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秋雨那理所當然的表情,陸笙竟然無言以對。偷了我的東西,再來賣給我們……這特麼叫有恩?
“打!”
“刺啦——”一陣青煙升起。伴隨著刺耳的慘叫之聲環繞於耳,過了許久,陸笙敲擊的手指緩緩地停下,而這短短半個時辰之中張秋雨也成功的輪過了三道刑罰。
“狗官……我特麼都說招了……你怎麼還不停手……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啊,就是想讓你如實招供而已,至於為什麼不停手……就是讓你體驗一下免得過會兒你又不死心的抗拒。不讓你親身感受一下玄天府酷刑,你怎麼能刻骨銘心呢?”
“咳……咳……你……你們這群沒有文化的莽夫……刻骨銘心……刻骨銘心是字麵上的意思麼?是這麼理解的麼?”
“哦,你說的這個刑罰啊,那也叫刻骨銘心,同名不同意而已。”陸笙悠悠的翹起二郎腿,“今晚上出現的那兩個高手是誰?身份身份?”
“一個叫朱雀……另一個叫……黑狐!他們自稱是……是戰神殿的人……我……我是戰神殿外圍人員……”
“戰神殿?在哪?有些什麼人?組織結構是什麼?”
張秋雨艱難的仰起頭,對著陸笙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你怕了?”
“馮建,肝腸寸斷伺候!”
“彆……彆……”張秋雨連忙搖頭討饒,“我就是個外圍人員,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的核心……我就知道這些。”
“那麼……你是怎麼加入戰神殿的?”
“我……我自己也不清楚……”張秋雨看著陸笙又露出了不耐煩連忙開口,“是十年前他們自己找上我的……當時我就是個喪家之犬。
他們找到我,讓我加入他們,我當時什麼都沒有,他們答應給我光複師門,我就答應了。十年來,他們替我暗中解決麻煩,我替他們賺錢……就這樣。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審訊了一晚上,陸笙才離開審訊室。魔宗形跡神秘,而且深不可測,從張秋雨口中也不可能獲知更多的情報。
據張秋雨交代,魔宗原本的計劃是等到蝗災爆發之後,楚州大地哀鴻遍野,而後憑借手裡的這些糧食煽動百姓舉兵造反。
一旦災情擴散,暴亂就會如星星之火一般蔓延到整個神州大地。雖然不明白魔宗為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要亂神州,但陸笙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推測。
再次和魔宗高手交手,他們身上的魔氣給陸笙很不舒服的感覺。而且陸笙感覺得出來,魔宗高手對魔氣的依賴很高。
而且並不像靈珠郡主那樣簡單粗暴的用魔氣提高功力,魔宗高手的魔氣就像是內力的加持一般。
對正常人來說,魔氣是擾亂心智,讓人瘋狂的負麵情緒,但可能對魔宗高手來說這是他們養料。如果是這樣,那魔宗真的是天然敵對不容於世了。
魔氣為天地負麵情緒,若是如此,兵荒馬亂的天下才是魔氣滋養的溫床吧。
兩天後,大量的糧食被運送到了安慶府,而此刻離小麥收割已經不到一個月了。如今這大批量的糧食注入,堅持到收割已經綽綽有餘。
心中僅存的僥幸被打破,楚州糧商也開始大規模的拋售糧食了。
但這個時候拋售,一切都已經遲了。百姓不是傻子,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慌忙囤積糧食。百姓心安,百廢待興。停滯了快三個月的楚州又回歸到了正常的節奏。
“陸卿,這麼說你不僅僅成功破獲了官糧被盜一案,穩定了楚州,拯救了楚州百姓還破敗了魔宗的陰謀?”
“這都是臣分內之事,臣不敢居功!”
“彆學那些口是心非的家夥,功是功,過是過,官糧被盜賣,你有失察之罪,楚州蝗災未能更早的發覺,你亦有失察之罪。
但是瑕不掩瑜,這件事你辦的著實漂亮,就算滿朝文武再雞蛋裡挑骨頭也挑不出你半點毛病。朕記你一大功,在過幾天就是你大婚了吧?”
“勞皇上日理萬機還記得臣的婚事……”
“咱們君臣之間能彆這麼生分麼?”
“臣不敢……”
陸笙很自覺地和姒錚保持著純粹的君臣關係,雖然在姒錚手底下混飯吃,但陸笙絕對不願意將工作帶入到生活之中。
這也是一直以來讓姒錚無可奈何的。陸笙的背景深不可測,能力也是世間絕頂,但是姒錚卻知道陸笙始終無法對自己忠心耿耿。
雖然這些年來陸笙為他出生入死勞苦功高,但姒錚卻非常清楚陸笙這麼做不是因為忠心而是因為他想做而已。
難道是恩不夠?不可能的,彆說大禹皇朝,就是古往今來有哪個人短短三年不到從一個毛頭小子晉升到封疆大吏?而且現在馬上就要封侯了。
也許,這就是不可知之地的境界吧,眼界已經超出了凡俗,看到的世界,是這方天地。
“沒有彆的事那就退下吧,你們的新婚賀詞,朕親自寫。”
“呃?”陸笙詫異的表情定格在臉上,“皇上,要不請崇文閣大學士代筆……”
“陸笙,你是懷疑朕的文采麼——”
“臣不敢,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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