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彩彩,毫無膽氣之輩,有如此不堪之人在場,真是有辱斯文!滾!”袁逢冷哼一聲,命令小廝將洪博趕了出去。
就是這個人,讓自己舉辦的花燈會出現一個汙點。
這樣還不解氣,招來幾名袁家門生,交代道:
“去調查一番他的家世,要是家中的人清廉,那就放他們一馬,一旦有人貪贓枉法,直接清算!”
“諾!”他們拱手回道。
本來心中有些忌憚太學的力量,既然太學祭酒都將他除名,那就不用客氣了。
“我洪博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讓你們後悔今日的決定!”洪博陰狠的看著場上的所有人,咬牙切齒的喊道。
隨後甩開小廝的手,氣衝衝的往外走,“放開,我自己會走!”
陳德悄悄看了眼張角,帶著壞笑從酒樓的側門走了出去。
臨走時,還順走一個麻袋和一根棍子。
剛才就是這個小子帶頭罵的自己。
徐坤和季尼兩人磕頭認錯就暫且放過他們。
可洪博這小子,對自己不敬也就算了,還敢對張角不敬!
看自己弄不弄他就完了。
他這人,報仇從來不隔夜。
沒遇到張角之前,好歹也是洛陽一霸。
要不然怎麼對城內黑的白的都門清。
“花燈會繼續。”袁逢對樓下眾人道。
接下來倒是沒人上去寫詩了,畢竟有張角珠玉在前,把前麵所有人的風采都給壓下去。
心中也沒自信做出勝過這首詩的詩詞。
張角把桌上詩文原稿收好,踏上樓梯,走到二樓。
“哈哈哈,張兄對於詩詞還有這種造詣。”
“蔡......蔡兄,隻是略有研究罷了。”張角對上蔡邕,難得有著莫名的心虛。
蔡邕對著張角的語氣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楊賜走上前,滿臉的笑容:“沒想到我的玉佩竟然是被張兄贏走了。”
張角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楊兄,僥幸,僥幸。”
“你們看張兄,得了便宜還賣乖,諸位你們說說,這一次花燈會要是張兄不拿魁首,誰還敢拿?一首春夜喜雨,可壓同輩所有春雨詩!”
楊賜擺了擺手,展顏一笑,伸手從腰間接下玉佩,放到張角掌心。
二樓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因為張兄這詩,今日的花燈會便成了一段佳話。誰若是想爭這個魁首,我先將其趕出去。”袁逢拍著手,
走近笑道。
“那貧道就卻之不恭了。”張角也不再推辭。
這玉算是個靈物。
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身。
普通人的玉佩戴久了都有些許奇效。
更彆說楊賜這個大儒了。
看玉佩的色澤,顯然是佩戴許久,其內含著楊賜苦讀儒家經典的一絲浩然正氣。
論語有言:子不語怪力亂神!
有此玉在,鬼神難以近身!
......
告彆了蔡文姬的張角回到府中。
身上揣著從酒樓拿回來的詩稿。
一回到房間,小鵝便撲騰著兩隻小翅膀跌跌撞撞的跑到張角腳下。
拿著嘴不斷鑽著,想要鑽進張角的衣袖裡。
看得小家夥急切的樣子,張角疑惑的摸了摸頭,不明白為什麼這小懶貨今晚怎麼這麼奇怪。
平日裡它可從來沒有這個樣子。
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它了?
想了想,從衣袖裡掏出之前所寫的詩稿和腰間玉佩。
誰料小鵝直接撲了上去,趴在玉佩上,拿著嘴不斷啃咬著詩稿。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張角任由它吃著詩稿,一手托著它,走進書房。
等到了書房後,詩稿已經被小鵝徹底吞下。
用小翅膀指了指硯台,不停嘎嘎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