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嘉把玩著手裡的匕首,抵在那道長腕間,“她克我?那本王問你,除了殺她,可有其它的化解之法?”
道長是個臨時演員,哪裡知道什麼其它的化解之法。
“沒,沒……”
“沒有?”陸從嘉麵色一沉,手裡的匕首往下一劃,道長的一根手指就那麼掉了下來。
“啊!”道長驚喊一聲,“有,有。”
陸從嘉低笑,“早說不就好了?”
道長學聰明了,“王,王爺想要什麼化解之法都,都有。”
“嗬。”手起刀落,那道長又被削下兩根手指。
道長疼得麵色慘白,若不是被陸從嘉按著,真是要在地上打滾。
“我說道長,我猜你也沒算計到今日會有如此之大的血光之災吧?”陸從嘉抵著道長的耳朵,聲音溫柔可親,“道長不如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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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珠養了幾日的病,覺得好得差不多了,便想著出去透口氣。沒想到剛剛踏出房門,就聽到消息說陸棠樺自己先回宮了。
蘇念珠:……
“他就這麼自己走了?”蘇念珠拔高聲音,氣得麵頰漲紅。
郝鷺被蘇念珠突然揚高的音調嚇了一跳,“就,就這麼走了啊。”
“走哪了?什麼時候走的?”郝鷺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直燒得蘇念珠心窩子燥。
“就剛剛……”郝鷺話還沒說完,蘇念珠提裙就衝了出去。
她滿腔的怒火,恨不能把陸棠樺抓過來狠狠揍上一頓,可惜,在她踏出郝府的那一刻,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將她先給擄了上去。
蘇念珠的身體砸在馬車地板上,渾身僵痛。等那陣暈眩和疼痛過去後,她勉強撐起身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上等麵料繡雲紋的靴子。
然後她抬頭,看到了陸從嘉。
馬車轆轆而行,身後似傳來郝鷺的聲音。
陸從嘉垂眸,看著躺在地上的蘇念珠,嘴角輕勾,眼神卻淡。他半蹲下來,一把掐住蘇念珠的臉,“珠珠這張臉生得嬌姿豔質,實在是有點可惜。”
蘇念珠被掐得一疼,下意識往後退,卻避不開陸從嘉的手。
“可,可惜什麼?”
“珠珠不必裝了,你喜歡上我皇兄了,嗯?”陸從嘉愈發靠近,將蘇念珠抵到馬車壁上,說話時更加湊近,語氣很輕,卻帶著一股嗜血寒意,“有人說你克我,如果你不死,我就會死。”
陸從嘉褪下那層溫文爾雅的皮囊,露出了本來麵目。
“這種無稽之談,王爺也信嗎?”蘇念珠緊張地偏頭,說話時臉上帶笑,眼神之中卻透露著幾許恐慌之意。
“信與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念珠明白了,陸從嘉的意思是:他信不信都沒關係,反正他想殺你,那你就必須要死。
“當然,我是舍不得殺你的。”陸從嘉的指腹滑過蘇念珠的臉,“我問那人,可有化解之法。他起先說沒有,被我削掉了三根手指後才說出了一個化解之法。”
“什,什麼化解之法?”蘇念珠完全被唬住了。
“說,隻要娶得你,便能化解。”男人勾唇,眼神曖昧的滑過她的脖頸。
“不,不對吧,我生來克王爺,若是嫁給了您,那豈不是……更克?”蘇念珠一陣結巴。
“正所謂陰陽相合,負負得正,本王倒覺得他這化解之法頗有些道理。”陸從嘉挑起她的頭發。
“胡扯!”蘇念珠氣得地拍開他的手,正想偷跑出去,不防陸從嘉將她一拽,又硬生生拽回去後攬在懷裡。
“嗬,”陸從嘉看著被禁錮在自己懷中的蘇念珠,低笑一聲,語氣低緩,“確實是胡扯,事實是……我對皇嫂,有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