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圈定了嫌疑人,但是因為嫌疑的目標身份特殊,陸笙不能直接進行審問或者詢問。無奈,陸笙將段飛等飛淩衛全部灑了出去。
不能直接審問長陵公主,卻可以通過調查長陵公主的產業而判斷這三個月進入滬上港口的長陵公主船隊裝載的貨物價值體積。
畢竟三百萬兩白銀的體積不小,不可能順帶就能帶進來。
早上剛剛起床,推開門還沒來得及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一隊人馬突然的來到天水客棧的門口。這群人明顯訓練有素,也不吵嚷,唯有領頭的象征性的大喝幾聲。
“看著身上的衣服,是寧國侯府的人。”旁邊的窗戶被打開,沈淩探出頭凝重的說道。
“我等拜見南陵王世子,見過陸大人。我家侯爺請二位前去。”
“你們回去吧,我們隨後就到。”沈淩淡淡的說道。
一行人微微有些遲疑,但也沒有遲疑多久,在領頭人的命令下飛速的離開了。
“出什麼事了?”陸笙好奇的彆過臉問道。
“昨夜飛淩衛密報,城中田禦醫昨夜被害了。”沈淩臉色凝重的說道。
“田禦醫是誰?他被害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田禦醫,名田仙農,十年前辭官歸鄉。一身醫術精湛,位列天下十大名醫之列。他精通內傷,尤其是掌力尤為拿手。
昨夜長陵公主與你交手之後行至半路突然內傷發作,故而前往尋找田禦醫。田禦醫給長陵公主看過之後讓公主三天之後再來複診。
可是當天夜裡,田禦醫就被人殺了。你說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淩臉色陰沉的看著陸笙,把陸笙盯得心底有些發毛。
“沈淩,你真厲害,竟然能在長陵公主身邊安插探子。長陵公主昨晚做了啥,見了誰竟然都瞞不過你的耳目!”
“我可沒那個本是,是事後飛陵衛詢問薛神醫的弟子才知道的。啊呸!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麼?你的關注度有點偏啊。這件事本身,就不是小事。”
“你的意思是,殺死田禦醫的就是那天夜裡的刺客,他殺了田禦醫就是不希望長陵公主的傷勢能夠好轉。隻要抓住殺害田禦醫的凶手,就能找出那晚的刺客?嗯……這倒是一條線索,喂,你怎麼看著我乾嘛?”
“你理性思考問題的邏輯還是挺清晰的,但是……你看待問題能不能帶點人情世故?我是問你殺害田禦醫的背後凶手是誰麼?”
“除了案子關係之外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殺的!”
“請你聽一下重點,長陵公主是在和你交手之後,內傷突然爆發的。之後才去找田神醫看病,也因此田神醫才會遇害。”
“你是說……我去,長陵公主不會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吧?”
“所以囉,寧國侯有請,我們還是早點去吧。”
兩人隨便在大堂上隨便吃了點東西趕到了寧國侯府。在下人的帶領下,陸笙和沈淩來到了客廳,寧國侯謝天賜早已等候多時。
“見過侯爺!”
“小王爺,陸笙,你們坐吧!”說完,謝天賜拍了拍手。客堂的兩邊後堂,渺渺出來了幾個少女,每一個人手中都端著一張托盤。
寧國侯掀開托盤,一根根金條被疊的整整齊齊。
“陸大人,上次一見已經兩天過去了。這兩天,我命人快馬加鞭的去了一趟蘇州。沈若需不愧是沈若需,這眼光毒辣,我是拍馬都不及啊!
竟然在蘇州府這個小小的地方,發現了你這麼一條蛟龍。你能在十天之內破了何府滅門之案,又能在三天之內將雲飛夜正法,單憑這兩件事,你破案之能在整個江南無人能與你相比。
本侯沒彆的目的,前天晚上雖然你答應下來替公主追查刺客,但我也知道你有要案在身,追查刺客未必會儘心儘力。
這裡有黃金五千兩,本侯懇請陸大人務必儘力儘快抓出刺客。”
原本以為寧國侯會興師問罪,但現實卻大大的超出陸笙和沈淩的預料,這讓陸笙一時間竟然不知怎麼應對。
“侯爺,公主殿下呢?”
“唉!昨夜內傷發作,田禦醫那邊又出了事,今天一大早就閉關療傷了。公主說,這掌力外剛內柔,似火似水,還不可動殺念實屬詭異。
田禦醫在遇害前也說這等掌力應該某種配合心境的武學,這類武學在儒道釋三宗之中最為常見,但可惜,田禦醫剛剛替公主看完傷勢就被凶手殺害,凶手要害公主之心不死啊。”
“侯爺放心,我們必定全力以赴。”沈淩拉著陸笙站起身,同時拱手應道。
“那就辛苦陸大人和小王爺了,五千兩黃金我一會兒命人送到你們的落腳處。本侯就不挽留兩位了。”
兩人相伴走出寧國侯府,陸笙頓住腳步,心底嘀咕,“這謝天賜到底什麼意思?大清早請自己來,就為了送錢賄賂一下?”
“沈淩哥哥——”突然,一聲甜甜的呼喚響起,一道靚影,從寧國侯府中飛速的跑來。
兩人頓住腳步,靈珠郡主神情警惕的來到沈淩跟前。
“沈淩哥哥,你們是要去調查田禦醫被殺之事麼?”
“不錯,剛剛侯爺特地拜托我們找出真凶,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