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色狗。
宋疏已經做好準備陪他折騰一番了,但事情很快超出了他的預期,當沈騫用一種他從未想過的方式tun入他的……時,宋疏躺在床上,睜圓了水光盈盈的眸,雪白的臉蛋變得通紅,又羞又慌,驚訝得說不出話。
“怎麼了?他沒這樣疼過你?”沈騫慢慢下去,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慍怒,罵了一句老流氓,然後俯身親他,“乖乖的,我會讓你更爽,啊。”
“你……”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拭掉他眼角晃蕩的淚珠,沈騫覺得他懵懵的樣子特彆可愛。手指將他汗濕的發一綹一綹彆到耳後,他低聲道,“我很愛你。所以才讓你上,懂麼?隻有真正疼你的人才會這樣。”
說著按住宋疏的yao……了一下,“感覺如何?”
宋疏感覺很好,他一麵顛覆著對男男情//愛的認知,一麵被對方悉心伺候著,酥酥麻麻之感猶如觸電般傳開,他伸出手臂去夠沈騫,然後和他吻作一團。
男人太能折騰了,等到他眼尾濕紅,出了一層薄汗,陷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沈騫還像隻大狗一樣在他身上各處流連,腳趾都被不講道理地吮出了痕跡,最後才上來牢牢圈住他,在他耳邊廝磨,“你是我的了。”他說,“以後不許再想彆人了,知道麼?”
宋疏含混地應了一聲,翻了個身埋在他頸窩裡睡著了。沈騫卻久久未能平靜,像是壓抑著什麼很辛苦,夾雜著失而複得的喜悅與五味雜陳,手指在顫抖,卻一動不動地抱著對方,像是要這樣抱一輩子。
“你答應了啊。”他低聲重複著,也不求他回答,“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了。”
……
再醒來已是次日午時,陽光灑在臉上,宋疏眯了眯眼睛想要翻身,結果被一個炙熱結實的胸膛堵在了身後,緊接著頭頂傳來磁性的聲音:“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已經不是在沈宅了,而且在被褥中緊著貼著另一具身體。他抬起頭,沈騫正垂眸看著他,目光清醒毫無睡意,反而裹挾著顯而易見的狂熱。
宋疏有些頭暈,想著昨晚不是已經瘋夠了麼,怎麼今早起來又是這種眼神,直到他看見了男人手裡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塊表。
——看來已經讓人把他的東西拿過來了。
宋疏撐著起身,沈騫撈了他一把讓他坐在懷裡,然後問他這是什麼。
“哪個?”宋疏微微蹙眉,“你自己送我的東西,不認識了?”
“我……你不是……”
他慢悠悠地抬頭看他,早起的嗓音帶著一絲纏人的慵懶,“一年了,你都沒發現?”
沈騫派手下從宋疏家裡拿過來的那塊表,上麵鑲著一顆漂亮的藍鑽,但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其實沒有。
那日被拒絕,沈騫匆匆撿起表就離開了,日後更是想到一次心痛一次,哪裡會拿來仔細端詳,結果這居然是……
巨大的懊悔瞬間湧上心頭,心臟像被摻了蜜的刀子用力劃開,流出來的血卻還是甜的,他的手微微顫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小七那日正巧看到了他,說是……說是有一個情侶款的,就買來當給你的生日禮物了。”
沈騫攥著那塊表,喉嚨發緊,雙眼發紅,盯著他完全說不出話。
宋疏打量了他一會兒,從他手裡把屬於自己的那塊拿過來,淡淡一笑,說:“你回來,我很開心。”
……
好像濃重的陰霾忽然散去,所有的掙紮痛苦都在宋疏回到身邊後褪得一乾二淨。沈騫本以為自己能夠看到他就能滿足,後來又貪心地想要獨占對方,然後他漸漸發現,自己在對方心中並非一點位置也沒有,於是他便日日陷入甜蜜的狂歡,沈騫覺得自己人生到現在所有的喜悅,都比不過和宋疏呆在家沒日沒夜廝混的這些日子。
又是一場歡/ai結束,宋疏先回到床上,沈騫去清理,出來的時候見他正倚在床頭看書,燈光下的側臉絕美,那模樣清冷淡然,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豔麗。男人心裡癢癢,過來摸他睡袍下的柔軟,然後往更過分的地方延伸,宋疏把他的手拍掉,冷下臉:“不行。”
其實沈騫也並非真的要上他,他隻是很嫉妒,“憑什麼沈承峰可以,我就不行?你不是喜歡我麼?”
宋疏翻過一頁紙,神色淡淡,“誰與你說他可以的?”
沈騫又慶幸心中又有些酸澀,想著原來父親也這樣疼他,舍不得碰他,難怪他對他念念不忘。
然後便聽宋疏道,“我沒同他做過這些。”
“……”
猶如冷水入油鍋,某個小心眼的男人頓時像被點燃的爆竹,他眼巴巴地拽著宋疏確認了好幾遍,興奮得在臥室裡團團轉,把門外的金毛都招了進來,趴在一邊用滴溜溜的眼珠好奇地打量這個癲狂的男人。
沈騫好半天也沒能恢複正常,抱著宋疏胡言亂語,還猜測沈承峰是不是不行,結果被宋疏卷起書本敲在腦袋上,“胡說什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急色?毫無廉恥,不知收斂。”
沈騫被他罵得也太舒坦了,反倒熱情地撲上來親他,在他身上各種亂蹭亂拱。
“對對對,我沒有廉恥,我不要臉,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寶貝老婆快給我親親。”
“你喚我什麼?”宋疏皺眉。
“寶貝。”沈騫咧開嘴對他笑,在他嘴上重重一吻,嗓音壓低,“老婆。”
“……”宋疏一陣無言,把手臂伸到了他跟前。
“怎麼了?”沈騫吧唧一口親上去,握住他的手腕不斷摩挲。
“雞皮疙瘩。”
“……”
“換個稱呼。”宋疏說。
“換什麼?”沈騫絞儘腦汁,“小疏?疏疏?”
還是有些不成體統,但總比剛才好了些,宋疏正要同意,結果沈騫先自行否決了,“不行,小疏小叔的,聽起來好像你是我長輩。”明明你就是我的寶貝老婆。
宋疏沉默且無語地盯著他,半晌,輕輕念了一句詩:
“雲臻川穀暝,雨來林景清。”
“嗯?”
“宋雲臻,我另外一個名字。”他說,“就告訴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