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直起身來,便問道:“皇兄這是要到哪裡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要是沒發生什麼事,怎麼你回了行宮之後不在行宮好好的待著,即刻就出來了?
“並沒有什麼事。”
李承策麵上帶著淺淡的笑容,語聲溫和,“隻是孤回宮之後見瑤姬不在殿中。問了內侍,說她在馬場騎馬未回。孤不放心,便想來看一看。”
徐懷聞言暗暗的看了他一眼。
明明剛剛在行宮時想去馬場看瑤姬,卻放不下架子說,還得他給遞個梯子,這會兒當著信王的麵倒是和盤托出,一點兒都沒有隱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殿下每每在信王麵前時總要展示一番他對瑤姬的特彆。
李承霄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承策。
印象中李承策是個沉穩內斂的人,鮮少在人前提起心中感想,更不會展現出他對某個人的在意來。但是現在李承策卻在他麵前這樣毫不避忌的展現出自己對瑤姬的特彆來......
頓了頓,李承霄才語氣不甚明朗的說道:“皇兄對這瑤姬倒是十分的上心。”
“自然。”
李承策也沒有否認,微微的笑著說道,“都說這世間知己難得,佳人也一樣。這瑤姬,倒確實很合孤的心意。”
無視李承霄緊緊攥起來的拳頭,李承策繼續笑著問道:“剛剛狩獵方回,皇弟不在屋中歇息,卻是要到哪裡去?”
李承霄還能將自己出來的真實目的據實相報啊?隻得隨意扯了個謊:“我嫌屋中氣悶,便到外麵來走走。”
“原來如此。”
李承策微微頷首過,忽然笑著提議,“孤記得馬場那邊甚是遼闊,既然這般,皇弟倒不如隨孤去馬場走一走,權當散心。”
他都這樣說了,李承霄還哪裡好開口拒絕?而且他也確實想要去見一見孟瑤。
這幾日雖然每個重大的場合他們兩個人基本都會同時在場,但是孟瑤卻從來沒有抬起頭正眼瞧過他一眼。
可她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瑤姬,為了能得到他的目光,讓她做什麼事她都肯做。但現在仿似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肯再看他一眼了......
李承霄想到這裡,就覺得極其的不甘心。
同時胸中也如同塞了一塊又大又重的石頭進去,沉甸甸的,讓他透不過氣來。
便聽從了李承策的話,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後往馬場走。
隻是一張臉陰沉的仿似暴風雨欲來之前,滿被烏雲填滿的天空。
李承策眼角餘光瞥見,心中有些嘲諷的哂笑一聲。
卻也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繼續抬腳往前走。
及至到了馬場,他一眼就看到前麵不遠處的草地上坐著一個人,背影纖秀。
雖然是背對著他的,但他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孟瑤。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孟瑤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人。
縱然那個人的背影很清瘦,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什麼人?怎麼竟然同孟瑤坐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樣子?
李承策剛剛的心情明明還算不錯,但是現在一見到眼前的這副場景,麵上的神情就立刻沉了下來。
叫了一聲瑤姬之後,他快步的走了過來。
等走到麵前,就看到孟瑤已經在他麵前跪了下來。
纖細的腰身,淺丁香色的裙擺展開,如同盛開在綠色草地上的一朵花。
而那個男人也跪在了他麵前......
李承策目光不動聲色的瞥過柳沉舟,下一刻,在在場眾人或驚訝,或震驚的目光中,他俯身彎腰,親自將孟瑤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