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乞丐四處討要,有些乞丐卻縮在牆角懶洋洋的曬太陽。一個瘦骨嶙嶙,身上長滿瘡包的乞丐有氣無力的躺在街角曬太陽。
若不是他的胸膛尚且起伏,不仔細看的人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突然,一團陰雲遮住了陽光,乞丐掙紮的睜開眼簾,麵前站著的是兩個武林人士。
“小乞丐,你為什麼不去像他們一樣乞討?”一個年輕的門派弟子低聲問道。
“二師兄,你關心他乾嘛?我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人身邊的一人捂著鼻子有些不耐煩的說到。
小乞丐掙紮的抬起手臂,“好……心人……行……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人連忙倒退一步,從腰間掏出兩個銅板放在小乞丐麵前的破碗中,“人生茫茫中,太多的人一生無緣一見,今日能在此見你一麵算是緣分。
如果下次我來這裡,你還活著的話,我會再給你兩個銅板。買個饅頭,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那人留下一句話,匆匆的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小乞丐眼眸呆滯的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又看著麵前破碗中的兩枚銅板。突然,小乞丐利索的將碗中的銅板收起,一把將碗收在屁股下麵的布袋之中轉身進入拐角消失不見。
這一刻,哪裡還有半點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看清楚了?”羅堂主凝重的問道。
“看清楚了,他以前絕對是我們丐幫的弟子。”
“好!你跟我來,我們一起去玄天府。”
時隔六天,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當初對著陸笙拍著胸脯保證的羅堂主很是焦慮。論打探消息,丐幫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但要打探消息至少要有消息才行。
而這六天,羅堂主重新啟動了丐幫,甚至不惜從頭到尾更變了信號聯絡模式。楚州大街小巷的乞丐看似鬆散,但全部都緊密的連接在了一起。
苦等了六天,終於有了進一步的消息了。
玄天府接待室,陸笙看著羅堂主紅光,滿麵頓時心底一喜,“羅堂主看來是有進展了。”
“不錯,托陸大人的福,這是我們丐幫的一袋弟子,他今天在街上確信看到了曾經楚州丐幫的弟子。隻不過他們現在的裝束已經不是丐幫弟子了。”
“這位小兄弟……”陸笙剛想問話,突然收住了話語看著他渾身長滿的瘡包,“你身體無大礙吧?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大人無需擔心小的,小的身上的瘡包是祖傳的,從我太爺爺這輩就有,而且這瘡包看著嚇人,但不痛不癢。我太爺爺長了一輩子瘡包,活到九十歲。”
陸笙看了小乞丐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大人,今天我在牆角曬太陽,有兩個人上來和小的搭話。另一個一臉嫌棄的說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但那時候小人可是看的真切了,那個和我搭話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
他姓甚名誰小的記不住了,不過小的可以肯定以前在丐幫的時候見過他們。”
“能確認他們的身份麼?下落?或者……”
“他們穿了一個門派的製服,那個門派我沒見過。”
“太好了,馮建,帶這位小兄弟去畫像室。”
沒過兩個時辰,馮建帶著一副畫像來到陸笙麵前,“畫出來了,麵容沒有辨認的空間,但這身衣服卻是重大的線索。”
“查到是什麼門派的麼?”
“弟兄們沒有印象,但檔案室應該有,楚州三千武林門派的裝束檔案室裡都有收繳。”
很快,馮建帶著一卷檔案來到再次來到會議室,“從裝束來看,很像是江陵府一代的靈犀派,這是靈犀派的資料。
靈犀派是間於武林門派和武林家族的門派,雖然是開宗立派對外招收弟子,但掌門人卻是子承父業繼承的。創派至今,不到八十年。”
“規模如何?”
“不出百人的小型宗門。”
“最近活躍麼?”
“尚不可知。”
“你通知孫遊,立刻對靈犀派進行秘密調查。”
要有所行動,必須要有所依據,這是陸笙創立之初就定下的死規矩。不能因為小乞丐的一句話,一副畫像就讓玄天府上門拿人。
所以陸笙耐心的等了三天,三天之後,早會之上,孫遊捧著資料給出了靈犀派更加全麵精準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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