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摩利泇這麼久,在戰地醫院穿梭過,也在戰壕拍攝過醫生救援。
安娜洛皺了皺眉毛:“受傷是怎麼回事?生縫又怎麼說?”
“說來話長,我留在塔和裡,也是因為這個。”
算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受傷,此時她應該在國內。
安娜洛問:“你受過專訓?”
她還在看曲惋的資料,臉上的笑是隨著說話的幅度而動。
曲惋應下,隨後說:“也是因為這段經曆,我才能更深入的了解到,當下的醫療援助遠遠不夠。”
“所以你的報道中是希望突顯全球醫療問題?”安娜洛再次問到了同樣的問題。
曲惋說:“向觀眾展現她們在全球衛生領域所做出的突出貢獻。這個故事不僅是對醫療援助工作者的致敬,也是一個機會呼籲更多人關注全球衛生問題。”
回答很官方,但已經夠了,她所要展現的是誠意,所要告知的不是臨時起意。
安娜洛看她,說道:“流程我能走,字我也能簽。”
門口守著一位士兵,安娜洛轉頭手腕遞出對著門口喊:“couldyoupleaseprintauthorizatioer.”(麻煩打印一份授權書。)
士兵看了曲惋一眼,接過東西時點頭。
“基本安全標準你能遵守,不過你知道的,京華醫療隊,你要做拍攝我走了流程不算數。”安娜洛又一次提醒到了點上。
曲惋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千斤石落下了。她欣喜笑了,安娜洛的意思是同意給她授權,她笑著說:“謝謝主任,我知道的。”
“所以你打算怎麼說服這位於醫生。”安娜洛輕側首,目光定在桌麵上。
這個問題曲惋自己也不知道,於九薇也沒有給她一個很明確的答案。
曲惋展顏回:“儘力試一試。”
這一場對話終於讓安娜洛鬆口,曲惋這算是完成了第一步,簽授權書的時候,安娜洛還打印了幾分拍攝協議給她,於九薇簽了字拍攝才能正式開始。
這個事情做起來並不容易,於九薇的顧慮是哪方麵,曲惋不知道,她也不相信這樣於九薇是因為個人恩怨而拒絕。
提到個人恩怨,她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想到這裡,曲惋打了個寒戰。
夜裡的西城氣溫比塔和裡還要低,她靠著欄杆站,在樓下一直等著於九薇,她將外套的拉鏈提到了最上麵擋風,發絲就順著耳畔往後帶。
時間走到了八點半,曲惋什麼東西也沒吃,直到看見於九薇從樓上下來,紙巾擦拭著手心,到一樓時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於九薇抬眼時正見曲惋站在樓梯口,她的動作因抬眸而變得緩慢,曲惋身上背著包,後腰慢慢離欄杆,麵上的浮出的微笑險些被風給吹散了。
“結束了嗎?”曲惋迎上她,手順勢放進了衣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