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心裡莫名地一動,也在暗暗興奮著,他將陸卿抱在懷裡,在他頭發上親了親,道:“簡直不能再可以了。”
陸卿總算是安下心來,傅承的氣息縈繞在他身邊,讓他覺得特彆安心,長期患得患失的感覺沒有了,心裡的煩悶也消失了一大半。
“以後你可彆再胡思亂想了。”傅承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我這顆小心臟經不起你折騰。”
陸卿臉微紅,小聲應道:“嗯。”
因為哭過的原因,他的眼眶和鼻尖兒都紅紅的,就像是被人欺負狠了似的。
傅承看著看著就很想在那水潤的唇上親一口。
算了,老婆剛剛哄好,他也不能太浪了嚇著人家。
他給自己找了話說。
“說到底,你那張紙是什麼時候打印的?”他還以為陸卿這幾天一直都待在家裡呢。
陸卿:“有一次你出去買菜,我就自己出去了。”
傅承一聽,皺眉道:“外麵這麼冷,乾嘛偷偷跑出去?”
還好跑了知道回來。
“也不是很冷,穿厚一點就好了。”
雖然陸卿這麼說,但傅承還是不太放心,道:“馬上就要去學校考試了,也就這一天兩天的事兒,所以在那之前,答應我,彆一個人出去好嗎?”
他怕陸卿誤會,又道:“我不是要限製你的自由,不過外麵這麼冷,你凍壞了我真會心疼的,如果一定想出去逛逛,那也一定要等我回來。行嗎?”
傅承的話強勢也小心,他想讓陸卿聽他的,卻也不想強迫他,而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小學的時候他媽媽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地關心他了。
他可以說是一個人生活,陸建國常年酗酒賭博,最開始年紀小,陸建國打他他也不知道往哪兒躲,鄰居們也不想和他們那個家扯上關係,他隻能自己躲起來,央求彆人讓自己做點兒小零工,然後賺到的錢讓自己能剛好生活。
母親走時給他留了一筆錢,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藏好,不能讓陸建國知道,他做到了,之後陸建國無論怎麼打他,他都沒有說出那筆錢的下落。
他用那筆錢維持了他的學費,陸建國也去學校找過他,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打他,罵他媽媽,也罵他。
後來班上的人就不跟他一起玩了,疏遠他,議論他。不玩就不玩吧,陸卿想,反正他都是要去彆的城市的。
後來他再大一點,在陸建國的毆打中讀完初中,考上了離家很遠的高中。
他特彆高興。
陸建國有一段時間沒找到他,他生活的很好。
臉上的笑容也開始多了。
不過後來好景不長,高二的時候他又來了,故技重施,在學校大鬨,沒辦法,陸卿不能不上學,還好那時候長大了,雖然沒成年,但很多地方也不是那麼正規,也沒有非要要求要身份證,所以他一邊打工養著陸建國,一邊更加努力的學習。
有錢的陸建國要好說話很多,陸卿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就是為了能順利把書讀完。
因為長時間缺乏交流,他的性子也越來越孤僻,同學們和他更疏遠了,他也不想強求那麼多。
到了大學,陸卿在外麵自己租了房子,被陸建國找到之後又換了兩次,他不再給陸建國錢,除了那次幫他換那五十萬,就當報答他給了自己這條命。
從那天起,他也就當沒這個父親了。
可能也是從那天起,因為他卸下了心中的鎖鏈,他的運氣開始變好。
他遇見了傅承,並和他來了一個啼笑皆非的假結婚。
但誰能想結果會是這樣兒的呢?
從現在開始,他是不是可以認為,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
“怎麼了?”陸卿長時間沒說話,傅承心裡又慌了:“那這樣吧,你可以出去,但彆去太遠行嗎?”
陸卿笑著搖搖頭,把臉埋在傅承的心口,道:“我都聽你的。”
那一刻傅承心花怒放,連胸腔都顫動了一下。
他覺得已經沒有什麼話能比得上這句話動聽了。
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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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說開後,傅承能感覺陸卿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但他還是沒把懷孕這事兒給說出來。
陸卿說的是和他“試試”,而不是確定這輩子就和他在一起了,他可不能大意,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能輕易地讓老婆知道。
隻要自己平時注意一點就好了。
他陪著陸卿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溫香暖玉,美人在懷,這日子彆提有多舒坦了。
看完一個溫馨小電影,傅承準備去做午飯,讓陸卿再隨便找點兒什麼看,但不能看太血腥的。
他沒在廚房待多久,陸卿就進來了:“你想做什麼呀?”
傅承把他推出去,道:“廚房裡油煙種,你聞著不舒服。”
陸卿:“沒關係的,我哪有這麼嬌氣。”
“你哪不嬌氣了?我想想啊,是誰半夜起來偷偷掉眼淚來著?”
“傅承!”陸卿嗔怒地瞪著他。
“逗你玩兒的,彆生氣。”傅承低下頭在他臉蛋兒上親了一口:“想吃什麼?”
陸卿其實不生氣,他就是羞的。
以前傅承逗他他完全無動於衷,或者強忍著無動於衷。
但現在卻是不行了。
“有魚嗎?”陸卿問。
傅承:“有呢。”
本來傅承為了給他補身體,每天都會去買很多食材,然後他又懷了孕,這東西自然越買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