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去廚房,在櫃子裡麵翻騰著,蹲下身子,牛仔褲被扯上去,露出圓潤白皙的腳踝。
季渃丞站在她背後,縱容的問了一句:“你確定?”
薑謠拿出來一大瓶紅酒。
她熟練的扒出蓋子,用手指夾了兩個高腳杯,然後把它們一起放到桌麵上。
“你知道我上次喝這個牌子的紅酒是什麼時候麼?”
薑謠一邊倒酒一邊隨意問道。
季渃丞拉了把椅子,坐在餐桌旁,輕輕的搖了搖頭。
“高二的平安夜,在香舍區的五星級餐廳裡。”
季渃丞想起來了,神情有些複雜。
薑謠繼續道:“我和喵喵去逛街吃飯,正好遇到了你和程媛,我還以為你出來相親,氣的我喝了整整一瓶紅酒。”
季渃丞輕笑了一下,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入口澀澀的,帶著濃烈的酒精味道,但咽下去,喉嚨裡會暖呼呼的。
“那是我第一次喝醉酒,完全斷片什麼都不記得了。”
季渃丞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抱歉。”
其實當時他看到薑謠了,佯裝沒看到罷了,那時候程媛剛剛回國,想跟著他乾,可他隻是個高中老師,前途一片未知,心情低落,也就無暇顧及著薑謠的小孩子脾氣。
薑謠一仰頭把整杯酒喝了進去,紅著眼睛道:“我要是早知道呂家殷的事,一定不總惹你生氣了。”
她曾經因為程媛跟季渃丞較勁了好久,故意激季渃丞好多次。
年輕時候不懂事,現在越是感覺到他的開心,越是能體會他當初有多難捱。
季渃丞眼底含著笑,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捏著杯子晃了晃。
“這酒度數不小,味道也不算太好,你當時能喝一整瓶,大概很傷心了。”
薑謠扯扯他的袖子,頗有些不滿的嘟囔:“我跟你道歉呢。”
季渃丞湊近了些,把杯子推到薑謠麵前:“你要是真想道歉,再喝醉一次給我看看。”
薑謠被季渃丞突然靠近的臉弄得怔了怔,太近了,她都能數清楚季渃丞的每一根睫毛。
但她還是接過杯子,把裡麵的紅酒乾了,被辣的微微一皺眉。
“要慶祝到喝醉麼,我喝醉了有點瘋。”薑謠喃喃道。
季渃丞盯著她半晌,默默解開自己領口的第一顆扣子,露出微微泛紅的胸膛,低沉道:“你再喝醉,我就不會放你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薑謠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微微挑起桃花眼,眼神變得曖昧了些。
季老師到底是內斂慣了,連慶祝也不敢儘興,連想要都不願直說。
薑謠吐氣如蘭,蹭到季渃丞腿上坐著,輕輕磨蹭:“我已經醉了,你想怎麼開心都行,用力點開心最好。”
季渃丞被她的隱喻說的耳根發紅,他抓緊薑謠的大腿,叮囑道:“彆亂蹭。”
薑謠聽話的停下動作,反手把酒瓶拎了過來。
沉甸甸冰涼的瓶子擠在兩人中間,多少給季渃丞降了些溫。
他長出一口氣,穩了穩心神。
薑謠再這麼蹭下去,他真的把持不住。
誰知薑謠突然對著瓶子喝了起來,但她可不好好喝,喝一半漏一半,紅酒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流過形狀優美的下頜,輕輕跳動的脖頸,纖細白皙的鎖骨,然後沿著衣領滑入看不見的地方。
季渃丞身上更熱了,他嗓音沙啞道:“彆喝了。”
薑謠把酒杯放下,紅酒已經打濕了她的長袖衛衣,留下一片深紅的痕跡。
薑謠抬手把衛衣掀起來,扯了下去,扔在一邊,讓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為了戒指,我再喝一口。”
她抬起酒瓶,繼續喝了一大口,無名指輕輕翹著,精致的鑽戒閃閃發光。
這下她身前再沒有遮擋了,紅酒能一直沿著她的皮膚流到不能再流的地方,薑謠的胸脯一起一伏,被紅酒冰的微微發顫。
季渃丞的眼神更深了,他覺得口乾舌燥,上來奪薑謠的酒瓶。
薑謠一下躲開了,把酒瓶放到遠遠的地方,望著季渃丞漂亮的眉眼曖昧道:“想喝就喝我身上的。”
這句話的確夠刺激,因為季渃丞再也不惦記桌子上的紅酒了,他起身抱住薑謠,兩人邊親邊往房間進。
季渃丞果然如薑謠期待的,用力‘開心’了一下。
他不善言談,把心底的激動儘數表達在動作上,在薑謠身上留下處處痕跡。
薑謠窩在床上,喘息聲斷斷續續,酒精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異常興奮。
她一邊爽著一邊憤恨的喊:“堵死呂家殷的路!”
“活該他前功儘棄!”
“讓他再慘一點,最好被整個科學界除名!”
“林灣加油搞死他!”
季渃丞開始還刻意忽略,後來薑謠越爽越激動,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往外說。
他無奈的咬了咬她的嘴唇,警告道:“彆在床上叫彆人的名字。”
薑謠頓了頓,喏喏道:“不是吧你吃醋了?可我還叫了林灣呢。”
季渃丞搖搖頭,脖子通紅,咬牙道:“不是。”
主要是在床上聽到呂家殷的名字,實在是影響興致。
薑謠思索了片刻,嘗試著:“啊~唔,歐巴雅蠛蝶?”
季渃丞:“......”
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薑謠調整策略,肌肉微微一用力:“老公,快點......”
可以,又快了。
太陽西斜,向陽台投入一道橙紅色的光暈,那光暈將將蔓延到床邊,觸碰薑謠輕垂無力的指尖,給她圓潤的指甲鍍上一層溫度。
空氣裡彌漫著濃濃的酒氣,惹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