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點了下頭:“那還是…會的…”
周琅抿了下唇,轉身就走。
她一邊走一邊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扣子解開,拿出鑰匙:“樂城,你直接回家吧,不必送我。”
樂城還沒反應過來,瑪莎拉蒂發動離開,前前後後才不過兩分鐘。
留下他和幾位尤在懷疑自己說錯話的員工麵麵相覷。
“周總…什麼意思啊?”
“我瞧著,她不會也回家去跪搓衣板去了吧?”
“彆說,真挺像的。”
-
“叮咚。”
門鈴響起,紀繡年過來開門:“回來啦,不是說還要半個小時…”
話音才落,她被周琅一把拉住手。
紀繡年感知到她的情緒起伏:“怎麼了?”
“對不起,我加班到現在,你會生氣嗎?”
“生氣?”
紀繡年看見她眼神裡濃鬱的不確定,笑著說:“當然沒有生氣。”
“真的沒有?”
“沒有,你在努力工作,又不是到外麵養狗。”
周琅才笑了笑。
竟然拿她早上說的話來笑話她。
她伸出手臂:“不生氣就好。那我要抱抱。”
紀繡年抿了下唇,笑意更深:“嗯,抱抱。”
真是黏人。
可這種黏人才最給人安全感。
明明不過幾個小時沒見,卻像隔了很久,她抱著紀繡年許久才鬆開手:“晚飯吃了嗎?”
“沒吃,本來準備提前做飯的,誰知道你回來的這麼快。”
“那我幫你?”
她們的廚藝完全半斤八兩,紀繡年比她稍微有經驗些,不過做幾道簡單的家常菜不是問題。
她在忙碌,周琅也跟著她進廚房忙碌。
可周琅不是在忙著做飯,是忙著對她動手動腳。
紀繡年忍不住笑,回頭親了她一下:“好啦,出去等我。”
周琅不得不走出去:“好吧。”
等紀繡年端出了一碟胡蘿卜絲,周琅笑容立刻僵在臉上。
紀繡年笑意愈深:“跟我住在一起,那吃飯要聽我的。”
周琅皺了皺鼻子。
可還是硬著頭皮,用筷子夾起胡蘿卜絲,吃了一半。
吃完飯,散過步,紀繡年臨時有些工作要處理,進了書房。
周琅先回臥室洗澡,她穿墨綠色真絲吊帶,長發微微披散著,敲開書房的門,端了一杯牛奶。
“謝謝,”紀繡年接過牛奶,“你先回臥室休息吧?”
“不用,”周琅在書房裡的美人榻上躺下,“我要在這裡等你。”
紀繡年低下頭處理工作。
燈下側影清雋秀氣,眉心偶爾輕輕蹙起,隨後展開。
周琅專注地看著她。
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看到她,白天上班看不見也就算了,晚上還不讓她看,簡直沒天理。
她惦記她一整天了。
紀繡年專心處理工作,可那道視線如此灼熱,逼得她不得不抬起頭,看過去。
一眼就看見周琅像一隻慵懶的貓,墨綠色吊帶掛在雪白肩頭,肩帶滑落,漆黑眼眸裡是甜蜜的黏人,卻又透著狡黠的光,對她伸出手。
紀繡年愣了幾秒,還是順遂本心,走到美人榻旁。
被周琅一把握住手。
緊接著指尖順著她的手臂輕輕往上,緩緩遊移,無聲無息的癢。
女性的肌膚柔和細膩,觸碰時如絲綢般輕滑的質感,原本隻是這麼輕輕一碰,卻漸漸想要緊緊相貼,是某種說不出來的渴。
直到一寸一寸的,猶如藤蔓般的纏繞,徹底沉溺。
紀繡年尤自存著幾分理智。
這裡畢竟是書房,是她處理工作的地方,這張貴妃榻也是顏以笙送的,是在古董市場上淘到的好東西…可畢竟不是床啊。
“琅…我們回…”
可她的氣息是亂的,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
周琅抬起手,輕輕拂去她額角上的一滴汗:“年年,有不舒服嗎?”
“…嗯?”
“累嗎?”
周琅靠近她,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像溫柔的蠱惑,輕聲誘哄著:“這樣你也不會累的,年年。”
書房裡的燈光隱約跳動一下,牆上的影子交織,一道影子坐起,一道影子依舊躺臥,像是離的更遠了,卻又漸漸靠近。
一陣啜飲的聲音,如甘霖入喉。
許久,這躍動的光芒終於安穩。
紀繡年拿指尖擦了擦她的唇,動作存著遲疑,臉頰緋紅依舊,心跳如擂鼓,想著周琅在她耳邊說,坐上來。
那一刻,那麼瘋狂,又這麼溫柔。
“喜歡嗎?”
“…嗯。”
周琅捉住她虛扣的指尖,緩緩展開。
她放不開的,羞於應對的。
她會讓她一點一點放開,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