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火把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完美降落在屋子上。
錢博見狀,暗道,“大事已定!”
嘴角都咧到後腦勺,猖狂的大笑。
可笑著笑著,他突然發現,麵前的火好像不對勁,不僅沒燒起來,反而越來越小。
錢博笑容當場僵住,不敢置信的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塗了火油。
難不成……
錢博拽住負責這件事的兩個幕僚,瞪大了眼睛,咬著牙說道,“你們兩個不會在這件事上給我摻假偷錢了吧!”
兩個幕僚瞬間腿軟,嚇得全身顫抖,以頭磕地,“大人冤枉啊!”
“是啊大人,我頂多也就是玩玩大人的小妾,這件事上是萬萬不敢作假的啊!”
一邊在求饒的幕僚轉頭看向同僚。
你丫的這麼牛。
看到錢博要殺人的眼神,那人才定了定神,捂住嘴。
媽的,交代早了。
錢博暴怒。
“什麼?”
“敢玩我女人,你該死!”
“郡守大人,可真是一出好戲。”張角站在窗邊,看著他們鬨成一團,笑著說道。
郡尉瞅準時機,奪過身邊一人弓箭,箭頭瞄準張角,口中大喊,“放箭!”
站在屋頂的弓箭手聽從號令。
一時間,無數箭矢直向張角。
張角打開羽扇,環於身前,擋下飛過來的箭矢。
錢博看張角身手如此了得,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彆得意,我這還有千名郡兵!”
“所有人,給我上,殺一人,賞錢二百,殺那莽夫,賞錢三萬,殺張角,賞錢十萬!”
在金錢的鼓舞下,一乾郡兵當即像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叫的往上衝。
典韋看著不成軍陣的郡兵,不屑的說道,“難怪鮮卑南下無人能擋,偌大的上黨,連一兵道之將也無,隻顧一腔悍勇,不過烏合之眾罷了。”
“主公稍安,待吾等為公掃清道路。”
說完,就帶著一眾虎衛軍撲了上去。
屋頂的弓箭手在郡尉的指揮下進行齊射。
箭雨頃刻間籠罩在虎衛軍前。
而這時,典韋的百軍兵道正好與百名虎衛相連。
一道血虎虛影躍然現於陣前。
“兵魂·惡虎!”
軍陣成型之時,惡虎猛然咆哮,虎嘯一下震碎了前麵幾人肝膽。
箭矢紮在兵魂上,發出金石交鳴之聲。
嚇得一眾郡兵膽氣全無,不敢上前。
金錢雖好,也得有命花才是。
典韋看他們不敢上前與自己拚殺,大吼一聲,“螻蟻之輩,還不上前受死!”
被典韋一激,幾個膽大的咬咬牙就衝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那幾人便成了無頭屍體。
百名虎衛從典韋身後殺出,手拿漢劍就對著郡兵砍去。
那些郡兵在虎衛軍麵前,根本無招架之力,竟然被一百來個人追著跑。
錢博見狀,急忙調轉馬頭,就想逃走。
典韋喊道,“老匹夫休走!”
手戟脫手而出,擲向錢博。
鋒利的戟尖一下紮穿了他的胸膛,滋滋的冒出鮮血。
錢博抬起手,想捂住傷口,待手抬到半空,又無力垂下,整個人從馬上跌落。
上黨郡守,於夜中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