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容相那血淋淋的大腿,忍不住嘶了一聲,老狐狸夠狠,他可對自己下不了這個狠手。
趙圓山湊過來:“老爺,要小的派人到門口候著大爺嗎?”
“不用。”南宮雲林咬了咬牙,“你們大爺出息著呢,哪需咱們操心!”
他見了周保才明白過來,老大竟不知什麼時候跟太子搭上了關係,虧他在外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白操心了。
也虧得太子勝了,不然他肯定要被氣死。
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想了半天想不出蛛絲馬跡,隻得放棄,打算等梔奴回來再問他。
東宮。
被內侍們護著早早躲過來的夏侯淳正和堂兄夏侯沛相覷無言。
夏侯沛倒是自在,翹著二郎腿剝鬆子吃,半晌無語道:“看夠了沒?”
“沒。”夏侯淳誠實道,一臉再叫我緩一緩的表情,他怎麼也沒想到,衡王伯竟然會造反。
他印象裡衡王伯素來膽小怕事,據說當年十多個皇子爭位,他是第一個撒手放棄的,到了封地一直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庶務全都甩手交給屬下,哪曾想竟然會造反。
而眼前的沛堂兄更叫他震驚。
他記憶力的沛堂兄靦腆寡言,總是跟在澎堂兄身邊,沒想到竟早就投了太子,還能隱忍謀劃這麼多年。
想到如今衡王伯已死,他成了新任衡王,忍不住流露出羨慕,他還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從世子變成王爺。
夏侯沛白了他一眼:“快彆胡思亂想了,你當這爵位是白白給我的?”
怎麼說?
“你往後就知道了。”夏侯沛卻沒再多說。
夏侯淳雖然好奇,但看他不想說,也沒再追問,隻憂心道:“你確定穀哥兒是太子的人?什麼時候的事,我竟然半點都沒覺察出來……”
“若連你都覺察出來,今日這場戲還怎麼唱。”夏侯沛漫不經心道。
事實上今夜之前,他也不知太子竟然連南宮若穀都拉攏了過來。
兩人正說著,外頭傳來嘈雜聲,側耳聽了聽,似乎是長樂在鬨。
夏侯沛捏開個鬆子,毫不客氣道:“蠢貨一個,不用理會。”
夏侯淳搖了搖頭:“也不全怪她……”
他從前還羨慕他們兄妹,如今看來也是可憐人,倒不如像他這樣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到,不期望便也不會失望。
遲疑了下,道:“勞煩五哥幫我同太子帶句話,叫他留意些我父王。”
知曉原來皇伯懷疑榮王不是親生的時候,他便恍然明白過來,為什麼他父王在他那麼小就送他進宮了——他知道皇伯的疑心!
若太子與榮王相鬥兩敗俱傷,那麼自小養在宮中的他便有極大的優勢。
他希望父王隻是想渾水摸魚賭一把,而不是和衡王伯一樣付諸了行動。
“放心吧。”夏侯沛一哂,“你父王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誰。”
否則聖上也不會將夏侯淳養成如今這樣的性子。
夏侯淳便鬆了口氣。
遙遠的西北。
尉遲燁坐在城樓上獨酌,京城的變故還沒有傳到這裡來,城中熱鬨非凡,百姓們高高興興慶賀著上元。
冬日的冷風拂麵,他似絲毫感受不到寒冷,自己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放到對麵。
兄長,看到了嗎,我為你報仇了,他們都遭到了報應。
若時光能後退,他此生絕不與帝後相識,再不犯蠢被攛掇。
那時尉遲家一門雙侯,兄長襲了祖父的爵位,父親的爵位會留給他,兄長體弱,將來尉遲家便是他的,他少年得誌,被捧得霸道又傲氣,是人人躲避的小霸王。
滿京城的小娘子們見了他個個花容失色躲著走,隻有皇後敢站出來叫他道歉。
他覺得新奇又有趣,漸漸起了欽慕。
可他卻不知尉遲家早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被先皇忌憚,他傻傻幫著他們去追討王姐姐,將事情鬨大,害了王姐姐,也害了兄長。
尉遲燁紅著眼舉杯,與對麵的空氣碰了一下。
兄長放心,待京城事定,我就將誠哥兒正式過繼到你名下,你的爵位也會還回來。
而他會繼續苦守西北,用後半生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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