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中看了一看,就覺得這東西要是拿來戴脖頸上麵有些嫌短,但戴在手腕上麵又有些嫌長。便問那內監:“這個是戴在哪裡的?”
那內監麵上的笑容有幾分意味深長:“這個啊,是戴在腳腕上的。這是腳鏈。民間傳說,這東西多由男子戴在心愛的女子腳腕上,意為栓住女子的身和心,這樣往後兩個人就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
徐懷以前沒有聽說過世上還有腳鏈這種東西,也沒有聽說過民間的那個傳說。不過這個意頭卻是很好的。便將這隻腳鏈也拿了。
回去之後奉上這兩隻匣子,徐懷還特地將那名內監說的有關腳鏈的那個民間傳說對李承策說了。
就見李承策微微一哂,仿似不甚相信的樣子。不過卻還是將小匣子打開,將那條腳鏈拿在手上看了看。
現在徐懷也不知道李承策到底要他拿哪一隻匣子過去。想了想,索性將兩隻都拿過去,到時任憑他自己挑選便是了。
孟瑤這時依然懷抱著那領貂裘站在一旁。
偷眼看李承策姿態甚是閒適的倚在木榻上的靠背上,她暗暗的磨了磨後槽牙。
不是說這位殿下有潔癖的嗎?但凡彆人用過的東西他是不會用的。但現在這木榻她坐過,這靠背她倚著,怎麼他倒是一點都不嫌棄的樣子?
您倒是趕緊嫌棄,然後趕緊回您自己的寢殿去啊!竟然還叫徐懷將你看過的書拿過來。怎麼,這難道是打算在她這裡徹夜看書了啊?
心中腹誹眾多,麵上卻不敢顯露出分毫來,隻能站在旁側。
猛的聽到李承策清潤的聲音響起:“那貂裘你抱著不累?搭到旁側的衣架上去吧。”
孟瑤隻得應了一聲是,然後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等她搭好貂裘回轉來的時候,又聽到李承策在道:“還站著做什麼?坐下繼續做你的繡活去。”
孟瑤:......
老子現在不想做繡活,老子現在隻想睡覺!
然而也隻得溫順的應了一聲:“......是。”
矮身在繡繃後麵的花梨木圓墩上坐了下來,同時心中在默默的寬慰著自己。不生氣,不生氣,好歹現在她有得坐,不像剛剛那樣隻能站著。
但她還是好生氣怎麼辦?!這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
有腳步聲響起,是徐懷回轉來。
雙手捧著疊在一起的書和那兩隻匣子,徐懷恭敬的放到李承策麵前的炕桌上。
看到那隻小的匣子,李承策眸光微動,微微側過頭,看了孟瑤一眼。
就見孟瑤垂著眉眼,正在理笸籮裡的繡線。
唇角揚起一個略有些自嘲的弧度,他右手食指輕點了點那隻小匣子,吩咐徐懷:“拿回去,放到原處。”
徐懷應了一聲,雙手捧了小匣子,轉身退出屋。
孟瑤隻當沒有聽到李承策同徐懷說的這些話。反正她對匣子裡麵是什麼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穿好針,引好線,便打算繼續繡剛剛未繡完的那朵梅花。
卻忽然聽到李承策在叫她:“瑤姬。”
孟瑤現在對李承策叫她瑤姬這件事已經很習慣了,一點都沒有剛開始時的那種震驚。
忍著心裡上躥下跳的那股暴躁,她放下了手裡的針線,起身從繡墩上站起來,恭敬的說著:“奴婢在。請問殿下有什麼吩咐?”
這個人可真是。剛剛還叫她做繡活呢,但就現在這個樣子,她不過才剛拿了針線在手就開始叫她,這還讓她怎麼靜下心來做繡活?
見她並沒有抬頭看自己,依然低垂著眉眼站立著,李承策眉心微擰。
“抬頭。”
簡短的吩咐之後,見孟瑤抬頭看他,李承策微擰著的眉心才漸漸的舒展開。
右手兩根手指按在炕桌上的那隻匣子上,略略的往孟瑤的方向推了推,李承策說出來的話依然十分的簡潔:“賞你的。”
孟瑤望著他的目光中帶上了不解。
她近來好像壓根就沒有做什麼事,更談不上立了什麼功勞,但這位殿下卻好端端的說要賞她做什麼?
便沒有伸手去拿那隻匣子,而是說道:“無功不受祿,殿下,這個,奴婢不敢收。”
反正不管這匣子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不要的好。
李承策何曾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但是在孟瑤這裡,卻連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他到底受過孟瑤的幾次拒絕了。
所以縱然心中有兩分不悅,但麵上還是矜持的解釋著緣由。
“上次在圍場,孤說過,若你騎馬騎的好,孤便有賞賜。孤說過的話自然算數。這匣子首飾,便是給你的賞賜。”
作者有話要說:孟瑤:首飾啊?那我要了。女孩子誰不喜歡珠光寶氣的首飾啊!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