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小女子家裡是開鏢局的,初六那天,有個中年人來到鏢局要我爹接一趟鏢。”
“那個人長得什麼模樣?”
“平平無奇,當時我也沒有注意看。反正看到這張臉有種似曾相識,大街上也能隨處可見相像之人。”
“回大人的話,這個人我們也看到了,可等他離開之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也許隻有再次見到才能再想起他。”
“他讓你們接的鏢是什麼?”
“這……也不知。”女子神色略微有些緊張,低聲說道。
“也不知?為何?”陸笙驚訝,“難道你們接鏢是不問運送的是什麼東西的麼?”
“啟稟大人,這種在業內並非罕見。我們開鏢局的,無論是大鏢局還是小鏢局,靠護送明鏢的收入很難養活鏢局老小的。而這種灰鏢,利潤是明鏢的數倍。”
“哼,我看不是什麼灰鏢吧?這恐怕是黑鏢。”胡力冷笑的喝到。方才說話的中年人還想反駁,但卻又不知道押運的是什麼也隻能低著頭不說話了。
“連押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麼?”陸笙輕輕的敲擊著桌麵,從這裡開始,案子的難度就開始擴展維度了啊。
“大人,那人投標的是口棺材,但裡麵裝的是不是死人就不知道了。投標的要我們運往徽州白林府東郊外一處山頭上,而後法葬。說是風水先生說要以這樣的方式安葬才能福澤子孫。
想來應該是具屍體吧?我爹也是出於這個考慮才接下的活。但是沒想到,原本十天應該回來的卻遲遲未歸。
而後我們實在不放心就沿路尋了過去,在接近白林府的山林之中找到了我爹和我的幾個師兄。他們都死了,護送的鏢也就剩下了一口打開的棺材。
原本以為是尋常的劫鏢,後來看到玄天府公布出來的通緝犯的殺人手法,覺得和殺害我爹與眾師兄的手法一樣。故而,前來報案。”
“一樣?屍體呢?帶來了麼?”
“大人,都在驗屍組驗屍呢。”秦安府玄天府旗總季懷安連忙說道。
正在這時,邊上的旁門突然探出了一個人頭。季懷安來那人麵前,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驗屍組的報告出來了。”那人說著,將手中的卷宗交給季懷安。
季懷安連忙小跑的來到陸笙麵前,陸笙結過驗屍報告立刻打開。僅僅看了一眼,陸笙就認出來了,正是苦苦找尋的凶手,終於再一次的犯案了。
“李虎,男,四十二歲,死亡時間五月十一,夜晚亥時到醜時之間。死亡症狀,麵帶驚恐,手掌和腳掌成勾狀,四肢痙攣,疑似身後被人鎖喉勒死,麵無血色,蒼白如紙。
死亡原因,失血而死,周身卻無傷口,體內無血液,切開手腕,有清水滴出。與之前三起婚宴之夜被滿門屠戮案子相符,係同一係人所為。”
陸笙接連再看其他的卷宗,果然與李虎的一模一樣。從仵作的判定來看,凶手卻是係同一人或者同一類人。
但是,從新婚夫婦到鏢師,這個跨度有點大啊。難道,凶手還和鏢師結下了不解的仇恨不成?
陸笙皺起眉頭,“李小姐,那人投標讓你們運送棺材,有什麼彆的交代麼?”
“彆的交代?倒也沒有特彆的,就是希望家父注意安全,切勿晚上走夜路驚擾到死者。還有就是棺材之上被貼滿了符,告誡家父不要撕掉。”
“等等,他告誡過你父親不要走夜路?”
“是!”
“你父親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亥時到子時之間,死亡地點也不是客棧而是荒郊野外,所以……你爹的這趟鏢並沒有照人家說的去做啊。”
“是,我們小鏢局掙錢不容易,能早點送完鏢就早點。我爹從接手鏢局以來,一直勤勤懇懇起早貪黑……就是希望他能把鏢局做起來……”
“恐怕,這才是送命的真正原因啊。”陸笙低聲一歎幽幽的說到。
“大人,探查現場的弟兄回來了。”胡力突然說到道。
陸笙抬起頭,來到窗戶口。隨著幾聲呼和聲響起,一隊快馬衝級玄天府院落,立刻翻身下馬,而後飛快的向後院跑來。
“大人!”
“我們在這”季懷義向弟兄們揮手叫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