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電局電視劇司司長是什麼概念?
薑謠恍惚了一下, 覺得有一課蒼天大樹從自己麵前拔地而起, 巍峨聳立。
她顫顫巍巍的仰頭看著大樹, 手裡捏著兒媳婦的通行證, 仿佛聽到大樹跟她說:“劇你放心拍,過審沒問題。”
她咽了咽口水。
這種資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她爸在圈裡已經算是第一梯隊的大佬了, 但和廣電局還是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過不過審全靠改。
季渃丞看著她一臉暢想的笑,補充了一句:“她去年才任職的。”
薑謠轉過頭來,衝季渃丞認真道:“我爸要是知道了,非得打包把我郵你家去。”
季渃丞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側臉:“沒那麼誇張, 我隻是想她對你的名字有個印象。”
薑謠立刻捧住季渃丞的手, 用自己的臉使勁蹭蹭:“季老師,季教授, 季大科學家, 你真是太好了。”
自從季渃丞和她確立關係之後, 一直在默不作聲的為她做事,而且自然而然的把她介紹給父母。
其實不用季渃丞說,薑謠也明白, 季校長沒那麼容易接受。
畢竟季校長是看著她在盛華畢業的, 一直把她當做季渃丞的晚輩。
但是因為季渃丞太獨立了, 太有主見了, 所以也沒有辦法乾預, 隻能觀望。
薑謠用牙齒咬了咬食指骨節,挑起眼睛瞄著季渃丞的側臉。
這個人當初站在講台上,跟她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現在她坐在這個人的副駕駛,裹著他的羽絨服。
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季渃丞,高中的時候你怎麼看我啊?”
薑謠眨了眨眼,心裡有點忐忑。
季渃丞轉頭飛快的望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路:“怎麼突然問這個?”
薑謠舔了舔下唇,側過身子來:“我當初那麼追你,你就...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季渃丞被她盯得僵硬了一刻,深吸了一口氣,把車子開進了停車位。
他鬆開方向盤,按亮了車內的燈。
“其實那是我第一次做老師,能被學生們喜歡,心裡還是開心的,不管是單純的喜歡,還是你這種...類似追星似的喜歡。”
薑謠默默撅起了嘴:“我不是追星,我是追男人。”
季渃丞被她大膽的用詞弄得耳根微紅。
饒是現在已經是情侶關係,提及高中的事,他還是把她當孩子看。
“不管怎麼說,那是對我工作以及外貌的一種肯定吧。”
“就這樣?”薑謠有點失望。
她長得不算出塵絕豔也算出類拔萃吧。
那時候季渃丞也才二十三四歲,怎麼就能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就這樣,我沒想過彆的。認識你的時候,你也才十六,我說過,你還沒看過外麵的世界。”
薑謠著急的解開了安全帶,湊的更近了一點。
如果季渃丞在高中三年都對她沒有感覺,那畢業之後的又三年,兩人根本連麵都沒見過,他怎麼能喜歡她的?
“所以一點點都沒有?”
季渃丞錯開了目光,他實在不擅長討論這種話題。
“大概...畢業那天下午,會有一點改變吧。”
那天下午,薑謠把他堵在辦公室裡強吻了,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孤勇,他突然覺得心中一顫。
那是種從未有過的異樣的感覺,既酸又暖,既全神貫注又頭暈目眩,很難形容,但與眾不同。
季渃丞清了清嗓子,手裡捏著車鑰匙,低頭道:“雖然推開了你,但不得不說對我也有很大影響,我沒辦法再單純的把你當做學生看了。”
說罷,他抬起眼睛望著薑謠。
一如既往的真誠,眼皮輕輕折起,嘴唇輕抿著。
薑謠眨著眼睛和他對視了片刻,喃喃道:“所以你喜歡的吧。”
“什麼?”季渃丞一怔。
薑謠突然擰了個身子,跪在座位上,攬住季渃丞的肩膀,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季渃丞猝不及防,他還沒做好跟薑謠親昵的準備。
“薑...謠。”
他微微側過了臉,伸手撐住了薑謠的腰身。
他力氣還是比薑謠大,抓緊了羽絨服的腰帶,不讓她上前。
薑謠直起身子咬了咬牙,快速擰開了羽絨服的扣子,仗著她瘦小,在狹小的車內空間,像一條魚似的從季渃丞手下滑了出來。
她單腿跪在副駕駛,另一隻腿搭在季渃丞雙腿之間,蠻橫的吻住季渃丞的唇角。
她急促的喘息著,氣息撲在季渃丞的臉上,舌尖想要探出去,又慫慫的縮了回來。
薑謠這些年在吻技上沒有任何進步,唯一的優勢是電視劇電影看得多了,彆的演員怎麼拍吻戲,她學的透徹。
季渃丞攬住她的腰,被她親的有些暈頭轉向。
車裡的燈還開著,要是現在有學校的老師路過,一定輕鬆的可以看見車裡發生了什麼。
實在是...有辱斯文。
季渃丞想下車,但身上還綁著安全帶,左右不便。
他伸手去摸安全帶的鎖扣,卻被薑謠硬生生的按住。
她仿佛守著食物的小豹子,爆發力驚人,蠻橫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