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朝歌城,並非隻是為了懲處土行孫,畢竟人間大城有許多,這種場所隨處可尋。
洪荒俗世與楊戩所知的華夏曆史並不完全相同,此時雖是封神之戰、商周更替,人族各處城池已經十分繁華,歌舞花坊隨處可見。
大抵,相同的隻有天地大勢吧。
楊戩化作的雲雀展翅翱翔,朝歌城中雖然隱藏著各路來的仙人,但楊戩此時想要避開這些耳目,並不算太麻煩。
他徑直去了薑尚府中。
先前,木吒帶了楊戩的書信給薑尚,楊戩本以為薑尚會被自己說動,但不料,據木吒所言,薑尚依然有些猶豫不定。
楊戩這才決定親自跑一趟,順便了解下此時朝歌城內的形勢,最好能搞些大商軍務防備方麵的訊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遠遠的,楊戩就看到了薑尚和白兔精柔兒夫人的府邸。
府邸之中百花盛放,各處人影綽綽,家丁婢女數不清,金銀珠寶滿庫房,算是朝歌城內常見的富商宅院。
楊戩化作的雲雀落在後院的一處假山上,鳥頭一歪,看著不遠處那閣樓窗中,正相擁而坐的男女……
薑尚竟年輕了許多歲一般,白發再黑,臉上也沒了褶皺,精氣神飽滿無損,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的文人墨客,修為也增進了許多。
而他懷中的柔兒依然是當年那般模樣,更加光彩照人一些。
兩人目光對視,自是你儂我儂,和睦的不得了。
楊戩差點把哮天犬拽出來,趁機喂喂自己的愛犬……
溫柔鄉,美人懷,英雄塚,葬劍淵。
薑尚已經被消磨了鬥誌,怪不得會幾次三番不願出仕,隻想在此地與柔兒相擁終老。
楊戩想了想,心中泛起不如成全薑尚的想法,可隨之又覺得,若不能讓薑尚圓了人臣王公的夢,自己總歸欠了他什麼。
罷了,大不了就讓薑尚去周都城內做個清閒的差事,不耽誤他和柔兒膩歪。
楊戩咳了聲,恢複真身,站在假山之上,放出一縷氣勢。
“薑尚?可識故人?”
閣樓中,柔兒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跳到一旁,滿是警惕的看向窗外,薑尚則是定睛看了幾眼,而後麵露尷尬神色,起身對楊戩遙遙一拜。
“真君快請入前堂休息!”薑尚喊了一聲,光著腳就禦空飛了出來,對楊戩連連做道揖,“有失遠迎,贖罪,贖罪!夫人啊!還愣著做什麼,這位乃是二郎真君,如今周國的丞相!”
柔兒連忙行禮,麵色稍紅,趕緊整理自身衣物,她自然不識楊戩便是讓她有今日光景的背後推手。
薑尚對楊戩頗為恭敬,畢竟楊戩已經幾次勸他出仕,許以高官厚祿,薑尚對楊戩再禮敬也不算過分。
“真君如何來府上也不與薑某提前說一聲?”
薑尚尷尬的接過侍女送上來的布鞋,穿在腳上,楊戩在一旁靜靜等著,嘴邊帶著少許笑意。
“如今我是周國之臣,商周正逢大戰,傳信多有不便。”
“真君快請,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不必如此客氣。”
兩人寒暄一番,入了前堂,分賓主入座。
楊戩笑問一句:“薑師叔在這朝歌城中,可是被消磨了當年的誌向?”
薑尚尷尬一笑,歎道:“非我沒了當初的誌向,隻是……罷了,當年事不提也罷,如今我在朝歌城也算安家落戶,左右逍遙快活,卻是不願再入紛爭。”
楊戩聽著輕輕點頭,道一句:“當真令人羨慕。”
仔細想想,若封神是個泥潭,他將薑尚拉了出去,卻又讓自己陷入了其中……
這般說卻也有些不妥,畢竟楊戩憑借執掌封神的氣運和機緣,已經做了許多事,也達到了自己先前所期,總不能再說風涼話。
侍女奉茶,薑尚與楊戩侃侃而談,卻說的是清淨修行的妙門,而非南洲戰事。
楊戩一心兩用,這邊和薑尚談經論道,另一邊監察著土行孫的狀況。
死,肯定是死不了的,那顆龍虎造化丹除了能讓土行孫精力時刻都保持飽滿,還能固本培元。
但這次之後,土行孫是否還會對女子感興趣……
那就不得不而知了。
瞄了眼土行孫的狀況,發現他雙目已經開始無神,而那些女子方才上陣小半……
“真君……哈哈,我先換個稱謂。丞相此次前來之意,薑某心中明白,對丞相之錯愛,薑尚心中頗為感動,但薑尚今年已是高壽之年,已沒了再去做官的念頭啊。”
楊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薑尚,這家夥明明比當年更有‘活力’了些,還敢自稱‘高壽’。
如此,倒也要費些口舌。
楊戩這邊剛要開口,柔兒夫人端著些許茶點,從後院款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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