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江乘風瞪大了眼睛盯著江綰,一臉都是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江綰!你耍賴!”
紅姨清了清嗓子,底氣不足道:“怎麼就耍賴了?剛剛也沒說口袋裡沒有紙條了。”
江母臉色猙獰起來,抬手就要去打江綰!
江母恨的眼睛充血,肯定是這個賤人嫉妒她的蘭茵!
她真是恨不得挖了江綰的腎給蘭茵裝進去!
被紅姨攔住,“你自己沒個當媽的樣子,就彆怪小輩不把你當長輩看!”
江母喉嚨出湧出濃烈的血腥味來,恨之入骨道:
“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
江蘭茵失望地說道:“姐,你不願意就不願意,何必這麼耍媽呢?”
“你這樣做,媽隻會越來越誤會你,越來越不喜歡你。”
江綰充耳不聞,當她在放屁,隻指著桌上的紙條,比畫著問江母,還要不要抽?
江母陰沉地盯著江綰,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江綰神色不變,多看幾眼,她也不會少一塊肉。
紅姨:“……”
每天保護江綰不被打,她也有些吃力。
數日後,江綰出院這一天。
江蘭茵看著江綰的眼神幽暗深沉,如濃稠的毒液,十分想把江綰在毒液裡泡一泡!毒死她!
江綰收拾好東西,轉過頭對上江蘭茵怨毒的眼神,平靜冷漠地望著她。
江蘭茵頓感羞辱,認為對方在示威,在挑釁她。
【江綰,我的身體毀了,你就贏了嗎?】
國內現在沒辦法治療,不代國外沒辦法治療。
隻要有合適的腎源……
她發誓,她會活的比江綰更好!
她發誓,她要把江綰踩在泥濘裡,永世不得翻身!
回到家裡,江綰直奔傅青隱的房裡。
為了她的嗓子恢複的更好,她最少一個月都不能開口說話。
傅青隱每天都盼望能聽到江綰的腳步聲,能聽到她坐在身邊的動作,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終於,她回來了。
江綰一切的動靜,都仿佛被傅青隱的耳膜給放大了。
她的每一步都從他心裡走過。
江綰坐在了床邊。
下一瞬,傅青隱的手就被她住在了手裡。
江綰:【你不是已經醒過來了?】
傅青隱當時也以為自己醒過來了,他都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
他仿佛從黑籠子麵被放出來放風,放完風又被關進去了。
這幾日,傅青隱也想從牢籠裡衝出去,可是黑漆漆的牢籠,門都沒有,他就是撞的頭破血流,也無門可出!
江綰等不到傅青隱的回應,有些失望,但如果他真的醒過來過,就說明他的身體在好轉。
但家裡人都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得找個時間把傅青隱偷出去送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可惜她的空間裡不能放活物,不然直接帶出去多方便。
正在江綰打算再寫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發現傅青隱的手指動了動。
江綰神色驚喜地盯著他的手指,他動了!
他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在回應她!
江綰立即在他手心裡寫下來:【你還能動嗎?】
在江綰的眼皮底下,傅青隱努力地翹起了食指去觸碰江綰的手心。
江綰驚喜地抓住了傅青隱的手指,天啊!天啊!他真的在回應她!
傅青隱仿佛感受到了江綰的喜悅,拚了老命地去哄老婆開心。
江綰發現傅青隱的手指都在動,她已經激動得一顆心快跳出喉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