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追贈的新建侯,追諡的文成公,怎麼來的,是充話費有送嗎?
至於後世那些抱著王學經書,大談心性的家夥們,也不好好想想,人家王聖人會認你們這些不肖徒子徒孫嗎?
不知不覺間,方繼藩便叉起腰來,道:“伯安啊,還不錯,眾弟子之中,他最不讓我操心了,想不到竟有如此成就,為人師的,很是欣慰啊。”
朱厚照便樂嗬嗬的道:“說起來,本宮還是他院長呢。”
方繼藩忍不住白他一眼。
朱厚照心情好,當沒看見,又說起了翰林們入學的事。
方繼藩顯得有些詫異,陛下似乎開竅了啊。
要知道,方繼藩眼中的弘治皇帝,那可是大臣們調教出來的乖寶寶,不曾想,竟玩了這麼一手,這是釜底抽薪,直接給那些清流們一招背刺,好下流,可是方繼藩喜歡。
方繼藩托著下巴道:“翰林官,可都是國家的柱石啊,將來都是出將入相之人哪。不可小看了,他們既然入學,若是不教好,陛下勢必要責怪……”
說到這裡,方繼藩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才繼續道:“陛下不會揍我,我有腦疾,經常腦殼疼,但會揍殿下。”
朱厚照虎著臉道:“知道,知道,會教好,棍棒底下出孝子,本宮怎會不知道,打不死他們。”
方繼藩拍拍朱厚照的肩道:“最重要的是,難道殿下沒有看出來,陛下對殿下而今寄以了厚望嗎?陛下越來越認可殿下了,殿下可千萬不要讓陛下失望啊。”
朱厚照一呆,不確定地道:“有嗎?本宮怎麼覺得父皇很嫌棄本宮?”
方繼藩苦口婆心的道:“少說兩句狗皇帝,就不會嫌棄了。”
朱厚照撇撇嘴:“才不是呢,父皇又聽不到。”
“這可未必。”方繼藩道:“不是有句話叫隔牆有耳嗎?陛下耳目多的是。”
“……”朱厚照聽罷,莫名的覺得後頸涼颼颼的,忍不住左右看了一眼,才呼出了口氣。
不過……方繼藩說的有道理啊,父皇這一次似乎是在考驗自己,這些翰林官,得好好教著才是。
…………
方繼藩到了下午時,被詔入了宮中。
去的卻是後宮,陪著太康公主同去的,陛下和張娘娘想念太康公主,命太康公主覲見!
現在太康公主身懷六甲,作為駙馬都尉,自當陪同。
弘治皇帝也在此,哄著朱載墨睡了,見了方繼藩和朱秀榮一同前來,心裡高興極了,見朱秀榮要行禮,忙慈和地道:“你有身孕,無需行禮。”
方繼藩在旁樂了,陛下對朱秀榮,還是很疼惜的。
接著便聽弘治皇帝道:“讓繼藩代你行禮吧。”
“……”方繼藩感覺自己唇邊的微笑有點僵,有一種ri了狗的感覺。
卻隻好乖乖的先自己行了禮,而後又代朱秀榮行了一次禮。
等張皇後自寢殿裡徐步而來。
“……”
方繼藩便道:“兒臣見過母後。”
接著又拜下:“兒臣再見母後。”
張皇後一愣,不解地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方繼藩體諒秀榮,代她給你行禮呢。”
張皇後便樂了,欣慰地笑道:“愛護自己的妻子是好事兒,繼藩真是懂事啊。”
“是的。”方繼藩道:“兒臣一向很懂事。”
張皇後笑了笑,忍不住道:“懂事不懂事,得我們說,你卻不能說,你該說慚愧。”
方繼藩很率直地道:“兒臣隻是仗義執言。”
“……”
張皇後便又笑了,將朱秀榮叫到身邊,做母親的,女兒身懷六甲,難免要叮囑一些事項,低聲說著話。
弘治皇帝則上前去,指著朱秀榮的肚子,不禁道:“看來用不了多久便要出生了,朕很期待抱一個外孫啊。”
方繼藩便道:“生女兒也挺好,兒臣連名字都想好了。”
“嗯?”弘治皇帝看向方繼藩。
方繼藩麵容堅定地道:“叫方愛國……”
“……”弘治皇帝覺得,這定是方繼藩在報複自己。
方繼藩則是振振有詞的道:“方家曆代都效忠朝廷,尤其是家父和兒臣,我們對朝廷,那是忠心耿耿,矢誌不渝,兒臣從早到晚,這腦海裡都謹記著忠君愛國四字,便連夢中都隻有曆代方家先祖,對兒臣的諄諄教誨,兒臣的子嗣,男兒叫忠君,女兒便叫愛國,誰也無法阻攔兒臣對陛下、對朝廷的赤膽忠心。”
“……”弘治皇帝久久的凝視著方繼藩,臉憋得有點紅,老半天才道:“還是換個名兒吧,朕知你忠心,可子女之名,這樣不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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