明的嗤了一聲,計方回頓時眯起眸子。
“熱熱熱,我快受夠這個鬼地方了!”
憤恨的聲音在進入食堂後戛然而止,穀司流腳下一頓,驚悚的掃了一圈,發現居然整個大廳隻有南城跟皇家軍事的人在。
其他禦天軍校的學生也都一愣,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這氣氛好像有點不妙啊……
他們遲疑的走進來,連話都不怎麼說了。
隻有盛酒遊沒什麼反應,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好在大廳中間跟誰的距離都不近。
這頓飯吃的穀司流特彆難受,硬憋著沒說一句話,等到南城軍校的人走了才鬆了口氣。
他剛要說什麼,通訊器卻突然響了,所有軍校生都受到了一條通知。
“集合?”穀司流詫異道:“做什麼?”
其他人也不知道。
片刻後,除風久外的所有軍校生都在戰艦內集合。
眾人麵麵相覷,不太知道有什麼事。
張悠悠小聲道:“隊長還不回來嗎?”
聞天搖頭:“不清楚。”
雖然隻隔著一層牆壁,但他們跟風久並聯係不上。
半個小時後,在無人星停留了許久的戰艦再次啟動,緩緩駛離了此地。
風久站在封閉的屋子裡,看到了外麵的情形,卻沒表現出來什麼。
不僅軍校生,就連軍隊跟專家都走了一多半。
如此一來,剩下的人數加起來還沒有實驗體多。
風久是因為特殊原因才留了下來。
她神色如常,依舊跟著三號實驗體。
在最初的幾次無理取鬨後,繃帶老實了不少,大概意識到自己做什麼都不可能讓風久妥協,乾脆就恢複了以往沉默寡言的模樣。
也不試圖詢問這裡是哪,軍隊又會如何安置他們。
隻有他身上纏著的繃帶越來越厚。
“喂,你是男孩子嗎?”
這是整一天內,繃帶第一次跟風久說話。
並且不需要他回答,就自顧自的接道:“可你長的像女孩。”
如果是正常的男孩子被說是像女生,大概會有些不太高興。
但風久沒什麼反應。
繃帶觀察了一會,見他是真不在意,便無趣的撇了撇嘴:“我比你大,那你應該叫我哥哥才對。”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
繃帶嘀咕了幾句,然後驀地道:“外麵的人都走了吧?”
風久這才抬頭看向他,繃帶對她呲了呲牙:“我知道的事可多呢,如果你叫我哥哥,我就都告訴你。”
能乾擾人情緒的精神力,能感知到外界的情況也不奇怪。
畢竟軍方並沒有這方麵的防禦體係。
“你說,如果我劫持了你,他們會不會讓我走?”繃帶再次語出驚人。
風久平淡的回道:“不會。”
“那可真遺憾。”繃帶道:“我餓了,怎麼還不開飯。”
他的話題跳躍很快,總是東一句西一句,像是沒有邊際的閒聊。
風久將他的意思轉達出去,很快就有人送了飯食來。
繃帶安靜的吃著。
風久並不跟對方一起,他基本上就吃營養劑,方便。
繃帶吃完就躺下睡覺。
此時剛過午時,市內感受不到一點外界的炙熱,絲絲縷縷的涼氣不斷充斥著整個空間。
溫度舒適,飯後很容易昏昏欲睡。
嘭!
嘭嘭!
嘭嘭嘭!
風久聽到不遠處安置實驗體的房間在被劇烈撞擊。
這是每天都會上演的事。
軍隊對實驗體不是不好,隻是無法滿足他們最需要。
不是不想,而是無能為力。
“這裡真空曠啊。”
躺下的繃帶聲音有些模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
回答不了的問題,風久都保持沉默。
繃帶打了個哈欠,最後就沒聲了。
但實驗體鬨的動靜卻更大了。
那除繃帶外的其他半成功體都被單獨安置,他們算是比較老實的幾個。
因為思維正常,所以並不做無謂的掙紮。
路將軍到底還是不敢將他們放在一起,所以全部單獨放在一間屋子裡。
然而此時,這幾個半成功體卻都在房間裡亂轉。
一個如此不奇怪,兩個也可能是巧合。
但都如此就不得不讓人在意了。
監控室內的士兵見此立馬報告上去。
教官們已經跟著軍校生們一起離開,如今留下的隻有路將軍跟他的一些手下,另外還有幾名專家。
這些專家在幾天內大量吸收關於改造人的信息,了解算不上透徹,但起碼不至於完全不懂。
可此時他們卻拿不準實驗體們在乾什麼。
因為沒有明顯的抗拒掙紮行為,軍隊並不能對實驗體們怎麼樣。
可這樣的現象卻讓人心裡格外不安。
專家團的代表葛先生留了下來,他蹙眉看著監控器上格外相似的幾個畫麵,唯獨繃帶沒有什麼反應。
“什麼情況?”
“不清楚,再觀察看看。”
一個小時後,實驗體們好像是轉累了,再次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但葛先生依舊無法放鬆。
因為實驗體的行為實在太怪異了。
可他又沒辦法解釋其中可能存在的意義。
這感覺真是讓人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