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浪漫民國(1)(2 / 2)

“彆囉嗦。”經理推開他,“能被這位爺看上是他的福分,人可是第一次在我們飯店點人伺候,我還能讓他丟了臉不成,給我換。”

於是有人給宋疏拿來了一套衣裳,讓他就近區一個空包廂裡換了。

宋疏沒有穿過這種衣裳,但平日裡酒店的服務員都在穿,他也就沒覺著不對勁。看起來不過就是修身一點的長衫,下麵開著叉,側麵能看到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經曆過現代的宋疏什麼奇裝異服沒見過,隻當這是件普通工作服,穿好後就跟著經理去了那包廂。

方師父則又是驚豔又是著急,心想著這樣的美人兒怎麼可能隻讓他陪酒,哪個男人能忍得住不欺負他?

平底鞋啪嗒啪嗒踩在木製樓梯上,他的腳步還挺輕快的。

其實方才傅從深在二樓看他唱戲的時候宋疏就瞧見了對方,因為這人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氣質都和旁的人不一樣,隔著老遠便看得出他長得很俊,比他來這兒看到的任何人都要俊。

宋疏直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心中還存著對裴禹洲的懷念,他幾乎是迫不及待想再一次遇到勾陳了。

被領到包廂門口,經理通報了一聲便讓宋疏端著酒和熱毛巾進去。

宋疏依言往屋裡走,剛進屋先瞧見了男人掛在外頭的大衣,墨綠色、一看便知道昂貴的布料,左邊的口袋微微鼓起,大約是有把槍在裡頭。

繞過描金翠竹的屏風,男人便出現在了視線中。他坐在桌邊沒有抬頭,桌麵上擱著好幾瓶酒,看樣子喝了不少,手裡也還握著一個杯子慢慢地晃。

宋疏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托盤放在桌上,他喊了一聲“傅爺”,然後便垂眸打量對方。

果然很英俊,而且是具有攻擊性的長相,眉眼深邃,鼻梁和下頜線都很鋒利,隻是臉頰微微有些紅,估計是酒意醺的。

宋疏擰了一把熱毛巾,懷著小心思把手湊了過去,一半是想給他擦臉,一半則是想看看勾玉會不會有反應,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傅從深此時確實喝多了,頭腦有些暈沉,隻隱約記得自己叫了一個人上來伺候,這會兒餘光裡出現了一條白花花、玉一樣的大腿,纖細曼妙的身影靠了過來,他剛才皺著眉抬頭,就瞧見了一張極其漂亮的臉。

這人在對他笑,笑得溫溫柔柔還有些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盈盈的水光,如同一江春水撩撥人心,有些過分親昵了。

他柔軟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麵龐,於是眼裡的笑容更軟和了幾分,配上這副風塵味十足的打扮,難免會讓人覺出幾分討好的意思。

方才在二樓看著還以為是個冷美人,沒想到上來就穿成了這不倫不類的樣子,還賣起了笑。即便他笑得再好看,傅從深心裡都喜歡不起來,隻是這人擦在臉上的熱毛巾又格外舒適,傅從深便沒動,直微眯著眼看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仔仔細細。

“傅爺?”

宋疏出聲喚他,開開合合的紅潤雙唇在醉酒的男人眼中全是刻意的勾引,他又靠近了半步,於是一絲冷香傳了過來,直直從鼻間勾到了他心頭最癢的地方。

傅從深握住他的手,一用力就把人帶進兩腿間站著,然後摟著他的腰聞他的手腕,“熏的什麼香?”

“沒熏香。”陡然的親密讓宋疏下意識掙紮了一下,結果男人把他攥得很緊,後yao上的那隻手也不規矩地動作起來。

“沒熏?”傅從深不信,直接貼到了身上輕嗅,醉意使然,他也不想和這人客氣,完全隨著心意揉弄他,“讓我好好聞聞——”

宋疏被他揉到了軟瓣,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雖然知道這人就是勾陳,但初次見麵就這樣還是讓他無法招架,心中已然升起了一絲不悅。

然而他不悅,傅從深比他還要不悅。

穿成這樣來賣笑的人突然裝起了矜持,擱誰誰都不會開心,傅從深又是說一不二的人,登時把人拽回來按在腿上,勒令他不許動。

“你躲什麼?怕我不給你錢?”說著,他從皮夾子裡掏出一疊鈔票,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旗袍開衩的口子滑上來,勾住內褲的邊緣,竟然是把錢卷成卷給硬塞了進去。

“收好。”男人又拍了下道。

宋疏愣怔地坐在他腿上許久,臉頰一點一點漲得通紅,如同能滴出血一般鮮豔,連帶透亮的眼珠都紅了,穿著旗袍的單薄身子微微發顫,實在是被氣狠了。

“啪!”

老方和經理原本守在外麵,忽然聽到這一聲脆響。以為宋疏受了欺負,老方急著就要往裡進,經理攔著不讓,但還是被一把推開闖了進去。

但裡麵的場景出乎預料。

宋疏好端端站在那兒,背對著門,衣衫有點淩亂但是沒什麼大問題,反倒是傅爺的臉偏開了,鬢發亂了,放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顯然被扇了一巴掌,還扇得不清。

這下經理和老方都嚇傻了,接連撲到傅從深腳邊跪下,經理求他大人有大量,老方則一邊求情一邊扯著宋疏要他一起跪下來求饒。

傅從深的臉黑得嚇人,看也沒看他們,抬腳踹開礙事的兩人,扛起宋疏就把人帶進了裡間,二話不說往床上扔。

他長這麼大老子都沒打過他,先前打了幾年仗更是血性十足,哪可能平白無故地被一個小戲子扇巴掌,彆提現在酒意上頭,就是直接把人拆了吃心都有。

男人方才坐著,此刻動起來才看得清健壯高大的身軀,壓下來的時候簡直能把宋疏全部罩住,他那小身板自然躲不過,被攥著腳踝拉開tui,傅從深修長有力的大腿抵了過去。

宋疏被他弄得疼,光潔的額上冷汗涔涔,但是目光卻十足的冷,他一聲也不吭,隻冷冰冰地瞪著他,漂亮的桃花眼裡除了憤怒也含了一絲委屈。

可是傅從深捕捉不到這份委屈,怒氣上頭的男人隻想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乖覺的小戲子,大手按住單薄的布料用力一扯——

“撕拉——”

“咳咳。”

布料是碎了,宋疏也因為這一番折騰氣血逆流,劇烈咳嗽幾聲之後一口血就吐在床邊,甚至還有幾滴濺在了傅從深經絡分明的手背上,綻開了鮮豔的花。

男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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