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晚還想著再叮囑淩墨兩句,胃裡突然一陣翻騰,不受控製地乾嘔了起來。
“怎麼無緣無故的乾嘔了起來?”
淩墨拍了拍宋星晚的背,略顯憂慮地問。
宋星晚雙手緊捂著胸口,過了大半晌才緩過勁兒:“想來是精神壓力太大,再加上忘了吃早餐,才會突然犯起胃病。”
“可你的症狀不太像是犯了胃病,不如我先以替你把把脈?”
“放心吧,我真沒事兒。快隨戰董去吧,彆讓他等久了。”宋星晚勉力地扯出了一抹笑容,但蒼白的臉色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虛弱。
“晚晚,有句話我不得不說。我總覺得你的症狀倒像是懷...”
淩墨話音未落,見白虎已經行至跟前,隻好閉口不談此事,轉而隨著他一道闊步出了DC集團辦公樓。
“淩小姐,請上車。”
白虎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淩墨迎上了車。
他關上車門的那一瞬,不遠處的角落裡驟然閃過了亮白的閃光燈。
淩墨警覺地朝著閃過燈的方向看了過去,聲色沉沉地道:“想不到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們還在跟拍。”
“怎麼,有人在跟蹤你?”
戰寒爵冷了眸子,不動聲色地順著淩墨的視線看了過去。
淩墨點了點頭,話裡行間透著一股子顯而易聞的歉疚:
“不好意思,給您惹麻煩了。近段時間,確有一批媒體在實時跟拍我。他們鮮少會打擾到我的生活,因此我總會忘卻身後還跟著這麼一群人。
現下,被他們抓拍到我上車的畫麵,還不知道會怎麼造謠生事。”
“他們不敢。”
戰寒爵壓根兒沒將藏於暗處偷拍的媒體記者放在眼底。
淩墨見戰寒爵這般從容不迫,便也沉下了心,不再去理會身後那群瘋狂按著快門鍵的媒體娛記。
車子行駛了一二十分鐘之後,正在閉目養神的戰寒爵被一串清脆的鈴音所擾,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他下意識地回過頭,掃了眼淩墨的手機屏幕。
瞥見屏幕上大寫加粗的“淩雲龍”三字,他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沉聲輕問:
“你爸的來電?”
“嗯。”
淩墨點了點頭,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淩雲龍一開嗓就是一通不帶絲毫感情的詰問:
“三天兩頭翹課,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快給我滾回去上課,再這麼胡作非為下去,小心我直接將你扔鄉下去。”
“……”
淩墨並未答話,隻靜靜地聆聽著電話另一頭淩雲龍帶刺兒的話語。
端坐在淩墨身側的戰寒爵聽聞淩雲龍的謾罵之聲,突然有些懷疑淩墨究竟是不是淩雲龍的親生女兒。
倘若他和時縈亦育有一女,絕對會將她寵上天,根本不可能這般詞嚴厲色地吼她。
再有就是,他至今仍清楚地記得,淩雲龍曾於十七年前親口對他說過,時縈難產去世之後,因無法接受喪妻喪子之痛,遂將同日在仁禾醫院出生的棄嬰抱回家養著。
由此看來,淩墨應該不是淩雲龍和蘇毓所出,而是淩雲龍於十七年前收養的棄嬰。
另一邊,淩雲龍沒有得到淩墨的回複,顯得更加憤慨,扯著嗓子怒吼道:
“我的警告你聽進去了沒有?”
淩墨全然無視了他此刻的怒火,不鹹不淡地回了句: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掛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
淩雲龍又一度地被淩墨冷漠的態度氣到跳腳。
不過,為了攀上薑家這門親戚,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強壓下心中怒火之後,他才緩聲說道:
“今晚陸老爺子的壽辰宴,你也一起去。你阿姨已經為你備好了晚禮服,記得早點回來。”
“嗯。”
淩墨冷冷地應了一聲,轉眼就掛斷了電話。
“你和家裡人關係不好?”
戰寒爵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心中的小葉紫檀佛珠,沉沉開了口。
“讓您見笑了。”
淩墨性子冷淡,縱心裡早已對淩雲龍、蘇毓二人深惡痛絕,也不可能隨便逮著一個剛認識的人,就開始對人家大倒苦水。
戰寒爵見淩墨不願多談,便也沒有多問。
左右是彆人家的事情,他就算想管,也管不著…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當車子緩緩地停靠在了一中校門口外,一大批媒體娛記已經蜂擁而至,將車子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了最中央。
淩墨剛一下車,眼前便橫出了數隻話筒,耳邊亦傳來了媒體娛記尤為嘈雜的提問聲。
“淩小姐,請問你和戰先生是不是正在熱戀期?”
“昨日你出席宴會時所佩戴的頂奢珠寶深海之心可是戰先生贈予你的?”
“淩小姐,你和戰先生秘密約會一事,傅醫生知情與否?”
……
見狀,白虎連忙擋在了淩墨麵前,一邊替她開出了一條路,一邊不厭其煩地同周遭地媒體娛記解釋道:“諸位彆誤會,我家老爺和淩小姐隻是單純的校友關係,並非你們設想的情侶關係。”
然而媒體娛記卻不願這麼輕易地放過一大熱點,見淩墨已率先入了校門,便又開始將話筒對象了怡然自得地坐在車內,單手百無聊賴地盤著小葉紫檀佛珠的戰寒爵:
“戰先生,外界盛傳淩小姐昨日出席宴會時佩戴的頂奢珠寶深海之心為金主所贈,您怎麼看?”
“你是哪家娛樂公司指派來的?既用了‘盛傳’二字,也不去核實真假,為搏眼球就開始亂帶風向,毫無職業操守可言,實為失德。”
戰寒爵鷹隼般犀銳的眼眸從圍堵在他身前的娛記臉上掃過,其不怒而威的氣勢使得周遭眾人頓覺脊背發寒,紛紛縮著脖子愣在了原地,再不敢貿然提問。
“諸位,讓一讓。”
白虎意識到戰寒爵的耐性即將用儘,遂冷了眸色,麵無表情地將擋在戰寒爵身前的媒體娛記清至了一旁。
直到戰寒爵闊步進了校門,走出了好遠一段距離,各家媒體娛記才從極度的恐慌中緩過了神。
在此之前,他們就曾聽說過戰寒爵過往的事跡,對於他殺伐果斷的性子也有著一定的了解。
在此之前,他們就曾聽說過戰寒爵過往的事跡,對於他殺伐果斷的性子也有著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