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太郎直接被撞飛出去了。
越過阪田銀時的頭頂,直接朝著前麵那狂奔的背影上砸了過去,阪田銀時忍不住的瞪大了他的死魚眼,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伸出爾康手“假發——”
“砰——”
又是一聲巨響,桂小太郎將前麵奔跑的那個人直接撞的趴倒在地。
桂小太郎腦袋嗡嗡作響,撐著地麵就坐了起來,隻是今天這個地麵有點奇怪,熱乎乎還有些軟綿綿的。
“假發,你沒事吧,沒有摔到腦袋吧,已經夠蠢了,千萬不能再蠢了啊。”阪田銀時抓住桂小太郎的腦袋就是一陣揉,把桂小太郎揉的兩眼冒金星。
暈暈乎乎的搖頭“沒,沒事。”
“你是沒事了,可是你下麵的人有事了。”
誌村新八跑得過來彎腰乾笑著說道,而神樂則是蹲在那個人的頭旁邊,伸手掀開那人的鬥笠,將他臉上的麵具給取了下來。
“e……銀醬,你們為什麼追這個醜男阿魯?”
醜男?
什麼醜男,他吉田老師當初可是十裡八村的一枝花好麼?
要不是當初天人肆掠,世道不好,都為了生存而努力,沒空理會這些風花雪月,否則的話,鬆陽老師能被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給生吞活剝了。
阪田銀時將暈暈乎乎的桂小太郎扔到一邊,探過頭去看那張臉。
不是鬆陽老師。
阪田銀時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能保證自己剛剛絕對沒看錯,那個戴麵具的人有著一頭亞麻色的頭發,眼睛和鬆陽老師也一模一樣,眼前這個黑發的醜男絕對不是當初他看的那個,鬆陽老師被人換了,到底是什麼時候換掉的呢?
阪田銀時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
他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的拎著自己的洞爺湖轉身就朝著天道眾大本營的方向跑去。
衝天的火光在眼前盛放著。
無數打著雨傘穿著披風的人在其中穿梭著。
“這是……”緊隨而至的誌村新八一行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麵。
明明不久前這裡還是一派森嚴,阪田銀時他們也隻敢在街角偷偷的觀察,在發現可能是吉田鬆陽的身影後才敢在他出門後追過去,可從他們離開到回頭,也不過才過了不到二十分鐘,而這一片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歐尼醬?”神樂失聲尖叫,瞪大了湛藍色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門樓上的那個身影。
那熟悉的包著繃帶的臉,渾身的鮮血,身上肆掠著瘋狂。
不是她那個戰鬥狂大哥又是誰?
“姑姑。”六郎聽見神樂的聲音,連忙從神威身邊跳了過來“你們也來戰鬥的麼?”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阪田銀時捏著洞爺湖問道。
“傻。”六郎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淺淺的鄙視“當然是跟在你身後來的啊,到時候要是闖禍了就能讓你背鍋了。”
“臭小鬼我要揍死你!”阪田銀時聞言頓時暴走。
六郎連忙跳開“媽媽,庫洛裡多叔叔,銀時叔叔要揍我!”
阪田銀時他們這才發現不遠處站著睦月一行人。
被庫洛裡多輕攬在懷中的睦月對他們招了招手,阪田銀時帶著他們走過去,如今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玩世不恭,甚至帶著點肅殺。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絕對不相信六郎所說的那些話。
“沒什麼,隻是有點問題想要問問吉田鬆陽先生而已。”庫洛裡多對著阪田銀時微微頷首,說話的腔調都是不緊不慢的“他對六郎做了些什麼,作為父母的我們應該知情不是麼?”
睦月“……”他什麼時候晉升成為‘父母’了?
“吉田鬆陽?”桂小太郎徹底從懵逼中回神,一耳朵就聽見這個名字。
“是啊。”庫洛裡多眯眯眼笑。
桂小太郎還想繼續問,可是小動物的直覺讓他不敢去騷擾庫洛裡多,隻好拉拉阪田銀時的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說出老師的名字,還有他們是什麼意思?難道老師還活著麼?銀時,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也想知道啊,明明當年是他親手斬下了老師的頭顱啊。
為什麼?
誰能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阪田銀時徹底的混亂了。
“我也不知道。”他搡開桂小太郎,目光沉沉的看著那群正在天道眾中搗亂的夜兔們。
神威拎著傘在天道眾內鬨得的天翻地覆,六郎跟隨在神威身邊,神威每放倒一個人,跟在後麵的六郎就用一張庫洛牌拓印走了那個人手背上的花紋,神威也不下死手,就是直接敲暈了了事,這也讓原本有些慌亂的桂小太郎他們的情緒漸漸的恢複平靜。
幕府的人雖然混賬軟弱,可這是他們人類自己的內部矛盾。
桂小太郎能接受幕府的官員死在他們攘夷誌士的手中,卻無法接受這群家夥被天人殺死。
“他們在乾什麼?”桂小太郎看著六郎流暢的動作,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回收一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