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發生什麼,這些都不是她能知道的,包括於九薇也是一樣。a國維和部隊在西城駐紮,和c國、b國駐紮地形成了一個三角,當然,這是將首都尼塞爾包圍在內的。
曲惋來到了主任辦公室,安娜洛是這個駐紮營地的負責人,曲惋剛來時見過一麵,當時她是接到了拍攝西城維和兵救援照片的任務。
第二次見安娜洛,還是和上次一樣,等著安娜洛開完會,對方老公是國人,中文說得不錯。
“好久不見。”安娜洛留著一頭短發,走起路來帶風,滿臉的笑意又像是和煦的春風。
精神頭這方麵沒得說,從頭到尾都似驕陽,眉帶喜,話帶憂,含悅含愁。
曲惋站起身,抿著笑打招呼:“好久不見,主任您好。”
對方還記得她,她應該詫異,但這樣也說明今天的工作大概率會進展的很順利。
“不用客氣,我收到了京華視野新聞社的申請。”安娜洛在主位落座。
而在對方入座後,寒暄結束了,那話題也應該慢慢引上正軌,這樣的交流方式雙方都不會很累。
曲惋將自己準備好的材料交給安娜洛,關於這次主題專欄也要遵循國際新聞業的規定,她連保證書都寫好了。
“如果走流程的話,需要傳給總部,一個月的時間。”安娜洛認真翻看著。
“報道條件寫的很清楚,但之前京華視野提交的專欄並不是這一項,當時我記得是做戰地內容拍攝,怎麼想到臨時突然轉變主題?”
安娜洛的手指停在第二頁,沒再繼續往下翻看。眼皮一抬順勢唇角微彎看她。
這個眼神不帶敵意,話語也不強硬,但偏偏被威懾力染了三分,臨時轉變主題重新走流程,又是在戰地的確會很麻煩。
怎麼回答是個聰明的方式,曲惋在新聞社見過各種妖魔鬼怪,還是頭一次在沉默了幾秒。
她說:“從塔和裡那次的衝突開始深入了解了戰地後方的醫療環境,以及援外的醫生。”
安娜洛眉頭輕挑示意她繼續說。
“其實全球的醫療援助問題一直是新聞社關注的重點,之前的拍攝工作放在了衝突地區,京華醫療隊此次援外一共三十二人,兩年前北國援外的國人醫生二十八,她們在全球醫療援助中發揮著關鍵作用。”
安娜洛端起水杯認真地聽她說,在曲惋話語頓下後,接話道:“後方醫院安全性相對會高一點,但隨時也會有突發情況,新聞社對於前往戰地的記者、攝影師都會提前培訓,申請書寫得不錯。”
曲惋怎麼聽不出來她的言外之意,中文能熟到這番咬文嚼字,也是很厲害的。
意思明確,她省去了培訓環節,不符合規定。總而言之她說的話說服力不夠。
“這個轉變並非突發,從西城醫院燃料缺失,到塔和裡戰地醫院緊缺麻藥,生縫的感覺並不太好。”曲惋自嘲式笑了笑。
說到這裡,安娜洛似乎來了興趣,手裡的杯子放下了。
“我受過傷,也見過京華醫生一天連做好幾台手術,她們也是在極端環境下展現出的專業能力和人道主義精神,我認為這是值得關注的故事。”
曲惋沒有太大的把握說服安娜洛,她轉變主題也並非是從那時候開始才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