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戲是在司文秀照顧周蘭京到傷好之後,他們沒怎麼接觸,直到周蘭京發現了學校角落傷痕累累的司文秀,背著站不起來的司文秀回自己宿舍,幫他上藥。
好在這裡拍攝時隻拍一段背人的背影,不管裴星河發生了什麼,狀態好不好都不影響。
開拍後,陸沛琛背著裴星河走在私立學校的林蔭小道上。
夏日的空氣不論何時都是悶熱的,即使太陽快下山,月亮在梳妝打算升起。
背上背了一個人,還是個一米七八的青年,陸沛琛額角必不可免滲出薄汗。
裴星河趴在他脖頸一側,眼睛找了會兒那顆淡粉色的印跡,發覺這個角度看不見,便目光專注地盯了會兒陸沛琛線條流暢的側臉看。
這段拍完,總覺得有些不對味,導演皺眉研究了會兒,跟副導演商量幾句後決定重拍。
陸沛琛隻好又背起“被暴打到不能動”的司文秀,重新走一遍那條道。
裴星河這次換了一邊靠,一下子就瞧見了那點小印子,也看見了陸沛琛額角滲出的薄汗。
他下意識想幫他擦掉,司文秀的人設限製了他,裴星河想了想,忽然小聲說:“謝謝。”
陸沛琛愣了一下,腳下動作緩了緩,又重新慢慢望前走,即使知道司文秀看不見,他的臉上仍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謝什麼,你之前也照顧了我一周。”
司文秀的聲音過了會兒才又在耳邊悶悶地響起:“你為什麼不問我?”
周蘭京問:“問你什麼?”
“我為什麼……會這樣在那裡。”司文秀頓了頓,聲音依然很小:“你不是想知道嗎?之前也問過我。”
周蘭京笑了笑:“因為那時候你不想說。”
司文秀沒說話,又過了好一會兒,周蘭京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也許是這個後背太溫暖,昏黃的夕陽太溫馨,司文秀的聲音很小,有點啞,慢慢說著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曆,嗓音浸著迷茫困苦,在這片寂靜的小徑上一句一句往外傾吐,周蘭京安靜地聆聽,背著他緩慢往前走。
裴星河眼神恍惚了一瞬,仿佛又回到母親去世後的學校生活,忽然書本被人劃爛,被人當麵侮辱嘲笑,被誣陷是私生子,到後期,還有人把他扯進廁所拳打腳踢。
他以前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忽然就被人欺負,現在明白是因為裴家那位也無濟於事,無論如何報複,那段連喝水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掰開嘴灌一整瓶,灌到胃和喉嚨抽痛的時光早已刻入骨髓。
司文秀摟著周蘭京的脖子,頭靠在他的頸側,這是一個親密的姿勢,原本是很排斥抗拒的,直到抗拒隨著胸腔裡堆積的苦水一點點流出流儘,裴星河的緊繃的手臂放鬆下來,他湊到陸沛琛耳邊,嗓音細如蚊呐:“謝謝。”
陸沛琛似有所覺,偏了偏頭,裴星河的唇,正巧碰到陸沛琛的側臉上。
兩人同時僵硬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受受跟渣攻沒在一起QAQ怎麼可能在一起呢他連彆人小手都沒牽過的!感謝在2020-11-2023:49:38~2020-11-2400:14: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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