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傅侑珩娶了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 所有人都驚訝萬分。
在這個地界兒混的, 大家心裡都門兒清, 這背後是誰做的手腳。
許元勳磕磣完了傅晟睿,才轉頭去給傅侑珩打招呼:“喲,你今兒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家裡縮一輩子呢。”
“家裡不好開火,就來了。”傅侑珩從容答道。
那邊已經開始聊天, 領班見狀,急忙道:“傅小先生, 我帶您去您的包間。”
今天許元勳來了, 傅晟睿知道, 自己絕對吃不到好處,於是忿忿地順著領班搭好的梯子一溜煙下去, 灰溜溜走了。
“您還會在家裡開火?”許元勳做出一個驚異的表情, 不敢相信似的打量傅侑珩。
接著, 他又轉頭,看了在場兩個女孩一眼。
這可是少見,傅侑珩竟然帶女伴來吃飯, 一帶還是倆?
“您好啊。“許元勳又對倆姑娘打招呼。
“您也好啊。”顏言笑眯眯道。
一開口, 許元勳就知道了, 今兒傅侑珩帶來的正主是這位。
“少見呢, 從沒見傅侑珩帶過女伴來。”許元勳立即開始給傅侑珩臉上貼金,口裡花花沒個正經。
“因為我手受傷了不能開火。”顏言繼續笑眯眯答道。
許元勳樂了。
嘿,這姑娘正在宣誓主權呢。
於是他從善如流道:“挺好挺好,終於有個姑娘把傅侑珩收了, 這家夥是不是特彆不解風情啊?沒事兒,今晚你把他交給我,我給你教教他。”
顏言又忍俊不禁。
原來這個隻接待上層社會人士的酒樓老板,說起話來也是這麼沒有個正形兒?
傅侑珩不悅道:“你好好說話。”
“我哪裡不好好說了?”許元勳一臉無辜,看了看桌上菜色,又變作痛心疾首,“嘖嘖,你就吃這個?真沒錢了還怎麼著?我又不收你錢。”
“吃清淡點,脾氣好。”傅侑珩堵了回去。
許元勳悻悻,想起了什麼,又道:“哎,好好幾碗竹米都沒了。我家那場子裡也就收了十幾斤,一下摔了三碗,心疼。”
顏言心有戚戚,一同點頭:“我還沒吃過呢。”
許元勳瞅她一眼,揚聲喊道:“湘蓉兒!”
領班急忙進來。
“再去把我那盒子裡的竹米舀出來一些給廚房蒸上。”
顏言雙眼一亮:“謝謝你!”
“怎麼稱呼啊?”許元勳又道。
“顏言!”
許元勳的臉一僵。
“顏言?”他重複道,轉頭去看傅侑珩。
傅侑珩沒有給他任何表情,安靜吃菜。
許元勳在本市啃老富二代裡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將軍,比起那些隻會花錢的二傻子們,他還是很會看人臉色的。
所以他一下就明白過來,驚愕化作了一抹笑:“久仰!”
“怕是久仰黑名吧。”顏言又是一笑。
許元勳來了點興趣,道:“是有些,不過隻聞其名哪比得上見其人?我認您這嫂子了!”
說罷他又轉頭問:“這位又是誰呀?”
“我叫鹿鹿。”鹿鹿有點拘束答道。
“是鄭衛的女兒。”傅侑珩解釋道。
“是我朋友。”顏言接口,生怕鹿鹿被看輕。
“哦!”許元勳知道了,笑著道,“我家的茶都是你們家的,到時候給哥哥打個折!”
“把你打骨折。”傅侑珩忍不住刺了一句,“你還差這點錢。”
顏言有些意外傅侑珩竟然會說出這麼活潑的話,抿著唇笑了起來。
聊天沒聊多久,領班便把竹米給端了上來,另外應許元勳的要求,又爆燒了幾隻大閘蟹送來。
蟹香味和辛辣香味混合刺激著味蕾,許元勳連拆蟹娘都趕走了,自己上手。
顏言巴巴看著,又看看傅侑珩,見到他不讚同的神色,隻好作罷。
許元勳沒注意這個,隻朝傅侑珩抱怨道:“真的煩,我家那牧場幾個股東今天來開會,你知道麼,竟然有一個說,那麼大的場地,不如再種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