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於活過來了。”
犬夜叉抱著水壺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
藥研抬手拍拍他的後背:“你可以吃慢一點。”
犬夜叉:“……”
他哪裡是因為吃的太快而噎住了,他是因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邪見君啊。
殺生丸會關心他?
這大約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猶記得上次見麵的時候,殺生丸對他的冷嘲熱諷,還有那居高臨下,落在他身上充滿鄙夷不屑宛如看著螻蟻一般的眼神。
現在隻要一想起來,都能回憶起當時內心的憤懣、不安與恐懼。
犬夜叉低著頭,長長的流海遮住他的臉。
“你沒事吧。”藥研敏銳的察覺到犬夜叉似乎心情波動的厲害,於是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犬夜叉伸手,抓起架在火上的烤肉又啃了一大口。
“我沒事,我還想吃肉。”
藥研有些懵的看了眼犬夜叉手裡那塊還沒全熟的肉。
額……
祟山的位置是在黃泉之境西北方向不遠處。
那裡地勢不算險要,但是因為黃泉之境容易擾人心智的緣故,祟山上麵住的都是一些性格隨和的妖怪,其中更是以植物係妖怪為主。
在山巔之處,有一處竹林,竹林中央有一顆水桶粗的竹子精。
他的身體裡麵時時刻刻釀造著美酒,殺生丸在四郎這麼大的時候,曾經跟著犬大將來過一趟,這個竹子精性格溫和懦弱,卻拒絕了犬大將的招攬。
時隔數百年,殺生丸再一次的來到了祟山上的這片竹林。
竹林中央,一顆巨大的竹子正在吸收日月精華。
殺生丸走過去,抬起手敲了敲竹子的身子,竹子頓時睜開眼睛,看向打擾自己清夢的妖怪。
“你是……”
竹子年紀已經很大了,他已經不記得數百年前見過的那隻小白犬了。
“殺生丸。”
殺生丸冷冷的自我介紹:“當初和父親一起來與您見過一麵。”
竹子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過了好長時間才緩緩開口:“哦哦,想起來了,犬大將的兒子,是吧。”他看著殺生丸沒有反駁,才歎了口氣:“啊呀呀,這一晃都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竟然見到你的機會,說起來,你的父親現在還好麼?”
竹子精紮根在祟山,西國離這裡千裡之外,犬大將死去的消息竟然到現在還沒傳到祟山這邊。
“他已經去世了。”殺生丸神色淡淡:“今天我來是想要從你這裡換取一些酒。”
“啊……”
竹子精先是怔忪了一瞬,然後滿是唏噓的說道:“沒想到老朋友已經走了啊。”說著,又抬頭看向殺生丸:“要酒的話你直接來取就行了,就當歡迎多年不見的好友了。”
殺生丸走過去取了足夠的酒,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枚鱗片放在竹子精的腳下。
“夢魚的鱗片。”
竹子精頓時將目光挪到鱗片上麵,眼中止不住的貪婪。
可到底心性平和,很快的將這份貪婪給壓製了下去:“太貴重了,遠不是一些酒就足夠換的。”
“啊,我想和你打探一些消息。”
“哦?”
“關於黃泉之境中的一個女人……”
竹子精隨著殺生丸的描述開始回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竹子精才點點頭:“稍稍有點印象。”
殺生丸頓時眼睛一亮。
“你能給我說說麼?”
“啊……似乎是個很悲慘的女人呢,獨自生活在黃泉之境中,每逢朔月會出來狩獵,後來似乎因為懷了身孕後,就搬到祟山腳下來住了,不過每逢朔月還是會回去黃泉之境一趟。”
“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征麼?”
“啊……遠遠的看著,隻能感覺出是個漂亮的女人,至於什麼特征的話,恕老朽不能隨意亂動,不是很清楚啊。”
殺生丸心裡有些失望,不過卻還是對著竹子精微微頷首:“既然如此的話,就不打擾了。”
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屬於西國王子的風度。
等他的氣息徹底的消失在祟山後,祟山竹林的中央,才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隻見竹子精的根部突然一陣翻湧,冒出一具棺木,棺木中滿是酒液,酒液中泡著一個蒼白美麗的女人,女人的額頭,是三輪被一塊白色的玉石封印住的勾玉。
在查看女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後,竹子精又一如往常的,將棺木拖回了地下。
殺生丸帶回了美酒。
犬夜叉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又因為剛剛邪見的話,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著殺生丸。
睦月的眼神就直白多了。
就差直白的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殺生丸了’。
殺生丸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他先將酒給放在睦月的身邊,然後緩緩的走到邪見身邊,邪見剛剛吃了藥研烤的肉,這會兒眼睛就黏在肉上麵,嘴邊還流著哈喇子,就等著肉好了再抱一塊來啃。
殺生丸走到邪見身後,直接一腳把邪見踩在腳下,然後用腳尖碾了兩下。
“殺生丸殿下——”
邪見淒厲的慘叫一聲。
殺生丸收回腳,轉身回到睦月身邊,席地坐下,將竹子精給他的酒遞給睦月。
“這個竹子精,見過這個女人。”
睦月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然後又一口將酒杯中的酒給飲儘了:“你覺得這個竹子精不對勁?”
“嗯。”
因為太湊巧了。
他一問,竹子精就恰好知道這邊女人的事情,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我們明天去瞧瞧?”睦月看著殺生丸挑眉。
殺生丸沉默片刻才點頭:“好。”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