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 季渃丞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也渾身脫力似的癱在床上。
下麵一鼓一鼓的漲,有點疼,也有點麻。
他們都流了一身汗, 敞在空氣中, 汗液蒸發,微微發冷。
季渃丞用手掌輕輕撫著她的側臉,低聲道:“我帶你去洗洗。”
薑謠已經很倦了, 雖然身上滑滑膩膩,但還是像隻慵懶的貓,爪子都不想伸一下。
她半闔著眼,呆呆的望著季渃丞,顯然還沒有從方才的餘韻中恢複過來。
季渃丞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唇角,突然起身,一用力將她抱了起來。
薑謠急促的叫了一聲, 立刻緊緊的摟住季渃丞的脖子。
她渾身赤條條的, 現在酒醒了, 爽過了,腦子裡就隻剩下清明了。
這麼光溜溜的被季渃丞抱在懷裡, 讓她有些局促,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曹劌論戰。
一鼓作氣, 再而衰, 三而竭, 她現在差不多就是泄了氣的皮球,丟盔卸甲,恨不得倉皇而逃。
季渃丞一路把她抱到衛生間,放到浴缸裡,按亮了暖燈。
薑謠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卷曲的長發披在細瘦的脊背,有種脆弱的美。
燈一亮,什麼都看得清了,她到底是女孩子,今晚又是她主動的,覺得很丟臉。
“稍微調熱一點,你身上有點冷。”
季渃丞把花灑取下來,微微凝著眉,認真給她試著水溫。
他一點也沒把今晚的前奏拿出來反複回味,或是用言語逗弄薑謠。
好像一切順其自然,是他們漫長一生中總會經曆的過程,坦然又默契。
薑謠眨眨眼,慢慢把腿伸開,也微微直起身子,趴在浴缸邊緣,伸出手去跟他一起試水溫。
季渃丞的坦然讓她覺得得到了莫大的尊重,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主動而羞恥。
他給她洗澡的時候,也沒有半分輕薄的意思,而是認真的,溫柔的,讓她儘量舒服,目光澄澈的像在欣賞一幅藝術品。
洗完之後,用寬大的浴巾將她裹起來,季渃丞才開始給自己洗。
薑謠縮在浴巾裡,坐在一邊的小板凳上等著他,看他脊背的漂亮曲線。
其實被熱水衝過,那裡已經不疼了,但是被填滿的感覺卻清晰的留在了腦海裡。
她相信,季渃丞的感覺同樣深刻,他們終於做了最親密的事,徹底屬於彼此了。
季渃丞草草擦乾淨身子,來給她吹頭發。
熱風吹起濃密的長發,薑謠在鏡子麵前眯了眯眼。
“季渃丞。”還是她先開口。
“嗯?”季渃丞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的發梢。
“你...喜不喜歡?”
背後的人動作一頓,吹風機停了,薑謠忙睜大眼,有些緊張。
“你確定要聊?”
季渃丞挑了挑眉,透過鏡子看薑謠粉嫩的臉。
“我就是想知道,你什麼感受。”她咽了咽口水。
其實是想聽季渃丞誇她,誇她美,誇她風情,誇她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她希望自己能給季渃丞帶來極致的快樂。
季渃丞太了解她,看她期待的眼神,和當初高考分數下來,求表揚的樣子彆無二致。
但他也會不好意思,何況兩人真是沒有經驗,最初的時候,彼此都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