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好的麼,反正你那兒養了不少東西。”
說起這個許元勳就鬱悶,道:“他們要種菜不能去阿裡爸爸玩螞蟻農場嗎?那牧場我是用來養馬的,結果今天說養幾頭奶牛好喝奶,明天說養了牛不如再養幾隻羊吃肉,嗬嗬。”
許元勳家的牧場就在近郊,連著一片高爾夫球場,當初傅侑珩與他一起在國外念書,許元勳迷上了馬術,被老爸召喚回國後,就買了個牧場養了幾匹馬。
後來幾個叔叔輩的聽說他玩牧場,就玩笑著投了些錢。
也不求回報,牧場這種東西都是拿錢養著的,就想平日裡能吃上自己家出來的東西,放心。
所以到如今,牧場已然成為螞蟻農場。
傅侑珩也放了兩匹馬在養著,隻是後來工作繁忙,就很少去見了。
到後來出事,傅侑珩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許元勳已經很久沒見他了。
身為同學和朋友,許元勳還是挺滿意傅侑珩現在狀態。
那時候傅侑珩在醫院裡接受治療,許元勳去見過一次,差點沒把傅侑珩提起來懟,可見他眼神如死灰,又覺得不忍。
後來傅侑珩窩在家裡,他也就沒去看,免得氣起來又要吵架。
沒想到今天再見,已然恢複了以往的氣度。
再看看好友一直注意著那個叫顏言的,許元勳心裡大致有了底。
他拆著蟹,隻吃蟹黃,蟹腿全丟出來,顏言看著都生無可戀。
這世上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她吃兩塊蟹肉還得被傅侑珩說,這家夥竟然隻吃蟹黃不吃蟹腿!
許元勳叨叨完他家的牧場,又叨叨哪個富二代又怎麼怎麼樣,說了一堆平時根本聽不到的八卦,顏言滿足了一些。
八卦也香,堪比蟹腿。
傅侑珩隻聽不說,許元勳吃完了蟹,又道:“你喝奶不?最近股東讓人從新西蘭托了幾頭奶牛來,味道不錯。”
傅侑珩看了顏言一眼,以眼神詢問她。
顏言便道:“好哇。”
“行嘞嫂子,明兒開始,就給您每天早上送去。”許元勳笑嗬嗬道。
“牧場裡很多東西麼?”顏言又問。
剛才許元勳這一通叭叭,她隻聽見牧場裡養了不少牲畜,還種了菜。
“對,還養了好幾匹馬,還是以前我跟老傅一起搞來的……”許元勳嘴一快,說溜了嘴,急忙止住話頭道,“對,種了蠻多東西,嫂子想玩?我給你照著那螞蟻農場,劃六塊的給你種菜玩兒。”
許元勳是個話癆,和滄海飛塵清新脫俗的氣質根本不搭,顏言卻意外覺得他是個有趣的,有生活氣息的人。
接下來的話題顏言參與不進去了,許元勳說的都是最近金融,股市,航運市場等各個行業的事情,傅侑珩也開始認真聊天。
顏言在這裡不免有些多餘,於是拉著鹿鹿出去走走。
許元勳看見了,立即道:“嫂子,你去給湘蓉說,讓她給你備船去湖麵上看看,這會兒蓮蓬有些老,不過還可以摘點回去插瓶子。”
得到指點,顏言立刻覺得有了去處,掀開簾子正看見領班候在門口。
她已經聽到了許元勳的話,用對講機吩咐人開一艘船。
接著,領班帶著兩人下到湖邊,那邊已經有做好了驅蟲的船正在等著。
領班道:“是手搖船,有專門的船工和救生員。但還是請兩位無比小心,湖水深。”
“知道了,麻煩你了。”顏言笑著道。
領班扶著船舷讓顏言兩人上去,上去後,顏言才看見,船艙裡墊滿了新鮮又乾淨的荷葉,看端口,是剛摘下來的。
就在她們走到湖邊這短短一段時間,他們就將船備好,荷葉墊上,在岸邊等候了。
這效率真的令人歎為觀止,顏言隻能感慨:這群該死的有錢人。
顏言本以為自己已經見識過有錢是什麼生活了,但是現實還是狠狠給了上了一課。
所以,全盛時期的傅侑珩又該是什麼樣子?
顏言心中隱隱期待。
船慢慢搖了出去,兩人小聲說了會兒話,船工忽然道:“兩位小姐,我把船艙打開。”
說罷按下了控製器。
原來這艘船看似是木頭小船,其實隻是高科技小船做成了古香古色的樣子。
船艙漸漸打開,顏言索性拉著鹿鹿直接在荷葉上躺下。
兩個女孩躺好時,船艙正好全部打開。
一時間,漫天繁星一齊朝她們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明天高甜。
預告一下: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