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辛:“暈什麼?”
俞仲夏:“你笑起來好帥。”
費辛:“隻有笑起來帥嗎?”
俞仲夏:“不要聊天了,快親我。”
費辛:“那你……求求我。”
俞仲夏:“???費辛辛,你怎麼忽然這麼壞?”
費辛:“這就壞了?你是不是玩不起?”
俞仲夏的迫切情緒到了頂峰,道:“那我不玩了……”
費辛將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俞仲夏差點尖叫出聲!
他以為費老師是那種會慢慢來的人,然而並不是。
費辛隻一下便長驅直入,“吻技大師”俞仲夏當場潰不成軍,應了他自己吹過的牛,隻不過是反了過來,他要被費老師親死了。
第二天。
俞仲夏:???什麼?怎麼就第二天了?!
他起床的時候,費辛正在衛生間刷牙。
他到衛生間門口看了看。
費辛從鏡子裡看他。
俞仲夏道:“你出來刷,我要尿尿。”
費辛叼著牙刷到外麵,換他進去小解,結束後又換費辛進去。
俞仲夏坐在床邊發癔症,還沒有太睡醒。
昨天沒睡好。
他和費老師斷斷續續接吻,到十二點半才分開睡覺。
這初吻是不是太持久了?彆人也這樣嗎?親到最後嘴巴都麻了。
費辛洗完臉出來,又看了看俞仲夏。
俞仲夏總覺得這眼神和剛才鏡子裡那眼神,都有點彆的含義。
他問:“看什麼?我長痘了嗎?”
費辛:“沒有。快去洗漱。”
俞仲夏:“不是十點多的高鐵去成都?還早,彆催。”
費辛:“高鐵不急,我急。”
俞仲夏:“你急什麼?”
費辛:“……你快刷牙。”
俞仲夏恍然大明白:“你是不是又想親我?”
費辛不回答,走來走去地收拾行李。
俞仲夏得意非凡,吐槽道:“昨天你就按著我親個沒完沒了,我嘴巴快被你親禿嚕皮兒了,怎麼一睜眼又要親我?費老師,我也知道我是很好親啦,但你也要控記你記幾。適度接吻可以,沉迷接吻傷身,要合理安排頻率,才能健康地享受每一次麼麼噠。”
費辛:“……禿嚕皮兒了也沒見你少說幾句話。”
俞仲夏忽然想起賭約,拍床道:“現在天亮了,能買女裝了!”
費辛:“……”
俞仲夏一個人搞出了幾十個人起哄的架勢:“女裝!女裝!女裝!我們要看費老師穿女裝!”
費辛:“不要吵……到成都就買。先說好,穿給你看可以,不能拍照。”
俞仲夏:“怎麼也要拍一張留個紀念吧。”
費辛勉強同意:“那不能傳上網,也不能給第三個人看。”
俞仲夏:“當然,我不是那麼沒品的人。那我可以指定女裝款式嗎?”
他以為費辛大概會抗議一下,例如某些過火的款式絕對不會穿。
但費辛道:“可以都行沒問題。快點刷牙去,刷完過來……挨親。”
俞仲夏心想,你有本事說騷話,你有本事彆臉紅啊!
費辛把兩人行李都收拾好,俞仲夏洗漱完了,出來把洗漱包給他,一並被他裝進整理得井井有序的檸檬黃行李箱裡。
俞仲夏朝他說:“來啊!你過來啊!”
然後就張開手臂,嘟起嘴巴。
費辛:“……”
俞仲夏奇道:“怎麼又害羞了?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費辛:“我裝出來的,好震懾一下你。”
俞仲夏:“我好怕哦。”
費辛:“……你過來啊。”
俞仲夏到他近前,兩人慢慢接了個吻,不太激烈,緩慢而悠長。
吻畢,俞仲夏發表敢想:“酒店的牙膏真難吃。”
費辛:“……”
俞仲夏又說:“你好像比昨天熟練了。”
費辛相當認同這個觀點:“昨天睡前我回憶細節,是感覺我表現不夠好。你也這麼覺得嗎?”
俞仲夏道:“可能是吧。你睡著了有沒有夢到我?”
費辛當即臉一紅。
俞仲夏:“在夢裡攻我了是嗎?怎麼攻的?說來聽聽。”
費辛:“誰會記得夢裡的事,醒來就忘了大半。你憑什麼判斷我一定夢到你了?”
俞仲夏有理有據:“你四點多起來洗了個澡,我聽見了。”
費辛:“……”
俞仲夏又想和他親親抱抱,有點不好意思太主動,問:“費老師,你是不是超級喜歡我?”
費辛道:“是。”
俞仲夏想笑又忍住,說:“可是我並沒有夢到你。”
怎麼有這麼會氣人的人?費辛拍手鼓掌:“那你真是好棒棒。”
俞仲夏道:“因為我到五點多才睡著。”
費辛:“……所以?”
他心臟砰砰跳。
為什麼俞仲夏睡不著?是也?
談戀愛是這個感覺嗎?會期待對方每句話和每個眼神,因為知道那些都會和自己有關。
俞仲夏道:“所以我聽見你一邊做夢一邊那樣……”
他模仿起費辛的特殊夢囈,恥度爆表。
費辛瞬間炸裂:“不要發出這種聲音!”
俞仲夏:“哦,以後也不要嗎?永遠不要嗎?你不要後悔哦。”
費辛:“………………………………”
俞仲夏:看見了嗎?大師永遠是大師!
出發去成都。
俞仲夏隻睡了兩個多小時,一上高鐵就止不住犯困,他坐靠窗的位子,小雞啄米,最後睡著了。
高鐵一路駛入了成都平原,窗外金燦燦的油菜花田連綿不斷。
車窗宛如變幻的畫框,框出了一個明亮的春天,和眠於春風裡的美少年。
費辛把這拍了數張照片,選了其中一張做手機壁紙。
看了半天,總覺得心裡某種情感宣泄不夠,體會到情侶為何都喜歡秀恩愛,忍不住又發給江因缺看。
江因缺:【複興號嗎?車窗真大!】
費辛:【讓你看車嗎?我讓你看人】
江因缺:【小俞嘛,我又不是不認識】
費辛:【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