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你看到我爸爸了嗎 槡茴 7772 字 10個月前

這大概是夏油傑做過最瘋狂的決定。

夜蛾正道在後台看著他換上了繼母的宮廷裙,硝子托起他的下巴細心替他化妝,雖然說是單眼皮,但淡紫色眼影塗上去彆說還挺好看。

“你膽子真大,”夜蛾正道雙臂挽在胸前,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嚴肅,“你不怕我殺了你?”

夏油傑巋然不動,配合硝子的動作偏過了臉頰,仿佛沒有察覺到夜蛾正道的威脅靠在了椅子上:“怕什麼?”

他這句話說出來並非疑問句,他接著補充:“我看你為這次彙演準備了不少東西,想來也不會破壞掉這一次的表演吧,校長。”

說不上是挑釁,但是硝子很明顯感受到氣氛中升起了一點殺氣,兩指捏住了夏油傑的臉龐,硝子絲毫沒有生疏地指揮著他張開嘴:“彆說話,塗口紅了。”

夏油傑還想說點什麼,花梨已經穿著故意做舊的小裙子鑽到了後台,她似乎是好奇舅舅扮演的角色,當她看到了曾經穿著五條袈裟的帥氣男人被裹在了長裙裡,臉上還塗了不少色彩後,新奇地笑了起來。

夜蛾正道跟著笑了兩聲,隻不過略帶嘲諷。

夏油傑瞥了眼花梨,伸手把她招了過來。

花梨一向聽話立刻跑了過去趴在他結實的腿上:“舅舅,你真好看。”

如果是彆的人這麼評價他,夏油傑怕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了,他抿了抿口紅:“還行吧。”

硝子把他手裡的劇本看了看確定沒錯後又塞到他手裡:“趕緊背,一會兒彆在台上卡殼了。”

“不用看了,背完了。”夏油傑站起身把劇本往一旁丟去,又獲得了花梨一個好厲害的誇誇。

雖然臉上不說,但在五條悟麵前夏油傑挺了挺饅頭胸走上了台。

穿著王子服的五條悟扭過頭嗤了一聲,花梨看到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在上台前偷偷跑過去安慰了一下他。

“爸爸也很棒!”

五條悟瞬間滿血複活,打理成四六分的白發將他襯得像極了一位高傲紳士的王子。

高專今天很熱鬨,雖然咒師是高危行業,但積攢下來也有不少人因為聽到有五條悟上台的消息過來看熱鬨,連京都高專也有不少人跑過來了,舉起了相機留下這難得的一幕。

或許是硝子有意給夏油傑化妝濃厚遮蓋住了他的特征,即使從前見過麵的人也沒能認出那是夏油傑,或許就算有人看出來了這一點也沒敢往他身上聯想,畢竟他可是被追殺的詛咒師。

帷幕緩緩拉開,頭頂的燈光打在了坐在紅絨沙發上的“母女三人”,好在硝子化妝技術了得,伊地知的臉龐在她手下都顯得圓潤了不少,但也一副惡毒繼姐的樣子,大紅唇深色眼影。

儘管看得出夏油傑是反串,但也被他身上表現出的優雅所折服。

花梨上台的時候獲得了一陣掌聲,這一下給了花梨本來膽怯的心增加了一點鼓勵,燈光照在她身上,小小一團站在那裡對著夏油傑小聲地喊著母親,底下的女孩子發出被萌到的聲響,夏油傑將扇子點在她的額頭上,故意讓聲音變得尖細了一些:“瞧瞧這小老鼠一樣的孩子,真不討喜。”

台下有人小聲反駁:“你放屁。”

花梨被逗笑了,彎著眼睛在夏油傑的扇子上蹭了蹭:“是的母親。”

硝子都有些受不了她這股可愛勁兒了。

好在場景換得快,他們挑選著去舞會的衣服,而花梨在布置好的廚房裡和穿著教母裙的熊貓隔著窗戶對話。

“快去吧孩子,和王子來一場美麗的邂逅。”

熊貓胖乎乎的,揮舞著魔法棒時透著一股莫名的喜氣,在花梨換上夜蛾校長連夜趕製的多層淺藍色蓬蓬裙出來時,小南瓜車被拉了出來,夜蛾正道的咒骸當做坐騎朝她甩了甩腦袋。

真可愛。

花梨摸了摸咒骸,在熊貓的幫助下鑽進了南瓜車。

真可愛。

看到換上新裙子頂著丸子頭戴上小皇冠的花梨出來後的眾人發出了一陣感歎。

特彆是她腳下穿著的是五條悟花重金讓人臨時做的水晶鞋,當她從南瓜馬車下來,腳上的小水晶鞋在燈光下散發著耀人的光芒。

在攝像裡,花梨真的像個小公主站在最明亮的燈光下,牽著蓬鬆的裙擺,朝著她的王子殿下走去。

隻不過……

這個王子殿下有些高,有些老。

但也無法掩蓋他的帥氣。

那大概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五條悟穿著特製的西裝站在舞台上,時常豎起的白發也柔順了下來,像一位異族的白發王子朝著花梨彎下了腰,極為紳士又體貼地托著她白白的手背落下一吻。

他們跳了一個很特彆的舞。

花梨是被五條悟抱在懷裡跳的,一隻手搭在五條悟緊實的肩膀上,手下的料子顯然價值不菲,花梨嘴上還點了一點果凍色的唇釉,她沒有停止過笑容,或許這是她參加過令她終身難忘的舞台表演,所有人都在配合著她,注視著她,看到她的笑容也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

看啊,那是他們高專一起寵著的小孩。

一隻乖巧的花梨。

一曲完畢,花梨被放了下來,十二點的鐘聲響起,花梨拉著五條悟的手親了親:“我要走了,爸爸。”

她朝著大家難過地揮了揮手:“再見——”

儘管有點想哭,她還是拚命忍住了,掉下一隻小水晶鞋拎著裙擺往後台跑去。

米可不知道從哪跳了出來,它站在後台的那扇門前朝著花梨揮揮手:“這裡!”

花梨最後往回望去,他們都似乎朝著她的方向看來,米可拉住了她的手指將她帶入了門內。

似乎有什麼光芒閃過,五條悟深吸了一口氣平複這突如其來的心悸,他走下了舞台,也打開了通往後台的門,裡麵沒有人在。

空空蕩蕩的,仿佛什麼都沒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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