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河流神子vs古代暴君1(2 / 2)

他很快就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苦頭,奴隸是赤腳不穿鞋的,鞋子這種東西隻有商人或者貴族平民才能穿得起,他才踏出門,走了

幾步,就被路上的石子紮破了腳。

他吃痛地抽了口氣。

阿儂抬起他的腳,發現這人腳底板竟然流血了,他心頭一凜:連這腳都這麼白皙,輕輕一刮就流血,常年赤腳走路的奴隸平民不可能擁有這樣嬌嫩沒有繭子的腳,再加上他明顯吃不慣他們家裡粗糙的食物,種種跡象表明,眼前這人肯定出身富貴,說倪箏是哪國流落民間的王子,阿儂他都相信。

他不知道,倪箏心裡苦,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現代柔弱廢柴,穿越這種河流文明古國真的太慘了,哪怕是穿漫畫,好歹也讓他享享福好嗎?

“阿箏你還去嗎?”阿儂問,他撕了自己身上的布,小心翼翼地把這雙腳裹上。

“去、去吧。”倪箏很沒底氣道,阿儂家沒有鞋子,倪箏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今天不出門,他改天也是要出門的。

見他堅持,阿儂隻好帶他去工地,不出他所料,倪箏雖然蹣跚著走路,但他精致美貌和那過於白淨的膚色吸引了工地上無數奴隸的注意力,連甩著鞭子的奴隸主都驚呆了,走了過來。

“阿儂這是誰?”他冷冷質問道。

阿儂膽戰心驚,連忙跪下來回話,“大人,這是我們家收留的一個客人,他的名字叫阿箏,是我們在河邊撿到的,我們不知他的來曆,但他一定不是壞人,他隻是想幫我做事。”倪箏不可能是彆國奸細,因為他對沙曼美爾國尚且一問三不知,更彆說周邊的那些國家了,而且沙漠無垠本就是一個天然的屏障,除非有經驗的商隊能夠千裡迢迢趕來,或者是坐船,不然普通人就算插翅,終身也難以橫渡。

奴隸主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祖輩往上數,阿儂家也不可能有這麼漂亮的遠方表親,收留人才可信,他也非胡攪蠻纏,隻是想盤問倪箏的來曆罷了。如果倪箏來曆安全,那換一個人收留也並非不可。

倪箏還沒有察覺。

他在搬磚,是的,一塊重達十公斤的石磚,這還是奴隸主憐惜他,特地分配給他較輕的東西,對倪箏來說,這已經很重了。

奴隸主也沒有想到,倪箏竟如此嬌弱,赤腳走出家門,腳流血了;搬一塊石板,手流血了。看到那雙白嫩的手摻雜著

砂礫,血流不止,臉也被揚起的粉塵撲了一臉,連連咳嗽了幾聲後,開始掉眼淚。

奴隸主呼吸一窒:“真是一個沒用的奴隸。”卻舍不得抬起鞭子,如果換一個人,鞭子早就甩下去了。

他們的動靜吸引到了一群手持兵器的軍隊,為首的軍官冷冷地大聲嗬斥:“怎麼回事,不知道王來巡視陵墓工程嗎?”

聽到王的稱謂,在場的人立即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歉,倪箏也愣住了,連忙丟下石板,慢吞吞地跪下來。他聽阿儂和蒂蒂說過,沙曼美爾國是沙漠中最富饒的國度,它人口眾多、氣候溫暖,還有一條長長的尼雅運河橫貫南北,帶來充沛的水源,孕育了無數的生命。

而他們英明的王,沙曼爾一世,今年十九歲,去年才繼承了王位,擁有傲人的雄心。在場人之所以膽戰心驚,不止因為王的地位崇高,還因為這個青年王者性格素來驕橫殘暴,喜好掠奪,親自巡視陵墓的修建進度又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一旦誰惹他不悅,當場賜死幾名奴隸也是常有的事。

可誰讓王就是王,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沒有人能夠忤逆,誰也不願意送死。

倪箏看了一眼最前頭的王者身影,他身材高大,擁有漆黑的頭發,穿著白色的亞麻單衣,腰中寶帶似黃金所製,他麵容冷峻,渾身氣勢充滿威懾,看上去英姿勃發。

因為逆著光,倪箏看不太清楚,但看著是一名威嚴的王者。

塞尼緹,沙曼美爾的王,他微眯著眼,銳利如劍的目光掃視了一群跪地求饒的奴隸,嘴角的笑容似有嘲諷,然後精準地落在慢半拍低頭的倪箏臉上。雖然隻有一瞬,他卻已經將那張臉儘收眼底。

他臉色微微一變,腳步當即一頓,走了過去。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倪箏意識到自己麵前站了一個影子,還沒來及愣神,他的下巴就被抬起,聽到了一句低語,“這是誰?”

從塞尼緹的角度,可以將這個男人的相貌體態儘收眼底,此人身上雖然有汙漬和灰塵,但臉蛋卻很昳麗,從脖頸、手臂到那雙腳,在陽光下都白得耀眼,非常漂亮的一個男人,漂亮到讓他恍惚,連這觸摸的感覺都非比尋常。

這讓年輕的王者深

深好奇起來。

沒等倪箏看清楚他的臉,他就將人一把從地上拉起來,緊扣入懷裡。起身太猛,倪箏的鼻梁撞到了他的肩膀,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他慢了半拍,才開始掙紮。

“啟稟王,這是新來的奴隸阿箏。”奴隸主畢恭畢敬地說道,還嘗試發了一下阿儂口裡奇怪的音節,連續說了幾遍,一遍比一遍怪,塞尼緹都不知道哪個才是正確的。

阿儂發現阿箏被王禁錮住了,心底有些慌,卻完全不敢站出來回話。

“居然是一個奴隸?”他蹙緊了眉頭,似乎對倪箏的出身不敢置信,語氣有些不滿,卻又舍不得放棄,因為他此時擁抱著這個奴隸,感覺非常不一般:此人柔韌纖細,腰尤其軟,氣息如同純淨冷冽的泉水,他根本不想放開……

既然不想放開,他也隨從本心,簡單粗暴地做了決定,將身上的披風扯下,把倪箏從頭到腳包了起來,抱上了馬,高抬著下巴,向在場人命令道:“回宮。”

“王,此人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奴隸,血統過於卑賤,也許會給王帶來麻煩。”

“你在忤逆我?”年輕的王盯著發聲的隨從,那雙綠得深邃的眼睛鋒芒穿透而來,像醞釀著一場深不見底的風暴,令人不敢直視,隨從連忙跪地。

再無人質疑,戰馬長長發出一聲嘶鳴後,王乾脆利落道:“帶他回去,令人洗乾淨,這個夜晚他屬於我!”說完,王抽動馬的韁繩,大步流星往宮殿奔跑,似乎很迫不及待,可憐倪箏被披風包住,又被馬顛得七葷八素。

——王看上了一個奴隸,當夜就要侍寢的消息立即傳遍了整個王宮。,,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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