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怎感覺裴季有這種初次情結,也隻與她交歡?
不然他為何開了葷後,卻沒有找那些個貌美如花,風情各異的姨娘?
一路注意著前邊的裴季,一路胡思亂想著,許久後才入了寒院。
在院中的童之看到九姨娘,征愣了一瞬。
他在寒院看到九姨娘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多了。
裴季吩咐:“庫房若是有女子頭麵,便仔細挑送一些過來。”
說罷,領著華音入了書房的小院。
童之望了眼二人離去的背影,對那句“便仔細挑送一些過來”的含義理解得透徹。
小叔的意思——晚點再送來。
童之心領神會的帶著小侍從轉身往庫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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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長榻上,華音唇瓣紅豔,眼尾泛著尚未褪去的春韻紅痕。衣襟半敞,衣裳也皺皺巴巴的,而胸前的衣衫卻是被□□得最為過分。
華音攏起了衣襟,暗惱的望向外邊正襟危坐的男人。
他現在倒是正經得很,也不是方才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詢問到底是小貓兒的小爪耳踩得舒適,還是他這手掌揉捏得舒服的人是誰。
華音對裴季的厚臉皮子再次感到驚歎,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厚顏的程度都能叫她臉紅耳赤。
衣服攏好,華音才慢騰騰的從裡間緩步走了出來。
裴季抬眸望了眼她,才朝房門外開了口:“進來。”
童之領著的小侍從端了四盒錦盒從外推門進來。他把錦盒疊放在桌麵,再一一拿起打開給華音掌眼。
錦盒中有金子做的,也有玉飾頭麵,樣式都很是精美絕倫。
華音目光毒辣,隻是過了一遍便知曉這一套頭麵也就約摸重十六兩。
可這買的是精美的樣式,而不是重量,華音便是不懂,也看得出來這頭麵做工精致,精雕細琢,一套下來價格不菲,與熔成金子後,價值天差地彆。
或許,可以拿到黑市去……
華音腦中已隱約有了想法。
這些個頭麵是多年前,裴府中姬妾不過二三人之時,有人想從妾室這邊討好裴季,所以送了好些價值不菲的頭麵。
可一直放在庫房積灰,但其款式便是放到現在也還是不過的。
簪子不過是裴季喚她過來的借口罷了,他望了一眼那幾份頭麵,開了口:“不用挑了,全送到九姨娘的院子去罷。”
華音本想隻要一支金簪,卻不想掙了這麼幾套價值不菲的頭麵。
華音便著這裴季大方,開口提了:“大人,妾身進府已有半年了,想出去逛逛。”
裴季靜默的看了她片刻,眼神深沉,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華音被他的目光瞧得心裡發怵,琢磨了一下,他或是覺得她得寸進尺了。
她猶豫開口:“妾身隻是說說……”
“若想出去,與童之說便是。”
華音聞言,連欠了欠身子,笑吟吟的道:“多謝大人。”
裴季政務繁忙,也無空與她廝混,便也就讓她先行回去了。
童之也吩咐小侍從把四套頭麵給九姨娘送去。
待人離去後,裴季拿起折子來看,麵色淡淡的道:“九姨娘若出去,讓人看著。”
童之:“小叔還是不信九姨娘?”
裴季:“對你,我也隻信七分,所以我誰都不信,況且……”他沉默了一瞬,眸色冷淡了下來:“況且欲用我身邊親近之人來威脅我的並不是沒有。”
童之明白小叔的意思,他們叔侄並沒有對外相認,這原因便是其一。
“小叔可是在意九姨娘了?”童之問。
裴季聞言,抬起視線望向童之,神色肅嚴沉靜:“隻要入我裴府的人,無異心者皆得我裴府庇護。”
童之愣了愣,遂覺得自己狹隘了,心底多了幾分慚愧,低下頭道:“是侄兒揣測過度了。
裴季收回目光,繼而查閱折子:“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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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自寒院回來,才聽碧玉說那李五姑娘過來尋了自己,隻是她不在,便也就回去了。
華音還聽碧玉說那李五姑娘這回過來不是做客的,而是以裴季姨娘身份居於裴府的。
華音聞言,詫異道:“這李府的閨女是多得養不起了,還是有什麼心思?”
碧玉也把事情打聽得七七八八了,便把李家嫡子禍害了花娘與賤民,還有被抓的事情給說了。
“如今人還在北鎮撫司,李家還不得討好大人,好早些放了李國舅。”
華音聽著李家嫡子禍害了無辜花娘與平民百姓,眉頭緊皺,心底膈應。不欲再聽這李國舅的閒話,就先回了房,把那幾套頭麵給整理了。
幾套頭麵進了妝奩,華音頓時覺得自己的妝奩一下子富裕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樂雲也過來了,道是把她轉交的補品給賣到了醫館去。
聽樂雲說那醫館不貪圖便宜,開的價也很是公道。
華音越看金銀便越是喜歡,這小家夥可真是隻招財的小貓兒。不過就養了兩日,就給她帶來了這麼多的財運。
若是逃跑的時候能把這小東西帶走,她定要把它帶走,有個伴也不錯。
人逢喜事精神爽,便是晚間去了寒院,裴季在床笫之間嘗試了數種能鉗製著她的同時又極為複雜的姿/勢,華音也配合著他,畢竟也能從中得趣。
翌日一早,華音便出了府。
馬車是童之安排的,華音此行便是想探一探路。
雖說她原打算是幾個月之後逃離,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變故,她得時刻準備著。
華音出府後,說是見識見識金都城的繁華,讓車夫駕著馬車四處走走,偶下馬車四處瞧瞧,暗下留了心思探路。
可漸漸地,華音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隱約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
警惕的四下望去,目光觸及繁華街道,皆是人頭攢動,也不知誰是哪個躲藏在暗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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